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可靠消息來源,昨日部分目擊者看到的‘天坑’事件,疑似天外隕石造成,相關(guān)物品已經(jīng)轉(zhuǎn)送有關(guān)部門檢驗,一旦出現(xiàn)后續(xù)消息,我們將會第一時間跟蹤報導!’
擁堵的科技都市,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尖端科技,只是車內(nèi)的廣播還停留在上個科技時代的層面上。
秦濤消失了三年,期間電子技術(shù)有關(guān)的發(fā)展,也不得不讓他感嘆,果然人類在科技樹上是越點越深了,只是修煉方面倒是有些止步不前。
“秦公子可真是不簡單呢,居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是出自你的手筆,可我還是不明白,事情鬧大之后,地下的那批人應(yīng)該更容易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吧。”歪著腦袋聆聽廣播的姿態(tài),李思琪或許不會和任何人展現(xiàn)了。
即便被眼前的男人看見,也只是甜甜一笑。
“發(fā)什么呆呢,難道我臉上的妝花了嗎?”一抹雪白,勝過任何的姹紫嫣紅。
這對姐妹花同樣喜歡有蕾絲元素的女裝,只是上身效果氣質(zhì)截然不同,模特也只是展示衣物本身的一種工具。
而她們卻仿佛賦予了這些裙擺和衣角靈魂,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恰到好處。
優(yōu)雅,甚至可以說是典雅,真正女性的端莊是融入骨子里,藝術(shù)品一般自然,雖然藝術(shù)品本身也是矯揉做作的產(chǎn)物。
只是從男性征服心理來看,女秘書的氣質(zhì)可以說是相當?shù)轿涣恕?
既給人一種隨時可以推倒的錯覺,那種誘惑力也不是刻意散發(fā),總之物以類聚,能待在陸雪晴身邊的,果然也只會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淡淡瞥向車窗外,兩人重新回到了城市內(nèi)的黃金地帶,因為封鎖了現(xiàn)場并且用上了最尖端的資源,修復路面簡直就是小意思,至于什么天外流星簡直就是笑話,如果看得懂的人,應(yīng)該早聽出端倪了。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地下的人能量再大,始終是見不得光的。”驚蟄時分,天空中烏云的形狀也如同一張大網(wǎng),綿綿細雨之中夾雜著蓄勢的雷動。
身為修真者,秦濤自然對二十四節(jié)氣心領(lǐng)神會,不管科技怎么發(fā)展,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還是不容置疑。
何況如今的海城,果然也透出一股別樣的氣息,籠罩在其中,不論是任何家族和勢力乃至普通人,都很難保證自己能置身事外。
“這件事牽扯的人一旦變多,他們肯定會自動放棄,何況那時候出現(xiàn)的修煉者起碼有兩位數(shù),他們根本查不過來。”生存法則,說白了也就是游戲規(guī)則,在不成為外掛般存在的情況下,怎么利用BUG和漏洞,似乎都是被默許的了。
這一點上許多修煉者傳下的卜卦和測算,實際上也算是利用規(guī)則中的漏洞,才會有泄露天機這種說法。
因此秦濤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觀察,才能輕松想到應(yīng)對地下世界的辦法,每多發(fā)現(xiàn)一份底牌,他弄垮秦家的機會就多了一分。
“這里是……秦濤你怎么會知道去鄭會長家的路線,應(yīng)該是這條路沒錯,我記得離開公司之前,你沒來得及查看任何檔案吧。”輕輕推動鼻梁上的眼鏡,李思琪吃驚的樣子也十分養(yǎng)眼。
白皙的皮膚泛著潤光,顯然不是單純的保養(yǎng)和化妝可以達到的效果,知性而甜美的面孔,對許多修煉者來說也是無法抵抗的魅力。
“看來,你對我還挺關(guān)注的。”秦濤淡淡一笑,正所謂無形撩妹最為致命,現(xiàn)在這對閨蜜都沒有刻意提到自己的黑歷史了,但想要洗白向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對方應(yīng)該不會產(chǎn)生好感吧,也許只是單純被從沈立手里救下的感激罷了。
