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大師雖然還是鎮定自若的坐在沙發上,可是那一雙眼睛也已離不開王雨晨的筆尖了,容不得他不擔心啊,一旦王雨晨真的畫出了符箓,那之前自己所吹的牛逼只怕全都得給戳破了。
就在這時王雨晨突然抬頭道:“海空大師,您不來一筆。”
只激的海空大師的臉都醬紫了,大袖一甩扭過了頭去。
緊跟著王雨晨就低低的吆喝了一句:“成了。”
海空大師一愣,趕緊望向桌案,一張黃紙上已經畫上了兩個圓圈再加個小尾巴。
“你這是搞毛啊。”海空大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虧得自己擔憂了半天,這王雨晨還真是敢玩啊,就不怕徹底得罪了孔家和自己。
“王雨晨。”孔茉莉也是極度不滿了起來。
李鳳英更是目光癡癡沒有說話,俗話說希望過后的失望才是絕望。
看著神色各異的三人,王雨晨呵呵一笑道:“老話說的好,符無正形,以氣而靈,在下修為還是略有淺薄,這收筆的火候卻是沒有掌握好,卻是將內勁都給散了。”
聽著王雨晨的大言不慚,海空大師也遲疑的走近了一步,這一看臉色當即大變,那剛剛畫下的圈圈符果然是尾巴最先干涸,而兩個圈上還有潤澤的筆跡。
“可惜了,若是它們一同斂色就好了。”王雨晨說著抬頭瞄了海空大師一眼,只駭的海空大師連退兩小步。
“大師,你--”李鳳英剛想再次選海空大師為重心,就看見海空大師神色不對,“你怎么了。”
“哦,沒事,只怕是貧僧近來休息不足,李施主,貧僧就先告辭了,不過您放心,只要我師叔祖一有信,我就會帶來他為孔施主救治的。”說罷海空大師也不給李鳳英挽留的機會,直接失魂落魄的走了。
等李鳳英祖孫倆送別海空大師后,王雨晨這邊已經正式出爐了兩張新鮮熱乎的靜心符。
“茉莉,你來的正好,看這里。”王雨晨自豪的招呼道。
只是此刻孔茉莉倒還好,李鳳英卻是又恢復到了先前的不冷不熱的本色,瞟了王雨晨手下的符箓,不冷不熱的道:“茉莉,我有些累了,你自己招呼你的朋友吧。”
看著李鳳英落寞的走上二樓,孔茉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王雨晨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把海空大師氣走,把奶奶也氣的不輕。”
王雨晨呵呵一笑:“那你看清這其中的道道沒,我要是真沒兩下子,那老禿驢會自己乖乖滾蛋嗎。”
“哎,你說話注意點。”孔茉莉心虛的看看樓梯口道:“算了,你也走吧,今天讓你來就是個錯誤。”
“啊阿,該不會你也不相信我吧。”王雨晨傻臉道。
“哼,你說我該不該信你,帶著你的破符趕緊走。”孔茉莉一翻白眼。
“哎,我自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茉莉,你爺爺床頭的那符最多還能蹦跶三天,為了你爺爺,這兩張符箓你先留著,等實在沒撤的時候再放你爺爺身邊。”
只是不等王雨晨說完,孔茉莉就不干了:“哎,你咋說話呢,你才沒撤了。”
“好好好,我沒撤,行了吧。”王雨晨趕緊投降。
孔茉莉仔細的盯著王雨晨看了半晌,直到把王雨晨看的心虛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這才低低問道:“它們真的管用?”
“嗯,最少也算是心理慰藉吧。”
“那好吧,它們我留下了,海空大師的符一張十萬,你的兩張要多少錢?”孔茉莉猶豫了一會道。
“啊?你等等,你說他那符多少錢來著?”王雨晨一手托著驚掉的下巴一邊追問。
“十萬啊,哎呀你懂個什么,那可是真正的能治病救人的符箓,比起你們這種騙人的,算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說了我讓人送你走吧。”孔茉莉一跺腳趕緊轉移話題,好不好的人家王雨晨也是主動要來幫自己的,話卻是不能說的太直接了。
就這么滴,王雨晨迷迷糊糊的拒絕了孔茉莉的接送,獨自走出了孔家,走出了羅蘭香谷別墅小區,站在大馬路牙子上又拾愣了半晌才終于緩過勁來。
“我可憐的老道哥哥啊,得虧你辛苦攢了三年才存到蓋房娶兒媳婦的錢,你哪知道就我這二半溜子畫的破符也能賣到十萬,那可是十萬啊我靠,我明明是十塊錢一張賣的好不好。”王雨晨是掩面痛泣,想當初自己的符賣到十塊錢的時候是多么的自豪,說自己傻逼都是糟踐了那逼字。
一個小時候后,天色也黑的差不多了,王雨晨才堪堪的回到了上孔茉莉車子的洛東路,浪費了一整個下午連家都沒有走到不說,還發現了自己和老道兩個人白白的當了三年傻逼,人生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了嗎。
王雨晨揉揉鼻子,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淚啊,至少今后自己的飯錢是不愁沒有著落了,伸手就撥通了老弟王雨鵬的手機。
“喂,哪位?”
“你猜?”
“大爺的,最煩的就是你猜你猜了,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電話那頭王雨鵬是一聲怒吼。
“我靠,小子火氣這么大,我大爺不是你大爺啊。”王雨晨一臉的不樂意,準備營造久違了的親情也瞬間消失。
“日,哥?靠了這是你的號啊。”
“廢話。”
“哥,你不是回來了吧,是不是,是不是?”
“打住啊,不回來我給你打啥電話。”
“哈哈,太棒了,哥你到家沒,我這就回去。”王雨鵬興奮的道。
“呃,沒呢,這不是剛回來,先給你透個底,你回家通過氣了我再回。”王雨晨心虛的道。
“得了吧,通氣也是白通,咱媽肯定是一如既往不會說你啥,咱爸在你走后就已經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雞毛撣子也給瘸了扔了,肯定不會揍你的。”王雨鵬沒心沒肺的道。
“哎哎,正經點兒。”
“好嘞,哥你放心,晚上回家我就說,對了你現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唄。”
“不用了,今天我要好好拾掇拾掇自己,明天好回家。”
“得了,那哥再見。”
“好的,掛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