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用鑷子把死者指甲里的黑色物體夾出來,居然是一根黑色的頭發(fā)。
“老師,這……”張靜有點震驚,這么短的頭發(fā),老師都能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尸體檢查了不止一遍都沒有注意到指甲縫里有東西。
“痕檢科不是調(diào)來了小江嗎,一會你把頭發(fā)給他,寫一份尸檢報告給我。”張若昀想了想道。
此刻,天堂沐足城。一個身形瘦小,穿著睡衣的男子正在享受沐足。
突然,手機(jī)響了,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他有點猶豫,最終還是接聽了:“你先離開這個城市,現(xiàn)在就走,那個瘋子警察又被放了出來。”手機(jī)那頭出現(xiàn)了蒼老的聲音。
“走什么走,你還擺平不了嗎?告訴你,我去房間的時候那個人還沒死,就算警察真的抓了我,也就是一個行竊罪。”男子無所謂道。
“而且我看到了那個雕像,一個章魚頭,背有雙翼,長著人臉,底座還刻有看不懂的文字。那東西我也聽說過,是催眠師的道具。”
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陷入了沉默中。隨后掛斷了電話。
“這老家活……”男子罵罵咧咧道。
蕭易在辦公室中等待著張若昀出來,他有種感覺,證據(jù)一定還在死者身上留著。
“檢測到舊日支配者的氣息,目前處于沉睡狀態(tài)。”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果然沒錯,這個世界變成廢土,還有夜晚恐怖的囈語,都和克蘇魯有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事件的開始還是……”蕭易精神一怔。
“系統(tǒng)說沒有變異生物存在,沒有超自然能力,但是沒有說克蘇魯不存在。自己早就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了,神話生物估計不會存在,但是他們留下的痕跡還是會產(chǎn)生影響的。上一個案件自己就感覺到隱隱的不對,真正的兇手或許不是歐陽天。
理智值獲取和消耗不成正比,也就意味著,克總只是路過這個世界,產(chǎn)生的后續(xù)影響導(dǎo)致了世界的滅亡。
這不就是圣經(jīng)中所描述的:人理在燃燒,瘋狂占據(jù)世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jìn),”蕭易道。
張若昀推門進(jìn)來道:“蕭隊,死者胸前的傷口的兩處傷口不是同一時間造成的,起碼隔了10多分鐘。第二處刺穿心臟的才是致命傷。另外在死者指甲縫里找到了一小節(jié)頭發(fā),懷疑是兇手造成的。已經(jīng)給小江檢查了。”
“聽說過克蘇魯嗎?”蕭易問道。
“那是什么?”張若昀疑惑道。
“神話中的東西,扯遠(yuǎn)了,還是繼續(xù)說案子吧。對手已經(jīng)出招了,我們也該反擊了。”蕭易道。
“什么意思?”
“上一個案子,真正的兇手不是歐陽天,他只是被人利用了,那個人如果我猜的不錯,十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現(xiàn)在是收網(wǎng)的時候。真正的較量開始了,還會死人的。”蕭易看著窗外道。
“還會死……”張若昀不相信的呢喃道。
“你為什么放走死者的妻子周紅梅和羅維明的女朋友甄鈴,還有保姆你也沒有過問。”張若昀道。
“她們在后樓休息,我們早上那么大動靜都沒吵醒,昨天晚上的事,不用問也知道,就算審問也沒有收獲,還不如放回去迷惑真正的兇手。”蕭易道。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4點半,蕭易拿出那張?zhí)焯勉遄愠堑臅T卡道:“我們現(xiàn)在去天堂沐足城,你懂催眠嗎?”