“什么啊!你可是雪晴的未婚夫,就算,就算你們的關(guān)系是假的,我怎么會看上你這個司機呢,可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看似惡毒的語言,卻讓秦濤怎么也反感不起來。
對方的語氣分明有些于心不忍,或許李思琪也覺得當一個司機有些委屈他吧。
何況以集團的財力,開給他的工資實際上是帶有一定侮辱性的,女總裁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不僅在海城留下來,還隱約有了扎根的跡象,所以才會破格讓他進入集團內(nèi)部吧。
“是啊,我當然不會忘記這點,不過多謝了,包括那個嘴硬的女人,背后也做了不少事情吧。”微微壓下頭上的帽子,秦濤很享受這種融入市井的感覺,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陸雪晴總是給他一種刻意逃避的感覺。
畢竟集團總裁雖然稱的上公務(wù)繁忙忙,但也不至于剛好忙的錯開自己大部分時間吧,還真是骨子里的小女子姿態(tài)。
“我只是,曾經(jīng)為了救人,拜訪過很多名醫(yī)和藥材協(xié)會的高層,鄭會長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也許認不出我了。”車子停靠之后,目的地是一片仿佛廢棄的城區(qū),當然只是因為相對低調(diào),這里沒有太多的繁華和科技感。
“是啊,鄭爺爺恐怕也認不出我了,小時候我的怪病就是他針灸治好的呢,不過平時都是陸總來和他接觸,別看這里很安靜,其實還是很安全的。”李思琪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傷感的往事,秦濤倒是關(guān)注起四周來。
這里的人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可以和環(huán)境融為一體,但不是說他們擁有變色龍的基因,反而是一群看似普通生活走動的人,實際上都身懷一定的煉氣能量。
可見最完美的偽裝不是徹底消失,而是站在那里,卻沒有半分違和感,仿佛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市民。
“我當然知道,上次的經(jīng)歷對我來說也很震撼呢,鄭老算是為數(shù)不多,沒有對我們母子落井下石的人,還是挺難得的。”看似平淡的語氣,卻讓李思琪這個見證海城無數(shù)黑暗面的職場女性都微微發(fā)寒。
“二位,鄭老爺子有請,他行動多有不便,麻煩你們和我走一趟了。”果然,路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叔,真實身份卻是海城醫(yī)藥界元老的心腹,秦濤淡淡點頭,反倒是李思琪露出了為難的樣子,杏眼中光芒來回閃爍。
“秦濤,我很擔心陸總那邊不好交代,不然你留在這里,我先想其他辦法去酒店和他們碰面。”很顯然,如果沒有陸雪晴的特別提醒,李思琪當然不會有單獨留下秦濤的想法,或許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憐憫。
如果可以和這位大人物接觸,多少能得到一些幫助,甚至是了解真相的線索和訊息。
更為重要的是,地下世界那場戰(zhàn)斗雖然引起不小波瀾,范圍終究有限,李思琪擁有再多的情報人員和人脈,也無法第一時間得知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個初戰(zhàn)驚艷的秦皇。
李思琪沒有將對方看作是真正高手,哪怕是和東南王的磨擦,也并不了解全部內(nèi)情,對此陸雪晴表面佯裝無所謂,而秦濤也樂于被誤解,懶得解釋,身為閨蜜,她當然更不好詢問了。
“現(xiàn)在陸家受到了一名古武高手的威脅,如果我們不盡快表態(tài)配合,很可能會影響之后的生意乃至合作,這一次陸總應(yīng)該也會去的。”
“既然是這樣,就更應(yīng)該讓方家還有沈家表態(tài)了,如果他們有身為傀儡覺悟的話。”大言不慚,用來形容眼前的秦濤似乎再合適不過,哪怕單純武力可以威懾東南王,也并不代表可以在藏龍臥虎的海城橫著走,一旦惹到其他城市乃至京城的大族,對他而言同樣是滅頂之災(zāi)。
