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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陰魚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肇巫師喊了一嗓子之后,就在前面走,我跟在最后。

這樣的走,不停的走,竟然走了一個小時,然后就看到一個城市一樣的地方。

“就是這兒,一會兒站在這兒能看到一切,你們不能說話,只能看五分鐘,然后離開。”

我們看著,我驚呆了,我竟然和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拉著手,還帶著一個孩子,女孩子,三四歲的樣子,這怎么可能呢?我看了她一眼,她看了我一眼。

我們很快樂,在草地上,她抱著孩子騎到我的身上,我爬著,傳來了歡笑聲。

“好了,回去。”

我們走回去,回到房間里。

“你們睡一會兒,天亮之后,你們回去,三天之內,不然我沒辦法,拿不到東西也別來了。”

天亮之后,我走到大路上,那個女人看著我,叫寒雪的女人,戀戀不舍,還伸出手來。

“別拉手。”

那個大鬼叫了一聲,我轉過身就走了,大鬼一直跟著我。

“我見到的都是真的嗎?”

“你相信那個巫師,我死的時候,他給我度過河的,他是一個好人,就是每次都會有條件的,他拿了我一塊骨頭,這就是條件。”

我不想再多問,巫師都是詭異的。

我去何大拿那兒,看著他,他不看我。

“你是有事吧?”

“我相信你,也相信父親。”

“我知道,你這樣說也是在猶豫著,不過沒問題,你相信就好,這個東西你拿走。”

黑紙包著,一個圓形的東西。

“你怎么知道的?”

“陰學中,除了你知道的那事,我還能像算命一樣,這也是一種陰學的陰算,有時間我教你,這點東西我死之前得教會你,原因就是,把陰學發展下去,這是一個沒有涉及到的學科。”

“這是什么東西?很貴重吧?上次都損失了一件了。”

“你不用問那么多,記住了,你不能打開。”

其實,我想打開,但是我知道,何大拿所說的,好奇心能害死人,所以我不準備打開。

我沒有想到,何大拿竟然會這樣對我,上次罵我,他心痛,可是依然是拿出來了。

我回家,云白就撲到我懷里,問我昨天干什么去了,也不吭一聲,一夜沒睡,擔心死了。

我的心又動搖了,這到底都玩得什么節奏呢?

“沒事,在干爹那兒住了一夜,有病了,我照顧了。”

我晚上去父親那兒,跟父親說了這些事。

“如果你能正常了,那最好,其實,你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如果云白能變好了,那到也沒有什么,畢竟她是小喆的母親。”

父親這樣說,又讓我有點亂套了,如果說真是這樣,到也是,對于寒雪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真的愿意就這樣下去,每天三個人過日子,小喆也少受不少的罪。

可是,我不想做這樣的自己,我失去的記憶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我要找回來,恨就是恨,愛就是愛。

我決定了,我從父親家就去了新賓縣的肇巫師家。

肇巫師竟然沒有在家里,給我留了條子:

來了自己喝酒,菜會送來的,在這兒住下,我明天早晨不回來。

巫師是可以預知一些事情的,看來是他算到我會在這兒時候來。

我坐下,菜一會兒就送來了,我自己喝酒,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兒,那個鬼臉女人竟然也來了。

“你怎么來了?”

“肇巫師讓我來的。”

我沒有再說什么,我想自己在這兒挺好的,多了這么一個女人,我真的心里不舒服。

她竟然坐下也給自己倒了酒,一杯酒后,她竟然說起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聽著就像她編出來的一樣。

我不說話,她一直低頭在講著。

“對不起,我累了。”

