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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看燒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何大拿也說沒有什么親人,寒揚沒有提到過,這怎么就冒出來了一個寒雪,他的女兒,真是奇怪得要命了,是不是弄錯了,她也有一個叫寒揚的父親呢?

我正琢磨著呢,毛剛帶著寒雪進來了。

“柯師傅,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趕她出來干什么?”

“噢,這個尸體我怕是嚇著,好了,沒事了。”

寒雪沒鬧明白。

我把尸體送進爐子里,告訴寒雪。

“你去推八號死者,記住了,從冷柜子里拉出來,掛到尸上,推到位,不要錯位,讓死者掉下來,小心操作,另外,在那兒不能把尸布打開,在過道進來就不要往后拉,一直往前,就是有什么卡住了,也要往前,你也不能回頭,就這些規矩。”

“我有點害怕,我聽毛場長說,我要看燒,半個月,沒說讓我干活兒。”

“我是師傅。”

“噢。”

寒雪去推尸體,我坐在那兒抽煙,這樣不孝的丫頭,我要好好的折騰折騰她,用不了兩天就跑沒影子了,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寒雪推回來,滿臉的是汗,嚇的,我心里想,活該,可是看著又有點心痛,這丫頭肯定是記仇了。

不知道寒雪能干幾天,合同也沒有簽,只能到她決定干的時候。

這天工作結束我就進了場長的辦公室。

“寒揚的女兒寒雪?”

毛剛一愣,看著我。

“瞎說什么,老寒就沒有什么親人。”

“那寒雪的父親可是叫寒揚。”

毛剛一愣,想了半天說。

“那只是巧合。”

我想,如果這樣最好,我可不是找一個不孝順的人當我的徒弟,連自己父母都不孝順,對誰都好不了,跟沒有感情的畜生差不多。

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門口,坐在輪椅上看著我,臉上還有一塊腫,我想樂,但是沒有。

“我們去寒揚家。”

何大拿沒提我揍他的事,估計他是裝在心里了,這個歲數的人,給你的就是大肚,實際都在心里,有了機會,下手就是狠,不像年輕人,都在表面,這樣你就沒有多少的機會,下手也不狠。

“沒空。”

我轉身進屋,何大拿沒有敲門,我從窗戶那兒看,過了一會兒他就走了。

其實,他萬全可以自己去,跟著去算怎么回事?

我天黑后去的心空和尚那里,我還擔心的這是一個套,他跟云白做交易也好,還是其它的也好,總之,這是讓我擔心的事情。

我進了山洞,心空坐在那兒看書,他永遠是在看書。

“小左來了。”

心空給我泡上茶,住在這山洞子里,到是不錯,冬暖夏涼的。

“你想好了?”

“我想問問云白失蹤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我們有交易的時候才見面。”

我沒有再說什么,學東西也許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同意了,每周三的晚上你來,半夜你走,就這樣,已經過了五天,還有十天,十天我也能教你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悟了,這陰學悟性很重要,教的也不過就是一些悟的方法,我還有三本書,自己寫出來的,到時候你拿走。”

這事就這樣定下來,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里坐著,又玩陰學那套,這貨想進誰家,都不用鑰匙,他的腿搖來晃去的,借的腿,這回借得腿有點長。

“你又來了?報仇?”

“沒那空,跟我去寒揚家。”

“你自己可以去。”

“你跟我去。”

我想了一下,答應了,換了一身衣服,跟著何大拿走。

我跟著費勁,走得太快。

到了寒揚家,我們開始找鑰匙。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撬開就行了,或者你進去,你不是會/陰學嗎?”

“你為什么寒揚就是普通的人嗎?我沒進去,卡在那兒,那不是找死。”

“你也有害怕的地方?”

