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至整個村落。夜晚,蒼白的月色籠罩著死亡的氣息,幽靈潛伏在古樹周圍,讓出行的人們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離奇的案件還在慢慢的發酵和醞釀中。那次離奇死亡事件在這寧靜的夜晚再一次彌漫著越發詭異的氣息,鬼神似乎真的要出現了。
幾天后,尸檢報告都出來了。經醫務人員從死者的解剖尸檢報告得知,這些死者并沒有受到重創等外在因素死亡,這些人死前像看到什么,瞳孔放大,而后瞬間被抽干了腦髓,而且外在卻沒有任何損傷等痕跡,能肯定不是人為因素。
約翰瞪大了雙眼注意到,“他們的大腦被抽干了腦髓……又注意到不是人為因素。”此時,他再次陷入沉思,他心想“不是人為因素,大腦被抽干腦髓?那應該是什么?”
他拿著這些照片,從照片中顯示,這些死者死前都瞪大了雙眼,約翰心里開始疑惑,“這些死者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巫神……”
這樣的案件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往的案件他都有豐富的刑偵經驗,可這次幾乎從來沒有遇見過。“大腦被取走?而且并沒人人為因素?這不符合邏輯呀。”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約翰在想“是集體看見什么恐怖的東西嗎?但也不至于死去吧…”雖然他并未沒有頭緒的辦案,懷著種種疑惑,約翰決定再次去往案發現場觀看,也想同時對當地居民口中了解到一些蛛絲馬跡。
次日,約翰同同事先拜訪了周圍村落的居民,約翰布萊恩首先去往了幾口人家,想對他們所說的進行核對,如果一家出現矛盾就出現了問題。
然而在拜訪了幾戶人家后,從一個年邁的老人口中得到這樣一個消息,老人講:“當地人有個奇怪的習俗,每當一戶人家死后都會將尸體包裹起來吊在遠處的一棵古樹上,那棵古樹傳說已經存在至少八百多年的歷史了。過去打仗死去的人很多,尸體埋不下,于是就吊在大樹上,后來為紀念親人,都會把尸體放置在古樹上,長年累月,那棵古樹上都是死人骨頭。他們認為這棵古樹吸收了靈性,會將靈魂回歸大地,落葉歸根,那顆古樹有靈性。而巫神就是這么由來的,他們所說的巫神就是古樹。但這古樹常年作妖,經常出現異樣的景象,經常有人聽說死去的人游走在林間。對了聽說幾十年前,這古老的樹是由一顆隕石形成的。”
約翰心里琢磨,看來還是年邁的人知道的更多事,但約翰布萊恩認為他所提供的信息中,一顆隕石怎么可能形成樹呢?他看了看老人的臉,瘦弱而又黝黑,滿臉絡腮胡,覺得他是老糊涂了,對這個細節便忽略了,約翰又詢問開始無關緊要的事,“巫神吸收靈魂又是怎么回事?”他對這個村落封建迷信這么深有點感興趣。
老人講:“過去啊,巫神有時候會時而發怒,它的情緒極不穩定,像暴戾的神,有時候會將一個人直接殺死。就比方前些年,一個惡霸殺了一家三口,將尸體綁在樹上示眾,以示他的威嚴。結果他的罪行被巫神看到,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死在了樹底下,死的可殘了,這就是巫神為人除惡,村落的人覺得巫神在為民除害,有時候就祭拜它。然而在祭拜的時候還是不斷有人死去,村落里的巫師又解釋這個村落過去有罪,必須獻出孩子的血去祭拜才能將巫神安息,巫神是這個村落的天神,幫助我們除掉了很多惡人,它是從天降落下來的神,但村民過去也是殘忍的士兵,專門搶劫掠奪別的寨子的強盜,也就是土匪,他們生性殘暴,還吃過死人。而當地的人需要把古樹當神去供著,它掌握著這片村落人的生死,誰死誰活都是由巫神決定的,也依賴神作為精神的信仰,和心靈的慰藉,因為傳說這古樹能復活先祖,讓死去的人復活。而村落里就開始祭拜它,但復活后的這些人在一時間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在前些日子,他就望見一伙人在大樹底下狂歡,夜里拿著火把,進來山林咆哮嘶吼,茹毛飲血,圍著大槐樹張牙舞爪的跳舞,之后就再也不見他們的蹤跡,之后村落里的人全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哎呀…真是造孽啊。過了些時日我們村的村民才得知他們死亡的消息,因為死亡人數多,他們只是被拒絕進村才僥幸的活了下來。”
約翰聽完面無表情,原來過去就已經有人死去了,公安并沒有備案,以為只是正常死亡,看來所謂正常死亡并不正常,他這才認識問題的嚴重,他顯得極為嚴肅。他從不相信有鬼或者神在這世上,他覺得用現在的一切科學手段都是完全可以解決問題的,神和鬼都是人心在作祟。他把筆錄放了下來,領著隊伍決定前往那棵神秘的古樹去觀察個究竟,希望找到神秘死亡的線索。
喬治帶著檔案離去,而位置聽老人說在山那頭的一片河道旁,小張和約翰布萊恩坐車前往幾公里外的那棵古樹。他通過衛星,這片區域明顯是隱蔽的,而八百多年的大槐樹還是很容易找到的,山間的泥路坑坑洼洼,他們坐著警務車向山間前行,畢竟這個泥路不大好走。
“這路可真難受啊,我的腰再這樣頓下去可就成了無脊椎動物了。”小張坐著表情十分難受。
約翰則微笑了一下:“你們這里的人都這么迷信嗎?究竟為什么會形成這樣一種情況。”
“也不是,有的人也是無神論者,有些人還是信神的,而且信的非常癡迷,這和你們那信仰的神都類似,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認為這個世界是存在神明的,只是神不一樣。唉,封建迷信還是依然存在,我也是真的難以理解了。”
約翰開玩笑地對小張調侃說:“你覺得我像是信仰神的那種人嗎?”