我進了一個房間就休息了,她進了另一個房間,我聽到那個房間里傳來了哭聲。

我坐在窗戶前,看著院子,我睡不著,對于這個叫寒雪女人所說的,我跟她的一切,我真的沒印象,哪怕一丁點也好,可是就是沒有。

半夜了,我推開門,走到院子里,我想去后面的巫廟去看看,那里有那些門,都是干什么的,對于巫師的這些事情我也是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從小就是,想當巫師,可是我沒有當個巫師,竟然成了一個煉化師,化妝師,這是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我往后面走,到了巫廟那兒,我感覺到不太對勁兒,有一條線,我就是邁不過去,我想,這是巫師做的事情,真是邪惡了,他能料到我會到巫廟來嗎?看來巫師并不像我想的那樣子,而且更是一個神性的世界,我不知道,他們的東西是不是會/陰學有著什么聯系,這個也應該是一個科學沒有涉及到的領域。

我轉回來,剛轉到前面的院子里,我看到了寒雪站在院子里,我愣了一下,并不想跟她說話,想進屋子里。

“你不覺得這月色很美嗎?”

我站住,沒有說話,進屋了。

早晨,肇巫師回來了,一臉的血,把我們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

“眼神不太好,掉溝里了。”

他自己收拾完,伸手跟我要東西,我拿出來,他看都沒有看,直接放到包里,他不管什么時候都背著一個包,就是在家里的時候,也是,只要站著,我都懷疑他睡覺的時候都會背著那個包,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對了,你的呢?”

他看著寒雪,我一愣,這是要一手辦兩件事了,寒雪的鬼臉確實是讓我感覺到不安,雖然看了多少次了。

寒雪把一個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那是在一個小盒子里的。

“你們兩個都是好人。”

這貨,給了東西就是好人,那不給就是壞人嗎?我不知道寒雪給他的是什么,反正不能是一般的東西。

“我這一輩子好東西沒少弄吧?”

“你挺愛說話的。”

肇大巫師不高興了,瞪了我一眼。

“這事不太好辦,也很麻煩,要你們東西也是正常,九死一生的事情。”

“沒有那么嚴重吧?”

我覺得肇大巫師在夸大事實的成分,因為他拿了東西,所以才會這樣說,往往生活中就是這樣,本來一般的事情,在你不了解的情況下,都會是被夸大了的。

關于巫師做法,我沒有看過,肇巫師帶我們去了河邊,那條陰河,他看了我一眼說。

“我能看到是吧?”

“事實上那條就有一條河。”

“不是,那是陰河,有人算計你,我腳脖子上的紫圈就是,這次完事后,你要小心這個人了,還有就是寒雪,你也不要再這樣做了,對你沒有什么好處,陰事歸陰事的人管,你們管不著,管了會折壽命的,這個巫師,也不會好死的,因為我管的陰事太多了。”

肇巫師這回背了一個非常大包。

他打開,里面亂七八糟的,像一個大雜貨鋪子一樣,他穿上了巫袍,花花綠綠的惹眼。

然后就是搖骨,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樣,他拿出來這個,我就有點發愁了,感覺像是一個大騙子一樣。

然后就是一個小鳥,黑色的,木頭的,看著我就閉上了眼睛,心想,這貨大概是騙了我們。

他盤坐下后說。

“柯左,你往南走一百零一步,寒雪,你往西走一百零一步,然后在那個位置不要動,一定不能動,時間不會太長。”

我們走,一百零一步站住,我看著肇巫師折騰著。

那鳥兒竟然飛起來了,我當時就傻了,我看得分明,那就是一個木頭的鳥兒,我想起一句詩來“青鳥殷勤為探看”,不會是青鳥吧?愛情鳥?

我愛胡思亂想的。

那鳥兒就在肇巫師的頭上盤旋著。

肇巫師懸空而起,我想,這又是玩的街頭把戲,玩我們,我小時候看過,那個人穿著這樣的大裙子,事實上里面有一個人,把他托起來,可是,肇巫師在陰河邊穿的袍子,可能玩的把戲更高了一些。

我傻了的時候是那陰河倒流了,倒流,河水永遠也不會倒流的,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我父親小時候帶著我去河邊,給我講過,日子就像這河水一樣,永遠也不會倒流的。

河水倒流著,慢慢的竟然枯竭了,然后就是河床上的魚,在跳起。

“你們過來?”

