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晴有點受不住秦濤身上的味道,急著離開,趕忙隨手一接,冷笑道:“吹牛吧你?!?
說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給秘書打了個電話,約莫十來分鐘,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兒便敲門走進了陸雪晴的別墅。
“雪晴?!崩钏肩鞒懷┣琰c點頭,手上拿著一套西裝,包括皮鞋都細心的準備好了。
這個女人叫李思琪,是陸雪晴的秘書加好閨蜜,李思琪同樣很漂亮,精致絕美的臉頰美艷非凡,但和陸雪晴的冷艷不同,李思琪多了幾分甜美。
“這些東西,是給誰準備的?”
李思琪好奇問著閨蜜。
“一個臭男人?!?
陸雪晴走到洗浴間,把衣服放在門外,朝里頭哼了聲:“衣服給你放外面了?!?
“謝謝?!?
秦濤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
陸雪晴這才拉著閨蜜走回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簡單描述了下自己和秦濤的關(guān)系,聽到秦濤的存在,李思琪完全無語了。
“雪晴,你真準備和他結(jié)婚?”
“是假結(jié)婚!”陸雪晴擺正態(tài)度,叮囑道:“你幫我調(diào)查下,這個秦濤這三年來到底跑哪去了?!?
“我知道了。”
李思琪應(yīng)下來,心底嘀咕著,得幫好姐妹看著,這小妮子智商一流,但情商可不行,可別讓人騙了!
兩人正聊著,突然浴室門咔嚓一聲推開。
陸雪晴都懶得搭理秦濤,拿起水果削起來,然后就看見閨蜜一下瞪圓了美眸,發(fā)出一聲驚嘆。
“好帥!”
“帥?就他那副野人模樣也叫帥?”
陸雪晴嗤笑一聲,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她直接愣住了。
客廳緩緩走來一道身影,一個黑發(fā)明眸的俊朗青年如風(fēng)般從容而來。
他身軀頎長,體型中等勻稱,一雙從容黑眸時不時閃過鋒銳寒芒,俊秀的臉蛋看起來有點當下小鮮肉的那種感覺,但并不會讓人覺得太娘,反而有一種器宇軒昂之氣,陽剛浩然的神色,帶著淡淡微笑。
李思琪直接看呆了,跟著臉色微紅。
“這是秦濤?”
陸雪晴也愣了,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眼前這個男人清洗一番后,像變了個人似的,比電視上一些大明星的顏值都不遜色多少了。
“你好,是你給我?guī)У奈餮b吧,很合身,謝謝了。”
秦濤徑直走到李思琪跟前,朝她致謝。
“我……”
不知道為什么,李思琪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臉紅了,連忙擺手。
恰好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把她解了圍,掛斷電話后,李思琪正了正色,一臉凝重的朝陸雪晴開口道:“陸總,方大集團約您今晚見面?!?
“哼,肯定是為了產(chǎn)品的事?!?
陸雪晴冷哼一聲:“他們以為我好欺負,說見就見啊,我偏不讓他們?nèi)缭?,再晾晾?!?
“啊,那?”
“這樣,你代我去跟對方見面,生意上的事情不提,就扯些別的?!?
“會面地點呢?”
“盤龍山莊。”
陸雪晴聽了眉頭輕蹙:“有點遠,現(xiàn)在再從集團調(diào)車,怕會遲了?!?
突然,她瞄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秦濤,眼前跟著一亮。
“對了,你剛才說,你沒錢?”
“對?!?
秦濤很淡定的點頭。
“你就算跟我結(jié)婚,總不可能要我養(yǎng)你吧,這樣,給你份工作,會開車嗎?”
“會。”
“行,那你充當集團司機,一個月六千,今晚的任務(wù),你陪思琪去和客人吃飯,幫我看著點她,12點前,安全的把思琪送回家,能做到嗎?”陸雪晴語氣一提。
“好?!?
秦濤點頭,惜字如金。
隨后兩人出了門,前往盤龍山莊的途中,都是李思琪在開車。
一邊開車,一邊偷偷打量秦濤。
“這家伙還真帥?!?
李思琪有點犯花癡,但很快,當她下車后,收到朋友發(fā)來有關(guān)秦濤的信息資料后,李思琪刷的變色,再看著秦濤的目光,充滿了冷然和不屑。
“這家伙,還是人嗎!”
李思琪偷偷看著手機上的資料,咬牙生怒。
“秦濤,男,二十五歲,三年前失蹤……秦家子弟,因?qū)τH堂妹意圖不軌,被秦家逐出家族,其后,其母病重,秦濤帶著其母的救命錢到賭場瘋玩三天,累及母親不治身亡。而后,更變本加厲,嗑藥,玩嫩模,當街毆打孤寡老人,最終與某地下大佬的情人偷情,被帶走,自此了無消息。”
“畜生不如!”
