餐廳里面的食物倒是讓葉洛有些奇怪，因為葉洛已經好久沒有唱過這種味道了，雖說這并不是危險的預警，但是葉洛也不由得提防了一下。直到周圍的真人服務員注意到了葉洛的異樣，才過來向他解釋說這是他們自己種植的蔬菜，而不是人工合成的，所以味道會有些不一樣。

“幾乎每一個新來的顧客都會對此感到驚訝，但是，這些蔬菜食材的確是我們自己種植和養殖的。”服務員的話語十分的熟練，顯然是已經遇見過好多次這樣的情況了。

“可是，在人工改造過的星球上進行人工種植，不僅成本高，而且會這種技術的人也少。”

葉洛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服務員顯然是已經遇見過很多次這種質疑了，所以就微笑著打斷了他。

“先生，如果您有興趣的話，一會兒可以去參觀我們的種植區。”

參觀？這倒是葉洛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也倒是體現出了他們的自信。

種植區距離中央餐廳并不遠，兩者之間還有美麗的風景，就好像是刻意設置出來的，走在這條路上，顧客可以邊欣賞風景邊散步。

葉洛好奇的并不是他們是否真的可以種植出來農作物，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還在做這種事情。葉洛曾經在數據書里面看到過農業種植相關的介紹，本來葉洛也曾嘗試過，但是種植的辛苦程度和時間成本實在是太高了，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隔著真空玻璃，葉洛和蘇夢白看到一片綠意盎然當中之中，有一個身著深色服裝正在工作的老人，雖說已經頭發花白，但是卻依然能夠感覺出他的精神抖擻。

“要是能進去摸一摸這些可愛的植物就好了。”蘇夢白一臉期待地盯著那些綠油油的東西。

“這可不行哦，不要說是客人了，就連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都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蘇夢白只得趴在真空玻璃上面一臉遺憾地看著它們。

“滴～滴～滴～”

“這是怎么回事？”葉洛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客人你們快去緊急出口！這是危險預警！”服務員雖然一臉平靜，但是葉洛很輕易地就能看出來那只不過是裝出來的。不過也能理解，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很難真正冷靜。

“夢白，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葉洛邊說著就拉住了蘇夢白的手，但是蘇夢白卻沒有要動的意圖。

“可是，他怎么辦？”

葉洛順著蘇夢白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老爺爺依然很從容，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預警一樣。葉洛一開始還懷疑是因為真空玻璃的原因，但是葉洛很快就發現了通風的地方是開著的。

看著蘇夢白一臉擔心的樣子，原本打算離開的葉洛只好使用精神力把消息傳進那個老人的大腦中，那老人先是不適應的打了個激靈，然后緩緩轉過身來，朝著葉洛和蘇夢白略有歉意地點了一下頭，又接著忙自己的了。

蘇夢白立即就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趕緊找類似門的地方。看著她的樣子，葉洛知道不把這個老人帶走，蘇夢白恐怕也要在這里待到最后一刻了。

于是葉洛知道拿出子虛，嘗試著把玻璃切開。

雖然剛剛得到這把劍，但是當葉洛握住這把劍的時候，那股熟悉感讓葉洛覺得自己已經使用它很久了。

子虛也像是活了一樣，引導著葉洛將領悟之力傳到自己的體內。在葉洛領悟之力的注入之下，子虛的劍身逐漸顯現了出來，正如葉洛所料，子虛的劍身實際上是透明的。

不過子虛輕而易舉地就切開了眼前的玻璃，還瘦讓葉洛驚訝了一番，畢竟葉洛只是使用了一點點的領悟之力在劍尖而已。

只是此時也顧不得想這些了。

“你們快逃吧，不要管我了。”老人還是十分抗拒，“這是我的宿命，是我的懲罰啊。”

聽這話，葉洛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個十分固執的老頭，勸說是沒時間的。于是葉洛當機立斷，一拳把他打暈了過去，然后背著他快速離開了。

緊急出口直接通往了停機的地方，在那里葉洛和蘇夢白帶著老人登上了救援用的飛船。外面傳來的巨大的轟鳴聲讓葉洛不得不緊張起來了，葉洛甚至懷疑改造生態的人工系統出了問題。

等到飛船從這路飛出去之后，葉洛才知道原來是發生了暴風雪。飛船上的人都在議論到底是因為什么人工生態系統會出問題，因為現在人類的生態改造能力已經十分的成熟了，出問題的概率幾乎為零。

不過看著眼前這似乎要吞噬整個星球的暴風雪，葉洛懷疑這是黑核引發的，但是想想大白星的樣子，葉洛又感覺黑核的力量應該沒有這么弱。

回過神來，葉洛才發現坐在自己身后的老人已經醒過來了，而且似乎還在低聲哭泣。

蘇夢白嘗試著安慰老人，但是又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因為什么導致老人這個樣子。葉洛雖然猜到了什么，但是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問什么。

等到飛船來到星球的另一面，大家才算是安全了，這里的平靜甚至讓人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夢罷了。

老人的狀態看起來一直都挺差的，直到坐在了餐桌前，老人才緩緩開口。

“都是因為我，才導致這些，我對不起她。”剛剛才說了這一句話，老人就又掩面哭泣了起來。

“您先別著急，慢慢說，說出來會好很多的。而且，說不定我們還能幫忙解決呢。”

蘇夢白微笑著說道。

“真的？算了，我也不奢求你們能幫忙，只是能聽我嘮叨訴苦一下，我就很感激了。”老人接過蘇夢白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眼淚，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我有一個女兒，但是，嚴格來說，她不是人。”

不是人！

原本十分平靜地吃著飯的葉洛也不由得開始注意老人起來了。

“難道說，是人造......？”

葉洛試探著問道，但還是沒有全部說出來。原本葉洛希望是黑核引發的，這樣就又多了一些情報，但是又擔心會把整個星球毀滅。

“沒錯。”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說出來這兩個字，老人似乎是承受了嵩山一樣的壓力。

“你不會，是為了政策補貼吧？”葉洛冷冷地問道。

蘇夢白雖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接著問了，但是葉洛還是有些忍不住，正當要接著說的時候，老人自己就開始說了。

“對，現在也沒有什么顧慮了，都過去了。當時年輕的我們在得知了有生育補貼的時候，為了掙這一筆巨款，我就和妻子決定剩下這個孩子。”

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什么顧慮，但是老人言語中透漏出來的悔恨和自責還是十分明顯。

“那你們，誰知道巨額生育補貼生下來的孩子，命運會是什么吧？”

當時的巨額生育補貼，表面上看來是為了鼓勵女性親自生孩子，但是實際上是為了做研究。研究條件的限制使得他們不能使用克隆人，必須使用子宮里面出生的嬰兒。

“可是我們并不知道研究會對孩子造成傷害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老人用力錘了錘桌子，即便是盡力克制著，但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蘇夢白一直都不說什么，葉洛也不想深究他們到底是為了巨額生育補貼生的孩子，還是真的不知道實驗會對孩子造成傷害而參與了研究。因為看著這個老人憔悴的樣子，葉洛清楚他們已經承受了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