何大拿不理我,找鑰匙,其實,這是很難找的,因為就幾把鑰匙,藏在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找不到。

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寒揚拿過什么鑰匙,他辦公室的門從來不鎖,家里的這道門也從來不鎖。

我坐在那兒不動,我根本就不想找,也找不到。

何大拿找累了,靠在一邊點煙,他是不舍得把那門破壞掉,大概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沒有想到,正折騰著,聽到外面有動靜。

我看了何大拿一眼,他到是麻利,一下就躲到了門后,我沒地方躲,跳上炕,蓋上被。

門開了,一個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慢慢的往里走,我看到了,是寒雪,竟然真的是寒揚的女兒,不然她不會來這兒的。

“我知道是你們。”

屋子里的油燈亮著,那肯定是有人了,她這樣說,我就鉆出被窩,何大拿也出來了,看著寒雪,愣愣的。

“我是寒揚的女兒。”

這話我聽了就覺得有點不舒服,有這么當女兒的?

“寒揚有女兒?”

“當然,只是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我媽死得早,我一直照顧他。”

照顧?死了都沒來送行,真是奇怪了。

“柯師傅,我知道你怪我,父親死的時候我沒有去送,是他不讓我送的,說那樣對我不吉利,如果我送他,他就升不了天。”

這話到底真的假的,只有寒揚知道了。

“跟我來吧!”

寒雪把墻推開了,走進去,把鑰匙拿出來。

“知道,你們會找到這兒的,但是,只能讓你們進一個房間,其它的三間不能進,因為我也沒有進去過,我父親死之前告訴我,只有一個人可以進,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你們以后不要來了,如果再來,出什么事我管不了,這個地方來三不來四,柯師傅,何師傅,我想你們也能明白,什么是三四。”

我知道,何大拿給我講過,有些地方進三不進四,進四就要命,這是陰學上的一種陰術,有些人就是因為這樣死的,挺奇怪的就死了。

“我父親也總是提起何師傅,也提柯師傅。”

門開了,這里是寒揚的書房,那書無處不是,幾萬冊應該是有了,什么樣的書都有。

“我父親喜歡讀書,到底讀了多少不知道,這是他的書房,喝茶的地方,他喜歡在這兒呆著。”

茶幾,茶臺,書柜,桌子,椅子,完全都是一種千年的老船木做出來的,很是漂亮,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們只是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因為我們不能再來第四回,寒雪說,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另外的三個房間,但是寒揚并沒有說是誰。

那天,何大拿請我們吃飯,知道寒雪去了火葬場,原因竟然是寒揚讓她去的,在他死之后,燒過七七。

寒雪師專畢業,原本就是分到學校當老師,可是沒有,竟然來了火葬場,這個寒揚到底怎么想的,誰都沒有明白,估計是有什么說道,或者是說法。

那天何大拿跑得快,借的腿讓還,他不得不跑,我和寒雪在街上轉著。

“你現在住在什么地方?”

“河西的一個院子里,要不過去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就跟著去了,那河西靠山是一片住宅,一個院子完全是青磚的。

“就是青磚的那戶,原來我父親和母親住在這兒,后來母親死了,父親就搬到那邊了,我十八歲之后,就回到這里生活了。”

進去,院子很大,設計了不少的景色,都很漂亮。

“這些都是我母親和父親設計的,我母親是一個畫家。”

我愣住了,沒有想到會這樣。

“那寒師傅原來是做什么的?”

“我出生他就在火葬場當煉化工,他也是一個畫家,但是從來沒提過。”

進屋,都很精致,客廳掛著兩幅畫兒,兩幅山石畫兒。

“這邊是我母親畫的,那邊是我父親畫的。”

確實是不錯,我看落款,一下就呆住了,左風,右屏,當年的夫妻畫家,瞬間就消失了,竟然會是寒揚,右屏,我都傻了,跟著寒揚師傅在一起呆了那么久,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寒雪給我拿了一瓶飲料到上,在那個年代,這樣的飲料基本上看不到。

“噢,這是父親給我買的,他認識一些國外的朋友。”

我沒再說什么。

那天我回家,就去了父親那兒,跟小喆玩了一個多小時,回到自己家,看書,走神。

那夜,又夢到了伊秋菊,這夢斷斷續續的。

第二天是周三,晚上去了心空那兒,那教了我陰學的東西,沒有廢話,我聽得是目瞪口呆,全是我所不知道的。

什么陰學中的,陰陽交合,便成另一個世界,陰陽之婚,會去另一個有著陰陽的世界,陰陰相合,便是極陰的世界,陽陽相合,便是留在這個世界,雖然是同一個世界,因為陽陽相合,卻感覺著更高的世界,同在一個世界,其實,感受的并不是一個世界,反正我是有點亂套。

