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天笑著道:“丫頭,你是夜清的未婚妻,將來是我們南家的女主人,自然收的起這份禮物。”
趙心樂搖搖頭,剛要開口,南夜清突然輕輕拉住她的手,笑著道:“心樂,既然爺爺都送給你了,你就收下吧!”
趙心樂愣了一下,起身給南正天深深鞠了一躬,輕聲道:“謝謝爺爺!”
南正天滿意的笑了笑,輕聲道:“丫頭,你和夜清要好好的喲!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顧老爺子他們幾個還等著我下棋呢!”
南夜清連忙拉住南正天的手臂,笑著道:“爺爺,天色不早了,您吃了飯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找顧爺爺下棋吧!”
“不了不了,你顧爺爺酒都溫好了,就等我了。”南正天笑了笑,輕聲道:“好了,你們吃了飯早點休息,我先去陪陪你顧爺爺,過兩天再過來看你們。”
南夜清笑著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么多年了,您和顧爺爺?shù)钠灏a還是這么大。”
南正天笑得一臉慈祥,叫上助理走了。
“爺爺再見!”
南正天離開后,趙心樂連忙把手里的禮盒遞給南夜清,輕聲道:“南先生,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南夜清笑了笑,“這是爺爺送給你的禮物,你自己收下吧!”
趙心樂連忙擺擺手,往后退開幾步遠,輕聲道:“這是南爺爺送給南先生未來妻子的禮物,我可不能收。那個,南先生,我有些犯迷糊,可以先回房間休息了嗎?”
南夜清輕輕點了點頭。
趙心樂笑了笑,轉(zhuǎn)身往樓上房間走去。
南夜清看了看手中的禮盒,又看了看趙心樂的背影,低聲道:“我當(dāng)初沒看錯人,這丫頭,果然心思單純。”
那日,南夜清去法國看楊可心的事被南正天知道了,發(fā)了很大的火,南夜清和爺爺大吵了一架,就回云城了。
南正天當(dāng)時放話說,若是南夜清不和楊可心斷了往來,那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楊可心身敗名裂。
楊可心從小就喜歡彈鋼琴,如今,好不容易考進了法國著名的帕莎音樂學(xué)院學(xué)習(xí)鋼琴,該學(xué)院對學(xué)生要求特別嚴(yán)格,人生履歷上有一丁點污點,他們都絕不會容忍的。
所以,不能讓楊可心的名譽有一點點受損。
南夜清想了想,最后決定找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先訂婚,把爺爺那關(guān)應(yīng)付過去,然后等楊可心學(xué)有所成,他們兩個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在一起了。
南夜清立刻把顧司羽和黎宸約了過來,讓他們幫忙推薦一個乖巧聽話,不會惹麻煩的女孩子配合自己演戲。
黎宸和顧司羽流連花叢慣了,介紹了一堆,南夜清都沒挑上。
討論半天無果,剛好李明杰進來送文件,說下午要請兩小時假去攝影棚見一個老朋友。
南夜清當(dāng)時正好心煩意亂的,所以就跟著李明杰一起去了。
剛走進攝影棚,就看見了抱著相機匆匆忙忙跑出來的趙心樂。
當(dāng)時她跑得很急,沒太看清楚樣貌,南夜清只記住了她的眼睛,特別清澈、特別明亮。
就是那么一雙干凈的眼睛,瞬間就讓南夜清記在了腦海里,不過當(dāng)時南夜清并沒有直接找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問趙心樂的聯(lián)系方式。
或許他們之間注定有一段緣分吧!
南夜清都已經(jīng)快把他們之間的那場小邂逅忘掉的時候,那天在出差回來的路途中,又再次見到了趙心樂。
當(dāng)時趙心樂和蘇若云正站在街邊發(fā)傳單,柔順烏黑的長發(fā)隨意綁了個馬尾辮,戴著一個粉色的遮陽帽,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襯衫,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搭了一雙小白鞋。
就這么普普通通的裝扮,卻讓南夜清再一次停留住了目光。
立刻就讓李明杰去調(diào)查趙心樂。
看到趙心樂的資料時,顧司羽和黎宸異口同聲的反對:“她這么普通,還是算了吧!你找個替身放在家里當(dāng)擺設(shè),也應(yīng)該找一個稍微看得順眼一點的吧,反正是假的,就不一定要找個多美艷動人的了,但是至少也要看著舒服點的呀!她這樣的,實在太差了。”
南夜清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只要她乖乖聽話,不給我惹麻煩就行。”
黎宸和顧司羽因為這事,唉聲嘆氣了兩天,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搬出來勸南夜清了,但是南夜清還是堅持要找趙心樂做替身。
最后,拗不過南夜清,顧司羽和黎宸還不是只好加入了南夜清的碰瓷計劃,去夢幻云端甜品店碰瓷趙心樂。
南夜清把禮盒收好,就開車離開了別墅。
劉媽也隨后離開了。
別墅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冷清清。
凌晨兩點,趙心樂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渾身發(fā)抖。
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夢到那段昏暗的往事了。
那些過往成了趙心樂心中永遠磨滅不掉的傷痕,只能永遠深埋在心底最深處,若是突然冒出一點點的影子,就會讓她疼得撕心裂肺,萬劫不復(fù)。
趙心樂跌跌撞撞的下床跑出屋子,沒有開燈,憑著記憶跑到主臥門口,顫抖著聲音道:“南先生,你在房間嗎?我害怕、我好害怕......”
房間里靜悄悄的,除了趙心樂急促的呼吸聲外,再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其實,趙心樂心里很清楚,南夜清不在別墅,他很少會留在別墅過夜。
只是今天,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拽著她的心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種時候,她迫切的希望身邊能有一個人,能感受一絲一毫的溫暖,所以,好像呆在南夜清的臥室外面,就能獲取哪怕是一點點的溫暖。
趙心樂就這么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渾身都止不住在發(fā)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地板發(fā)呆。
迷迷糊糊的坐到天亮,趙心樂抬手揉了揉眉心,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額頭像火爐一樣,燙手。
扶著墻壁爬起身,搖搖晃晃的回了房間,從背包里拿出幾顆感冒藥吃了,換了件厚一點的睡衣,打算躺會被窩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