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東西之后四人走出了風(fēng)衣女子的家,鎖上了房門,風(fēng)衣女子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季琴理解她的心情,這次踏出家門再次回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旁邊的寸頭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
手電筒也被交到胖子的手里,考慮到如果遇到多只瘋狗的話只靠寸頭男子一人會力有不逮,風(fēng)衣女子的長弓在瘋狗沖到面前的時候作用不如一根棍子,到時候恐怕會需要季琴也幫忙分擔(dān)壓力。
史一飛上下打量季琴,眼睛里的輕蔑意味很明顯,季琴知道自己的瘦弱確實很難讓人放心,他淡淡的說:“放心吧,如果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我會拼上自己的命。”風(fēng)衣女子輕笑:“我相信你,只是你要好好活著,小姑娘可是還在等著你回去呢。”季琴臉色微紅,卻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話,葛莉肯定會很傷心,雖然只是相處了一天,自己也已經(jīng)算是失去父母的葛莉唯一的依靠了。
回去的路上四人加快了速度,這個時候只要盡快回到二號樓就安全了。路過來時寸頭男子擊斃的狗尸時,季琴心中放松了許多,地上的狗尸是完好的,這說明沒有其他動物來到這里。
重回地下室,葛莉打開了門,史一飛放下東西后原地扭著腰活動筋骨,想來是累壞了。風(fēng)衣女子把折疊床撐開鋪好床單,又拿出一張床墊鋪在了地上,葛莉也在旁邊給她幫忙。
“床不夠,只好打個地鋪先湊合一下了,等以后再想辦法,怎么睡大家說一下吧。”整理好床鋪,風(fēng)衣女子直起身子說。季琴的床并不大,勉強能睡開兩個人,鋼絲床可以睡一個,那就有兩個人要睡地鋪
“我睡地上吧。”季琴沒有多想便說道。流浪在外的那些年他什么地方都睡過,席地而睡是常事,現(xiàn)在還有床墊鋪著床單,在他看來已經(jīng)很好了。另外,他也考慮到有兩名女士,肯定是要睡在床上的,三個男人總不能讓兩個女人睡地鋪,風(fēng)衣女子夫妻愿意跟自己兩個孩子一起合作也幫了自己很多。
“你睡折疊床吧,你的年齡小,身子本來就瘦弱,地上潮氣重,我跟胖子睡地上,我當(dāng)過兵身體壯。”寸頭男子說。
“讓胖哥睡床上吧,他今晚出力不小,累得不輕。”季琴主動跟史一飛示好。他之前想過如果不能合作就殺了他,但現(xiàn)在既然同處一室,他并不吝嗇自己的友好,史一飛干活的時候嘴上不情愿,但是干起活來倒是沒有偷工減料。史一飛被季琴的一番話感動到了,他連忙說道:“我沒事,一點也不累,胖哥這可不是虛胖,壯著呢。”
“好了,別推辭了,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就這樣吧,這是你們的地方,我們是客人,哪有客人趕主人睡地上的道理。我跟這個小姑娘睡這張床,昭飛跟胖子睡地鋪,小伙子你就睡折疊床上吧。這也是權(quán)益之計,湊合兩天,過一段時間有機會我們再找一張床就是了。”風(fēng)衣女子說。“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以后咱們也算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蔣薇薇,是一家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經(jīng)理,這是我老公項昭飛,退伍兵,胖子的名字我們知道了,你們倆呢?”
“微微姐姐好,我叫葛莉,現(xiàn)在還是個學(xué)生呢。”葛莉甜甜的說。那乖巧的樣子讓蔣薇薇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
“我叫季琴,不是學(xué)生,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
季琴年少老成的樣子讓蔣薇薇覺得十分好奇,明明年紀(jì)不大卻沒有在學(xué)校上學(xué),遇事冷靜地可怕,看起來經(jīng)歷過很多磨難的樣子,看著季琴瞎掉的左眼,她知道這個年齡很小的孩子一定有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她沒有多問。
簡短介紹之后五個人各自躺下,這一晚上不只是身體疲憊,精神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地下室里空間不大,但很安全,史一飛過了沒多久就傳出了輕微的鼾聲,其他人也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咦,誰把燈關(guān)上了嗎?”
一覺睡醒,外面已是吵嚷聲一片,哭聲,叫聲,奔跑聲,狗吠貓嘶,不難想象樓上面正在經(jīng)歷著廝殺。蔣薇薇被吵醒,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她以為有人不習(xí)慣開燈睡覺所以關(guān)上了燈,于是出言問道。
季琴也坐了起來,他看到蔣薇薇打開手電筒下床按了一下開關(guān),地下室里卻仍舊是一片黑暗。
“停電了?”季琴問。
此時除了史一飛還在睡,其他人都醒了過來。蔣薇薇點了點頭:“季琴過來幫我照著手電筒,我找些東西。”季琴下床接過她手里的手電筒,她走到從她家里拿來的帆布包前開始翻找東西。
季琴看到她拿出一堆很小的零件,有小發(fā)電機,電池,電線,齒輪,還有一個很小的小燈泡以及其它叫不出名字的東西。蔣薇薇把手里的東西組裝了起來,按動了上面的開關(guān),燈亮了起來。
看到季琴好奇地看著自己組裝的照明設(shè)備,蔣薇薇笑著說:“沒見過吧?這是一個手搖充電的照明設(shè)備,很早之前買的,因為有時候會停電,蠟燭又不太好買就買了零件自己組裝了這個東西,亮度不大,不過勉強也夠用了。”
季琴心里暗暗佩服,相比起蔣薇薇來,自己的閱歷和生活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自己就沒有想到停電的情況。有些東西就是這樣,每天都在使用,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沒有失去過自然也就不會為失去做準(zhǔn)備。他慶幸自己跟蔣薇薇夫妻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只有自己跟葛莉兩個人的話,現(xiàn)在一停電估計自己又要想辦法出去冒險尋找手電筒蠟燭之類的照明工具吧。
“哇,薇薇姐你太有才了,多虧你跟我們一起回來了。”葛莉一臉崇拜,雙手合十歪著腦袋看著蔣薇薇,眼睛里幾乎要閃出小星星來。蔣薇薇被她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
項昭飛站起來走到了門口聽著樓上的動靜,然后轉(zhuǎn)過頭來說:“看來人們已經(jīng)開始反抗了,多虧昨天晚上我們把該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嗯,今天都不要出去了,外面肯定十分混亂。”蔣薇薇也止住笑,面色嚴肅地說。
季琴看著項昭飛,想起昨天晚上他舉手投足就把一只壯碩的瘋狗殺死,他鼓起勇氣說:“昭飛哥,我想學(xué)功夫,你能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