“無中生有,有中生無。”說服李思琪后,二人被帶進了一座小別墅內(nèi),開門見山的便是一幅字畫,沒有刻意的布局,屋內(nèi)卻無時不刻透著一股儒雅風氣,哪怕只是呆在屋內(nèi),都感覺身心莫名的舒適。
“老爺子在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陽臺處,一名老者微微閉眼,目光渾濁,花白胡須和蒼老面孔看去都略為憔悴,不太像是會養(yǎng)生的大家,只是此人氣場,竟然比那個深藏不露的鄧楓還要雄厚,卻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巨大的浩劫,身心俱疲。
“實在抱歉,當家的多年前就不記事了,不過他時常會占上一卦,老爺子好這一口。”所謂海水不可斗量,看似狼狽無奇的老頭,竟然還是一名高人。
八卦古術(shù)從伏羲時就傳了下來,如今滿大街的人都號稱能掐會算,只是真正精通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沽名釣譽的江湖騙子,也就是俗稱的神棍。
當然以秦濤的了解,哪怕自己是這些江湖術(shù)士,科技越是發(fā)達,限制他們的可不是封建迷信的標簽,而是規(guī)則本身的改變,簡單來說時間越是進步,因果和天道就越復雜。
想要解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也代表古武和修煉者的崛起不是偶然,只是距離真正的修行領(lǐng)域,終究還是小兒科了。
“聽到秦少爺?shù)拿种螅头愿牢覀儌浜眠@些藥材,我們和天擎集團的合作短期內(nèi)不會有任何影響,這點你們盡管放心。”鄭老頭的心腹十分會說話,自語行間里還是能聽出一些怨言。
秦濤當然也沒什么好噴的,畢竟這次的確是自己引火上身,哪怕他有十足把握解決那個顧蒼松,其他家族勢力始終是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的。
過程中李思琪并沒有參與,也可以說是完全插不上話,心中好奇鄭老心腹遞給秦濤的一張紙條,卻無從開口,既然沒有打開肯定是十分隱秘的話。
“……”而且在她的記憶中,這個老者雖然心地善良,但是出了名的中立態(tài)度,除了藥材生意合作上的主掌大局和調(diào)解外,幾乎不會插手私下的爭斗和麻煩,更不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毫不起眼的落魄少爺。
“打擾了,這次算是我們不請自來,不過鄭老果然未卜先知,還沒有開口,就提供了這些最珍貴的藥材,大恩不言謝。”價格,當一件東西的寶貴程度到達一定界限,價格本身就是虛無的。
交談過后,秦濤手中的盒子打開后,果然就是很多種不知名的藥材,看起來很眼熟,形態(tài)卻堪稱鬼斧神工,尤其四個大格子存放的藥材,說是閃著金光都不為過了。
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看出這是無價之寶,距離修真者神華內(nèi)斂程度的藥材肯定沒法比,卻十分適合眼下秦濤的階段使用。
“對了,回頭如果鄭老醒了,麻煩幫我打聽一下篡天紫靈大陣所需的材料,如果有消息的話,我一定登門拜訪,告辭了。”秦濤雙手行禮,微微一笑離開了別墅,男子的目光也在瞬間凝聚,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終究還是沒有繼續(xù)開口。
“這,這究竟是什么藥材,過去鄭爺爺幾乎一次都沒有提過,就算是陸總應(yīng)該也不知情吧,可看上去還是很普通,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了。”李思琪一緊張就容易結(jié)巴,但身為集團某種意義上的二把手,平日里肯定很少有人有幸看到她失態(tài)的樣子。
秦濤不傻,當然明白只有比較信任一個人才會完全卸下防備。
只是自己心有所屬,就算是陸雪晴都只是名義夫妻,何況是這個丫頭。“當然了,真正的好東西,可不是用肉眼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