“懂一點……”張若昀道。
兩人打車來到天堂沐足城,蕭易拿出那張會員卡遞給侍者,侍者打量了兩人幾眼,直接走開了。
不一會兒,來了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道:“兩位這張會員卡不是你們的吧。”
“不是,給你看個東西。”蕭易對男子招了招手道。
男子走過去仔細(xì)一看瞬間怔住了,臉色也沒有剛來的時候那么好了,想了想道:“警官,我們這里可是合法生意的,要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我們就想打聽點事,不是來查場子的。”蕭易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道。
男子一聽這話,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了下來,滿臉笑意道:“很我來,我們?nèi)グ鼛镎劇!?
張若昀本想說些什么,但感到蕭易對他使了使眼色,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來到一處包廂里,男子叫來三杯咖啡,自我簡紹道:“鄙人吳天棟,兩位警官如何稱呼?”
張若昀道:“蕭易,張若昀,今天找你就是想了解一點事情。”
“什么事情?”吳天棟道。
“那張會員卡主人的信息……”蕭易道。
“這張會員卡是張三的,和傳言的張三差不多,是一個小偷,平常就喜歡占點小便宜,小偷小摸的。他半個小時前還在我們這里洗腳,剛走不久。”吳天棟道。
“最近他的消費(fèi)情況如何?就是在這里。”蕭易又問道。
“他好像發(fā)了一筆橫財,今天早上花了不少錢點了最高級的服務(wù)。”吳天棟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嗎?”張若昀道。
“他住在……我……不知道。”猶豫了一下吳天棟道。
”看著我的眼鏡再說一遍。”張若昀用手勢配合著說道。
吳天棟看著張若昀的眼睛,感覺頭腦有點迷糊,時間過了大概3分多鐘,他感到自己好困。
“張三住在哪里?”張若昀道。
“住……在西街路28號……”說完直接爬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蕭易再次打量了一眼張若昀,這就是傳說中的會一點,這么恐怖的嗎,幾個手勢加上眼神對面直接被催眠了。
“蕭隊,不用這么看我吧。我可不敢對你使用。一旦瘋起來,估計連我都打。”張若昀開著玩笑走出了包廂。
趕往張三家的路上,蕭易還是忍不住道:“你真的沒有聽過克蘇魯嗎?”
“沒有,隊長你想讓我說幾遍啊。”張若昀無奈的解釋道。
來到西街28號,看著緊閉的房門。蕭易找到了房東,拿出警官證道:“開門,里面有犯罪分子。”
房東是一個大媽,大概40多歲,聽到蕭易這樣說立刻附和道:“警察啊。這個張三手腳本來就不干凈。經(jīng)常偷竊東西,你們把他抓了也好,附近的鄰居早就對他不滿了。”
說完大媽就開門了,那破鑼嗓子也喊道:“張三你個挨千刀的,快出來,警察找上門了。”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蕭易感到事情不對,立刻拔槍沖了進(jìn)去。
發(fā)現(xiàn)張三安靜的躺在床上,試了試已經(jīng)死了,體溫還沒有完全散去,應(yīng)該剛死不過10多分鐘。
胸前插著一把水果刀,直刺心臟,張三死的時候還保持著震驚的面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殺。
15分鐘左右,外圍被拉上了封鎖線,王軍看著張三胸前插的水果刀道:“蕭隊,這把刀是不是殺死羅維東的那把……”
“應(yīng)該是,”蕭易道。
“隊長我剛門外查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jīng)]有監(jiān)控。詢問了附近的人,他們說沒有人進(jìn)入死者的房間,大概半個小時前只有死者自己進(jìn)入房間。”趙文道。
“兇手應(yīng)該早就在房間里埋伏好了,張三躺在床上休息時,兇手出現(xiàn),張三看到兇手的時候震驚,惶恐,跟本不會相信他會殺了自己。”蕭易道。
“隊長,發(fā)現(xiàn)一個有血跡的旅行包……”王軍查看衛(wèi)生間時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個黑色袋子裝著什么,打開一看是個黑色的旅行包,對著蕭易道。
蕭易看了一眼道:“給江林吧,也許這上面會有收獲。”
回到局里后,蕭易開了一個小范圍的會議,對今天的案件做了一下總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