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人讓她覺得有一絲絲的恐怖,卻想不由自主的心安,她是再說太累了。
“啊……”凝虛弱的張開嘴,努力的擠出聲音來,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痛。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以前就算是會感冒生病,可是也從來不會發(fā)生這種癥狀。
她的嗓子已經(jīng)不支持她說任何一句話了,就連張嘴,吸進(jìn)來的空氣,都是火辣辣的。
看著凝痛苦的樣子,默看著老翁,希望可以有一個解釋。
老翁摸著自己厚厚的胡須說:“被幻境反噬,所以嗓子暫時說不了話了,不過幸好是醒過來的,醒過來,一切都是小事。”
說要以后,又看了看凝說:“你很厲害,我們在入口發(fā)現(xiàn)你,你已經(jīng)進(jìn)入幻境了,無論用什么方法,你都沒辦法醒來。”
聽了老翁的話,凝才稍微放心一點(diǎn)。
看來,她是真的出來了。
金研端來一碗露水,默小心翼翼的喂凝喝下去。
喝完以后,這才覺得,嗓子好受一點(diǎn),沒有那么火辣辣的了,可以說些話了。
凝垂著頭說:“我一開始進(jìn)入幻境,看到的是金研,他說你和老翁出去了,我等了一天,你們都沒有回來,在找你的時候,我暈倒了,在此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艾瑞克來了,說我昏睡了三天,你們都還沒有回來,我便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沒想到,真的是進(jìn)入幻境了。”
默聽完凝的話,眉頭緊鎖,比平時更嚴(yán)肅了,看著老翁說:“不知道是誰,下的這個幻境在這里了,還好你挺了過來,要不然,就危險了。”
這次也真的是大難不死啊,否則,就算死不了,時間一長,和幻境融為一體,也在也沒辦法出來了。
金研看到默的神情,覺得,這樣的默很陌生,可是卻很有愛哦。
凝看到金研盯著默傻笑著,眉頭一皺,不開心的說:“你這個臭小子,盯著我哥傻笑什么呢!”
金研趕緊收回眼睛,假裝不知道的說:“你在說什么啊,我什么時候盯著他看了啊,真是的,我是那么沒有水準(zhǔn)的人么?”
默看著金研紅著臉的樣子,也沒有說話。
凝把默攔在身后,警惕的說:“哥,我跟你說,金研這家伙,目的不單純啊,你可是要小心一點(diǎn)啊,別被他占便宜才是。”
金研趕緊說:“喂喂喂,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
不等金研說完,默就搶先一步,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說:“放心吧,我知道了。”
聽了這話,只留下金研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金研惱怒的說:“那露水可是我天天早上起來,幸幸苦苦收集的。還給你喝,你就這樣對我啊,真是的。”
默走過去,笑了笑,一直手拍在他肩膀上,對他說:“凝跟你開玩笑的,謝謝你,把這么寶貴的東西貢獻(xiàn)出來。”
“哈哈哈。”
屋里的人突然都笑了起來,只有金研自己在風(fēng)中凌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默知道凝這次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然也不會被困在幻境里這么久。
過了一會,等凝的身體慢慢的恢復(fù)了一會,默問:“到底是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你這么著急來見我們?”
說了這么就,總歸才是言歸正傳來了。
凝神色有些慌張的說:“我覺得,我們一直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為什么這么說。”這話說的,默也是一頭霧水。
凝解釋道:“從爸爸去世那天開始,不,是從我能回國開始,就一切,都在別人的監(jiān)控下了,發(fā)生了這么多,真的都只是一些巧合么?我不相信?”
聽了凝的話,默也想了想,覺得事情也許真的沒那么簡單,可是,萬一是他們想的太復(fù)雜了怎么辦?
“不是我想的復(fù)雜,而是……我見到了媽媽。”
“什么?”
“什么?”
老翁和默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凝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們自己說的并沒有錯,是真的。
老翁摸著自己的胡須,不敢相信的說:“這怎么可能呢?你母親她怎么可能還活著呢?不應(yīng)該啊!”