小張盯著約翰布萊恩的眼睛搖搖頭,“不像~反正我不是。”
約翰又微笑著:“你覺得如果神真的存在,會是以什么樣的狀態出現的。”
小張開始琢磨:“我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那應該是極度的高智慧人類難以想象的狀態,它能夠創造萬物,那本事跟神話傳說中的盤古類似吧……”他知道這是閑余時間的題外話,與警方辦案毫無幫助的。也就無聊時間打發時間讓大家提起精神頭。
“但又假若說人類的出現是一個意外的奇跡呢?”
“你說的是沒有神?那大自然就太神奇了,甚至世界就是多奇幻的存在”
“但若所謂的神是恐怖的外星人,而他又是創造人類文明的神,人們的信仰是不是崩塌了。”約翰最近在看科幻小說,與小張閑聊起來。
“這個有點不好回答,人只能拋棄信仰,為人類文明延續努力!畢竟還得生存是不是…”
“換個話題吧,人類要超越自己,必須有洞察世間萬物的能力。就像我做刑偵一樣,心思得非常細,而且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任何一種偽裝都能看破,而且技術手段還得跟得上。做刑偵每個細節都不會放過,一旦出現了矛盾,那這個矛盾很可能就是這個人,即使偽裝地再好百密也有一疏,而且技術還在進步,一些罪犯是難逃法網的。”
小張聽完覺得也很有道理,因為他們又回到了辦案的事情中去……車還在路上,路也逐漸平攤,無聊緊張的路上也變得活躍起來。
很快,警務車隊開往了那棵古樹邊。在了解情況后的同時,約翰和小張及領隊去勘察那棵古樹,開始小張心里有些緊張,因為那些人的死因都是和這顆樹有關,小張攔住了約翰布萊恩,提醒著他“我們還是穿好防護服吧,鬼這玩意假如附身在我們身上我們不就死定了,畢竟人都死的有原因的。”
約翰點起煙斗:“你小子還是挺機靈的,嗯!就聽你的,所有相關人員穿好防護服前往那里。”
隊伍一直走在泥洼不平的路上,一個女防護人員還滑了一跤,引起眾人哄笑,女防護員紅著臉:“笑什么?快走,我屁股都快疼死了還笑。”女防護員揉著屁股。這時,從女隊員的附近一些奇怪的紫色植物出現了,他發現紫色植物似乎在接觸女警察。他再次看了一下,這些奇怪植物偽裝的和普通植物一樣,并沒有太大區別,他不是植物學家對奇怪植物便忽略掉了。他認為是他看錯了。通過山路和野林退去,他們發現了那棵大樹。
他們從很遠的地方就望見了那一棵布滿尸體的大槐樹,四周的野花都死去了,而他們從活躍的氣氛中,也開始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周圍的人員將死亡的區域圍了起來,防止其他人員靠近破壞現場。
約翰和小張支隊前往古樹,那顆大槐樹果然巨大,整個樹樁八個人都抱不住。而枝干像一個巨大的廣場,周圍沒有鳥兒,甚至連蟲子都沒有,而這顆樹也沒什么邪門的,只是普通的大樹而已。但沒有鳥……這引起了約翰的注意,他們仔細的觀測著那棵古樹,對周圍進行仔細的觀察,時不時還拿著刑偵設備進行取樣,而約翰感覺這古樹似乎存在某種神秘而又邪惡的力量,這種感覺直接讓他整個人失去判斷力,又恍惚間看到過去人的靈魂。這奇怪的古樹也恍惚出現一名女性的面容,像影響人的思維,這種魔力讓他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了,旁邊的小張用手晃了晃他的眼睛,他才開始從沉迷中醒悟過來。
他望著樹上的白骨一片,那里還有幾十具腐爛的干尸倒掛在樹枝上,散發著惡臭。
約翰布萊恩用手摸了那些干尸,有些干尸竟然還有流著黑色的血液。約翰低著頭陷入的沉思:這里沒有蟲子,也沒有鳥來筑巢,是什么力量驅趕這些蟲子和鳥……蟲子都懼怕,那么很可能有更加強悍的天敵出現,因為要使得這些人大批量死亡,不可能是飲水問題,因為這是在山間附近沒有高污染的工廠,是不可能中毒死去。中毒?那會不會是一種傳染病呢……約翰越想,答案越清晰,從職業角度判斷也可能是傳染病,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傳染病的可能,而他們所說的巫神與樹有關,這些村落的居民迷信鬼神,對鬼神敬畏,這可能對瘟疫的蔓延提供了生存的土壤,樹又是一種病毒來源,尸體腐敗成那樣還保存在空氣中,這就有可能加劇瘟疫疾病的升級。這片居民不講究衛生習慣,加上蚊子傳播,這種他們口中掌管村民生死的巫神只能是一種未知且極具危險的傳染病!
于是約翰決定取一些尸體血液樣本去研究,他們將尸體中血液樣本采集后,放到了警務車里,這些黑色血液就拿回實驗室進行化檢。
這片區域由警衛隊輪流看管,同時這些尸體都集中放置在醫警的化驗室。
而答案也馬上被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