看完所有資料,李思琪臉頰通紅,氣得胸都快炸了。
她第一次替陸雪晴如此擔(dān)憂!
這個人渣,根本配不上雪晴,不,他甚至連待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走進盤龍山莊,在進入和客人約定好的包廂前,李思琪頓住腳步,扭頭,神色一冷:“你在外面待著,沒我的吩咐,不許離開。”
“好?!?
秦濤點頭。
頓了下,李思琪又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秦濤,揮舞著小秀拳,狠狠威脅道:“我告訴你,別想傷害雪晴,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人渣!”
丟下這句話,李思琪推門走進包廂。
從下車后,秦濤就注意到李思琪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像有所改變,她偷偷瞧著手機的一幕,也被他看在眼里。
不否認,陸雪晴和李思琪都是難得的美女,換做以前,被她們這樣的美人輕視是很傷心的事,但如今他已沒有任何興趣,他心里只牽掛那個女人,那個改變他一生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
在盤龍山莊的會所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秦濤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在桌上一本雜志一掃而過。
而后,漸起寒芒!
他緩緩拿起那本雜志,看在這本譽為國內(nèi)商界最高端的金融雜志上那個年輕的封面人物。
“秦凌風(fēng)!”
秦濤語氣微寒,腦中立刻浮現(xiàn)一副畫面,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痛徹心扉的一幕幕!
那是一個威嚴的老人,冷笑看著跪在面前蒼白如紙的美麗婦人,任憑她如何哭泣,只求能見到病重丈夫一眼,都不肯讓她再見一面!
大雨滂沱,美麗婦人撕裂心肺的嚎啕大哭,連天地都為之色變。
畫面一轉(zhuǎn)。
秦家支柱秦?zé)o絕出殯之日。
老人垂淚,咬牙切齒,指著美麗婦人咆哮:“都怪你這個村婦,你這個克夫的女人!要不是無絕鐵了心要跟你結(jié)婚,否則我秦家龍子怎會如此早逝!”
老人扭頭,雙眸迸發(fā)著最無情的寒光,看向跪在地上一個瘦弱的年輕人。
“秦家,輝煌百年,你不配當它的掌舵人!”
“你父親,是龍,但他找的那個女人,生出你這條蟲!”
才剛剛讀大一的秦濤,雙眸赤紅,眼淚嘩啦啦往外冒,低著頭,忍著親生祖父的各種厭惡斥責(zé),還有秦家族人各種嘲諷,冷漠的目光,心里痛到就像有一把把刀,在割裂滴血。
父親出殯過后,自己和母親,便被秦家無情的趕了出來!
幾個月后母親病重,秦濤去求秦家,被二伯家的堂弟秦凌風(fēng)騙到了一處山莊,在那里,他見到了豪賭一場動輒數(shù)千萬的秦凌風(fēng)!
而他母親,為了區(qū)區(qū)幾十萬的手術(shù)費,被冰冷的丟在了醫(yī)院的走廊上。
“想要給大娘,哦不,是那個女人治???可以啊,堂哥,跟我賭一場,贏了,我給你錢?!碧玫芮亓栾L(fēng)笑瞇瞇道。
“我賭!”
當秦濤賭贏了,卻換來堂弟戲虐嘲諷:“你傻還是我傻?”
跟著眼前一昏,等到秦濤醒來,聽到了母親在醫(yī)院孤獨逝世了的消息。
“我恨啊!”
秦濤撕心裂肺發(fā)出一聲咆哮。
又因為他是秦家名義上的長子嫡孫,在母親走后,堂弟秦凌風(fēng)在那個冷漠老人的授意下,到處抹黑秦凌風(fēng),讓他名譽大損,其后更是設(shè)局了一場陰謀。
“可能你們做夢也想不到,當我被冷冰冰的丟進那個山洞,以為必死無疑時,我會遇到……”
“媽!你放心,秦家給予我們母子倆的屈辱仇恨,我會統(tǒng)統(tǒng)找回來,讓您不再委屈!因為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妻子!”
“爸,秦家已衰,毒入五臟,與其看著它苦苦掙扎,倒不如毀了它!”
秦濤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三年前的他,懦弱無比,無法為母親討回公道,但三年后,他已然不同,定將讓秦家后悔!
誰龍誰蟲!
咱們拭目以待!
秦濤的回憶突然被里面一聲尖叫驚醒。
他猛地一震。
是李思琪的聲音,聽著好像有點驚恐,難道出事了?
秦濤的身影猛地暴漲,化作殘影跨越了百米距離,跟著一腳踹開包廂大門闖了進去。
“高手!”
盤龍山莊二層,尊貴私人區(qū)域。
一個保養(yǎng)得體的中年男子悠然微笑,在幾個權(quán)貴大佬的陪伴下飲酒暢聊。
猛然感應(yīng)到什么,轟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