從老翁知道的故事里,瑞琳娜確實(shí)已經(jīng)去世了啊。
可是凝又說:“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真的是巧合嗎?而且如果媽媽真的死了,又是誰,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要冒著個險。”
確實(shí)是沒錯,如果她死了,是誰非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制造這個麻煩出來呢?可是如果她沒死,這么久,去了哪里,為何杳無音訊。
凝說:“現(xiàn)在,我甚至懷疑,爸爸,到底有沒有去世,因?yàn)椋也]有看到爸爸的臉,那個人到底是誰,還說不定呢。”
這得去查幾十年前的檔案,當(dāng)然不容易,可是,凝說的這些猜測,確實(shí)是不無道理的。
老翁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不可思議為什么瑞琳娜沒有死,而且不可思議,到底是誰在幕后操控著這一切。
如果凝設(shè)想的沒錯的話,那么這個幕后大BOSS,一定還藏在某一個地方,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要這樣一步步的來折磨這兩個人。
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難道還有什么不是不能釋懷的么?他也真是搞不懂,這里面,到底隱藏了什么他不知道。
老翁想著,凝沒有去打擾他的思緒。
默靜靜的看著凝,問:“你見到媽媽,是怎樣的情況?你為何沒有和她相認(rèn)?還是說,你們。”
凝點(diǎn)點(diǎn)頭說:“她的神魂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是一個傀儡,被人操控的一個傀儡。”
“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十年前,她去了血族的極寒之地,在哪里的族人一開始,和媽媽相處的很友好。
可是,后來,不知為何,她越來越暴躁,甚至開始無端傷人,后來,就沒了神魂,成了一個傀儡,無論是誰,只要被她看到,就是死。
后來,那里的人,合力,把她趕到了峰頂?shù)纳蕉锤浇!?
這個故事,看來很長。很有趣。
金研這么想著,可是卻替凝和默趕到悲傷。
老翁聽完凝的話,說:“根據(jù)你的描述,她應(yīng)該,早就是傀儡了,可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著自己正常,但是,最終還是被操控了。”
凝無法想象,自己的媽媽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曾經(jīng)多么的努力,和那些人抗?fàn)帲墒亲詈筮€是被抹去了神魂。
她無法想象,這里面到底是多么殘酷的事情。
默問:“那老翁,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翁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的說:“這件事,不是你我可以辦成的,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是真的,如凝猜想的那樣,那么,那個幕后的人,就太可怕了。”
凝回到血族,看著一旁玩耍的希奧和希諾,她們這個年紀(jì),真好,無憂無慮的。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擔(dān)心,真好。
這么多年了,她不記得了,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思考的問題越來越多,思考的問題也越來越嚴(yán)重。
她也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再也沒有那么開心,那么認(rèn)真的笑過了。
雖然現(xiàn)在的她很幸福,很快樂,可是,依舊有一些事,壓在她心里,讓她喘不上氣來。
艾瑞克今晚處理事情到很晚,回去的時候,凝已經(jīng)睡著了。
他走到凝身邊,輕輕的親吻了她一下,心疼的看著這個人,覺得,自己縱然操控著整個血族,可是依舊是沒辦法,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安定。
時間越久,凝的心思就越重,因?yàn)檎{(diào)查不到任何線索。
誰也不一個,瑞琳娜是怎么去的哪里,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哪里,線索又?jǐn)嗔恕?
凝最近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整天恍恍惚惚的,艾瑞克有些害怕了,更加努力的尋找著線索。
艾瑞克和凝兩人在閑聊的時候,凝說:“不用在線了,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如果那個人,想讓你知道,他自然會給你線索的。”
“那個人?”
凝看著艾瑞克,說:“是的,你沒發(fā)現(xiàn)么,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他牽著鼻子走,我累了,很累了,我想投降了。”
艾瑞克絕對不會認(rèn)輸了,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雖然是一場勝率很小的仗,可是他依舊會拼盡全力的。
凝靜靜的靠在艾瑞克的肩膀上。
以前覺得,這個肩膀很踏實(shí),可是現(xiàn)在呢?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虛假。
虛假的不是艾瑞克,而是這個世界,她想不通,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惡作劇呢?
夜晚,又是那么夢,紅色的薔薇花一朵也不剩的被火燒沒了。
女人手護(hù)著自己的肚子,拼命的跑著。
突然做起來,夢醒了,一切還都是老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艾瑞克醒來,輕輕的把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說:“別擔(dān)心了,我相信,我們沒問題的,一切謎團(tuán),都會解開的。”
凝點(diǎn)點(diǎn)頭,窩在艾瑞克的懷里。
有時候她真的很恨,自己為什么不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這一切要由她來承擔(dān),她真的很累了。
聽說凝的狀態(tài)不好,默特意趕來陪一陪她。
他倆坐在花園的草坪上。
默說:“還記得,你剛來黑森林的時候么?我沒想到,我居然,還能見到我妹妹,那個時候真好。”
“那個時候,知道你是我哥哥,我開心的不得了,開心,終于這個孤零零的世間,還剩一個親人,這種感覺,無法言語。”
默點(diǎn)點(diǎn)頭,迎合著說:“是啊,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凝沉默了一會,看著默說:“哥,你說,為什么,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這里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可是,如果不打起精神來,我知道,我們一定不會好過到哪里去的。”
是啊,一路走來,挺過了這么多的災(zāi)難,她還在怕什么嘛?只是累了的話,休息一下,不就好了么?
她努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向默擠出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