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小孩拿起披薩就開始吃，一邊吃一邊喝著牛奶，要說這牛奶的確是給牛喝的，但是這牛肉披薩，那也太過分了吧。

“mu~na~mu~ma~mu~ma”

“怎么樣？好吃嗎？”院長看著低頭吃披薩的牛頭小孩，好奇地低頭問道。

小孩子點點頭說道：“嗯嗯~好……吃~”吃的倒是挺香，就是有點嚼不動，牙齒都健全，就是披薩里面黑黑的東西，比較筋道，比較硬，“這個黑黑的我嚼不動，只能吃外面這一圈。”

院長帶有同樣也微笑地點點頭，他想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一種戲耍，“這個黑黑的可有營養了，是非常高的蛋白質，你可以一點要多吃一點哦~”連笑帶哄地講。

“我的上帝啊！”在一旁的伊芙琳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簡直太惡心了，是院長太惡心了，衣冠禽獸，毫無底線，不管牛頭小孩屬于哪種生物，就憑借著院長的出發點來看，那就夠惹人厭了。

“是嗎？但是我的嘴巴嚼不動，還是不吃了吧。”說完之后牛頭小孩喝了一大口牛奶，瓶子里一點都沒有剩下，還想再來一瓶，“這個奶水還有嗎？”

“有有有，伊芙琳，趕緊再去買一點兒，小孩子餓壞了。”院長說到，但是身后沒有回應，扭頭一看，伊芙琳在已不再科室內。

因為院長拿剛出生的小孩子做實驗，更像是鬧著玩，滿足自己心里的怪癖，心里面感覺惡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便離開了。

“媽媽她沒事吧？”

牛頭小孩問完之后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哈切，還想繼續補覺。

“沒什么事，明天應該就會醒了，要不你先睡吧。”伊芙琳不在，沒人去買，睡著了就不用吃了。

牛頭小孩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立馬倒在床上，睡著了…………

天已漸漸黑下，兩個人被安排到了一個病房里，格蕾塔的病床旁邊，陪伴的家屬是薩德楊。

薩德楊媽媽身邊陪伴的家屬，是丈夫德拉戈。

床上的兩個女人睡得挺香，他倆卻遲遲睡不著，兩個男人時不時四目相對，時不時走廊中徘徊，不知道該說什么，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家族的恥辱，家門的不幸，兩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好還是等明天早上，等其他人都醒了，在一起商量這個事情。

“額……爸爸，那個……”薩德楊支支吾吾得問道，聲音有點小，沒有打擾到兩個人的休息，她們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熟睡，“我們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德拉戈抬頭看著兒子，跟自己說話的薩德楊，“哼”一聲，“一個人？什么人？你說的是格蕾塔生下的怪物？”

薩德楊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家伙的確是怪物，不是人，“是的……那個格蕾塔生下來的怪物，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是一個怪物。”

德拉戈也沉默了一會兒，兩個人接連沉默，聊天節奏斷斷續續，心中充滿憂慮，“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看看你的妻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薩德楊用空洞的眼神，看著父親，“爸爸，這并不怪格蕾塔，孩子是我們一起生下來的。”經過一天的冷靜，薩德楊的精神也恢復正常了，說話也比較理智了。

德拉戈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怎么還想不明白，被一個女人沖昏了頭腦，“一起生下來的？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那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怎么會？格蕾塔明明這么愛我，她不會出軌的，她不會的…………你是說她？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爸爸，你不要想象這么齷齪的事情。”

“是我想的齷齪，還是你妻子做的齷齪？時間會證明一切，你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太丟人了，等她身體恢復過后，你們兩個盡快離婚吧，不管怎么樣，這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

“不不不……”薩德楊搖頭講道：“這不可能，這在醫學上根本說不通，人和其它動物，是不可能雜交的。”

一時間，就連醫生都找不到答案，只能讓兩個父子在一旁瞎猜，除了這種解釋，還能有什么解釋？這么苦惱的事情，讓德拉戈后腦上的頭發，更是雪上加霜，短短半天時間，又掉了幾十根。

德拉戈緩緩起身，準備離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難以接受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第一個睜開眼睛醒來的人是格蕾塔，這一睡，一天一夜過去了，虛弱的身子終于恢復了許多，除了咕咕叫的肚子，此時讓她最在意的是，昨天生下來的孩子。緩慢抬起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趴在自己病床邊上睡覺的丈夫。

“親愛的~”格蕾塔一邊試圖推醒，一邊說道：“薩德楊？”

被叫醒的薩德楊，頭從床沿抬起，一邊揉著眼睛，“格蕾塔，你終于醒了。”

“親愛的，我們的孩子呢？”格蕾塔關心地問道。

“…………”沉默不語。

“你怎么不說話？”看著丈夫滿臉惆悵的表情，格蕾塔有一絲擔憂和疑慮，她若隱若現想到，剛生下的孩子，好像跟常人有些不同，看著丈夫這個反應，應該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你怎么不說話？親愛的。”

格蕾塔又再次問道，但是薩德楊此時的心中，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描述她生下來的那個怪物，她能接受嘛！

他緩緩地張起嘴巴，帶有一絲安慰的語氣，“格蕾塔，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啊？你很抱歉？上帝啊，這是什么意思？孩子發生不幸了嗎？他還好嗎？”

“孩子還活著。”

“那不就行了，瞧瞧你說得。”

“但是活著還不如死掉！”

”…………“格蕾塔沒有聽明白，“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孩子發生什么事情了？”

剛開始接受現實的時候，自己都接受不了，身體虛弱的格蕾塔，又怎么會接受，他認真地想了想，考慮到妻子的情況，簡直無法開口，不由自主地眼角閃爍。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格蕾塔看著惆悵的丈夫，越是好奇。

薩德楊整理整理情緒，揉揉眼睛，不知擦去的是淚水，還是眼屎，“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先去給你買早餐，等你吃完我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