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的怎么樣了,我們可以開始嗎?”一個帶著白色能面面具的老者轉頭對著身后的人說到。
“已經可以了,就等時間了。”身后同樣帶著白色能面面具的侍從看著手表說到。
老者轉過身看著腳底下那呈螺旋形旋轉著的眾多白色能面面具借著他頭上的白熾燈打出的光在胸口前用雙手做出一個十字的造型,所有的面具發出了一種像鯨鳴一樣的聲音,很快整個黑色空間充滿了回音,這個聲音似乎經過了某種擴音器放大似的,這個空靈的聲音在整個海島擴散甚至擊退了來自厄爾諾斯鎮散發出來的青黃色煙霧。
骯臟的海水拍打在遍布各種海洋生物尸體的礁石上,一股硫化物的青黃色氣體從礁石中那一只只類似巨蜥模樣一般人形怪物身體上散發出來,它們全部聚集在礁石上看著海面的另一邊那座和螺絲釘一樣的孤島,那個島上發出了它們一樣的聲音,現在它們要為這來自同伴的聲音做出回應,數不清的怪物們抬起頭對著孤島發出了叫聲。
“父親,你真的打算將戴安娜嫁給他嗎,那個給我們家帶來災難的男人嗎。”少了一只眼睛的少年站在老者的房間外喊到。
“涅,你是真不知道戴安娜被當做祭品的消息還是假不知道。”吉安娜站在少年背后說到。
“不是已經說了換成奴隸的女兒了嗎,難道你們這是騙我的嗎?”涅有些疑惑轉過身對這吉安娜說到。
“奴隸的血統是無法滿足厄爾諾斯大人的,而且戴安娜現在已經和巴伯爾一起了。”吉安娜眼角有些濕潤地說到,“對不起,我們瞞了你這么久。”
“不可能,你們都忘了那個花花公子在你們身上做過的事了嗎?現在你們居然還把自己的妹妹,女兒,孫女獻給那個人渣。”涅對著樓下的幾個女人怒喊道,“我要去阻止他,我不能讓我的妹妹被這個人渣糟蹋了。”
涅走下樓用他那僅有的一只眼睛帶著無盡的怒意看著眼前兩個老女人抽出了自己眼角配戴著的左輪槍。
“不!涅,你阻止不了他們了,他們已經快要結束了。”身為的母親的娜菲莎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原本偏陰沉的妝容在眼淚中將她整個人顯得更加憔悴。
“什么意思,難道他們已經開始儀式了。”涅看著地上抽泣著的母親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他們早在兩天前開始了儀式,現在已經快結束了。”吉安娜站在樓梯口說到,隨即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不!你干了什么!”娜菲莎像個發了瘋的老太太一樣爬上樓梯抱起這個身體已經開始變冰冷的女人疼哭起來。
一個棕黑色的玻璃瓶子從臺階滾動下來,里面滴落的液體在臺階上發出刺鼻的酸味。
“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是認那個禽獸為干兒子的錯,現在躲在房間不出來就以為沒事了,是吧。”涅在一陣恍惚中之后仿佛找到了發泄點,他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在極度暴戾時尋找到了目標似的沖上了樓,一腳踢開那道關閉了快一年的房間門,拿著對著里面喊到:“給我站起來。”
“你的身體可比你母親和姐姐的好多了,我的戴安娜大小姐。”隨著這個聲音從簡的喉嚨里響起,簡的神經和意識仿佛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從巴伯爾體內給拉了出來。
“你怎么了?巴伯爾,什么我媽媽和我姐姐的身體?”戴安娜看著身邊的男人問道,這個男人再次睜開眼后給了他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可是把你們家女人都嘗過了,包括你的奶奶。”巴伯爾一臉痞氣的看著戴安娜說到。
“不,你騙我,你說過你沒有。”戴安娜看著眼前這個變了樣的男人喊到。
“我說的話你也會信,難怪是大小姐,一家人都是這個樣子,太沒有滿足感了。”巴伯爾開始整理衣服打算離開這個房間了。
“不!你不能這樣!”戴安娜含著淚對著巴伯爾喊道。
“收起你那份對愛幻想的內心吧,那種東西玩過一次就不值錢了。”巴伯爾扭動門把說到。
“為什么我的身體會在你這,不是應該寄存在空間門里的嗎。”簡看著眼前的派陀門斯說到。
“不,不,并不是寄存而是珈藍校長早就和我們六個聯絡點上的老家伙說了你有可能會出現我們各自的時空門里,為了保護你的身體不收到傷害,特別囑咐讓我們給你找一具替身。”派陀門斯說到。
“于是你就選擇了一具和任務有關的尸體作為替身。”
“畢竟那具尸體和戴爾家族關系最密切了,而且他的死亡也是我一手籌劃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簡順著派陀門斯的目光看向那遠處的戴爾家族的府邸說到。
“等,等到那個府邸化為一片廢墟我們再過去尋找那個代表著阿卡伊力量的三叉戟。”派陀門斯拿出一張照片說到。
“這是怎么會是為什么我的身體開始腐爛了。”巴伯爾看著已經消失在手指上的肌肉,露出白骨的手指驚悚地喊到,他臉上的肉也開始大面積的剝落,他轉過身對著床上已經蜷縮在角落里的戴安娜伸出了已經化為白骨的手喊到:“你果然是個邪女。”隨后就化為了一地的腐爛不堪的尸體。
“時間到了,主人。”老者身后的侍從說到。
“開始吧,給為祀徒者們,讓我們為主人的回歸歡呼吧。”老頭打開眼前的門高呼道。
“砰!”一只踢開了房間門,涅拿著左輪槍沖了進來,看著眼前驚恐萬分的妹妹和一地的尸體,他現在沒有時間思考了,來到床邊一把拉起已經麻痹的戴安娜往門口跑去,一大幫穿著黑色衣服戴著白色能面面具的怪人從整個府邸的墻壁中擠出,就像舊時代經典動漫《千與千尋》中的無臉男一樣,他們那變形長滿嘴巴的身體伸出數不清的舌頭要來抓住涅背上的戴安娜。
涅矯健的身手救了他和戴安娜一命,就在他快要逃出府邸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前面,涅的速度也在瞬間被壓制了。
“是言靈。”派陀門斯停下身體說到。
“怎么身體像是被加重一樣。”簡看著在空氣中開始慢動作的手說到。
“看來我們這次只能靠打才能救人和搞到靈器了。”派陀門斯從身后拿出他那盞煤油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