半夜我回家,喝酒,然后想躺下就睡,無夢,可是還是有夢,就是伊秋菊師傅的那個夢。

我們拉著手,在草地上跑著,讓我想起了郝非。

青草的味道是我這一生最喜歡的,聞到了,讓我感覺到了美好,擺脫不掉。

那天,我們躺在了草地上。

夢醒了,青草的味兒竟然還在,我激靈一下,搖了搖腦袋,竟然還有青草的味兒。

我跳起來,洗臉,沖頭,然后還是有,他八大爺的,真是奇怪了。

我點上煙,找著那青草的味道,竟然沒有找到,原來我和郝非把草弄出汁來,放到小瓶子里,想聞的時候打開,她也喜歡這種青草的味道,尤其是冬季的時候,我們會在冬季到來前,弄很多的汁放到瓶子里。

那天,我從床下拉出了那個箱子,那里全是郝非做的琥珀項鏈,我拿起一條來看,很精致,我喜歡,那條上面是百合花兒,我戴到脖子上,把箱子推回去。

上班,坐在辦公室,這個寒雪,又是一通的跑,沖進來,“咣”的一下,又嚇我一哆嗦。

“對不起,師傅,又來晚了。”

然后嬉皮笑臉的給我倒上水。

“咦,師傅,你這項鏈不錯。”

寒雪就伸手來摸項鏈。

“干什么?”

“不就一條項鏈嗎?有什么的。”

她到是來脾氣了。

寒雪換完衣服,進來,坐下。

“一會兒干活的時候,走點心,我告訴你的所有東西,不要忘記了,停尸間有兩道門,只能從這兒進,那邊出,別倒著來。”

“我知道了。”

這丫頭這點好,從來不問為什么,也許是寒揚師傅告訴過她什么。

今天的活兒有點多,十二個死者,四爐全開,要燒到一點多鐘,如果遇到十三個死者,那又得麻煩,十三是不吉利的數字,是鬼數,你說不燒誰都不行,就得燒,這第十三個死者要是燒,還得凈爐,而且要在第一個爐子燒,第一個爐子在后面還有一個門,得從那個門進,還得給死者蒙黑色的尸布,反正還有不少的事情,不過這樣的事情遇到得少,至少我到現在沒有遇到過。

中午,毛剛進來了。

“柯師傅,中午請你們吃飯。”

毛剛說完就走了。

我們折騰到下午一點半了,才完事,沖澡,換衣服,休息一會兒就兩點了。

我們去大來飯店,進了包間,毛剛說。

“柯師傅,你好好的帶寒雪,這是寒師傅的寶貝,我們不能怠慢了。”

“那你就把她弄到辦公室去,一個女孩子當什么煉化師。”

“這是寒揚師傅的意思吧?”

這話問寒雪。

“是。”

那天吃得不錯,毛剛吃一半就走了,寒雪說。

“師傅,你讓我看看你的項鏈唄。”

我只好摘下來,她看了半天,就戴到脖子上了。

“師傅,你看好看吧?這是給女孩子的。”

我一愣,看了半天,確實是,可是,可是……

我不知道怎么說,我能說是那是我小時候喜歡女孩子給我做的,不能給你,不能說。

“那就送你了。”

“謝謝師傅。”

在火葬場都有規矩,師傅送徒弟見面禮,云正師傅見面的時候送我的是一塊手表,我現在還戴著,那是死人身上的,盡管我知道。

那天,跟寒雪吃完就逛街,這個城市是古城,有的時候會有錯覺的,像是到了古代一樣。

有一條街,是古街,完全就是古代的建筑,就是滿清時代的,人都穿著滿服,經商的都這樣要求,我和寒雪在這兒轉著,我喜歡這條街,寒雪說她也喜歡。

寒雪蹦跳著,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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