那聲音不大,我卻聽得到清楚,我們過去,到肇巫師的身邊。

“好了,撿魚,往這里罐子里。”

那些魚很怪,發出來的聲音像孩子的叫聲,我只知道,有一種嘎魚,會像小孩子一樣叫,這是什么魚呢?

魚撿完了,肇巫師“撲通”一聲,一下摔到地上,他大叫一聲,然后爬起來。

我不知道這貨在玩什么?

“玩大了,到底年紀大了。”

我一聽,這是失手了,我想笑,沒笑出來,寒雪到是沒忍住,笑出聲來了,肇巫師罵了一句人。

“好了,回去燉魚喝酒。”

我愣住了,這玩的是什么呀?抓魚來了?我尿你一臉得了。

我們回去,收拾魚,最奇怪的那魚里面全是黑的,而且放到了鍋里之后,竟然還在叫著,那像孩子一樣的叫聲,讓我實在是受不了。

一直到魚熟了,竟然還在叫著,端上桌子,倒上酒,我看著不動,它們竟然還在叫著。

“吃吧,也許這一生你們只能吃到一次,這是陰世,在另一個世界里,我們的世界里有什么它們也有什么,甚至有一些我們沒有的,這陰魚絕對是一個好東西,我吃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

我們誰也不動,肇巫師“咣”的一下,把碗差點沒墩碎了,把我們兩個嚇得“啊!”一聲。

“你們必須吃,吃了就會沒事了。”

我們愣愣的,我吃了一口,老天,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我吃了,寒雪也吃,我們兩個吃得歡實的時候,肇巫師把魚端走了。

“行了,吃其它的,給我留著,別沒完沒了的。”

扎你三四五六七嬸子的。

那天,我腿上的紫圈沒有了,寒雪也正常了,我也記起了,我和寒雪的事情。

那天我抱著寒雪哭了,這一切我都知道了。

“好了,滾蛋,秀愛呢?”

我們離開肇巫師家,送寒雪回家,我回家了。

云白撲過來,我一下用手撐住了,冷冷的看著云白。關于這個女人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沒有想到,她擺了我一道,想重歸于好,玩了陰招子,人們常說陰招子,陰人,就是用的一種陰學上的東西,邪惡的東西。

“云白,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自己走,去富家也好,去其它的地方也好,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小喆你不能帶走,否則會有你難看的。”

云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然后就捂著臉“哇”的一下大哭起來,我不知道她哭什么,哭的人應該是我。

那天我把云白扔在家里,去了父親那兒,我正常了,父親非常的高興,那天小喆也挺高興的,我看得出來,小喆是愛我的,只是在他的心里有一個結,也許永遠也解不開了,因為他會說話的時候,云白就教他我是不能抱的,我不能抱他,他也不能抱我,抱了會被吃掉的,他就一直堅信是這樣的,云白說過,那些消失的小孩子,都是被父親吃掉的,所以他認為,每一個孩子父親都不能抱,也不能抱父親。

我不知道云白還會怎么折騰。

我再回去,云白走了,我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回來。

我和寒雪去上班,場長有點傻,半天說。

“好好干。”

我帶著寒雪進了煉化間,我們燒尸體,我想著富家母親的那張掛在墻上的照片時,寒雪尖叫一聲,我一個高兒跳起來。

寒雪靠在墻上,手里的釬子扔在一邊,看著視孔,我慢慢的走過去,我也是大驚失色,我沒有想到,完全的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云正師傅告訴過我,這樣的事情有可能會發生,但是,幾乎是見不到,也許你幾世都不會遇到,但是不能說是遇不到,我是極陰之人,有這個可能性,今天真的就遇到了,我當時就傻了,渾身冒虛汗,差點坐到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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