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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住在一起?

章鳴是個書呆子,從小只知看書學習,很少體育鍛煉,身體有些羸弱。扛了一會兒,實在吃不住勁兒,不得不把姑娘搖醒。

姑娘醒來發現自己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一只手還從另一邊繞過來抓著自己的胳膊,立刻尖叫一聲閃開:“流氓!”

周圍的人幾乎都在暈暈地打瞌睡,不知為何,人坐上火車特別容易瞌睡。一聲女人的尖叫加“流氓”的喊聲立刻讓他們來了精神,前、后排座位上的人甚至站起來尋找聲音的發出地。章鳴見那么多人看他,臉立刻變得通紅:

“你、你……”他結結巴巴不知說什么好。

姑娘很厲害,杏眼圓瞪,一蹦站起來:“你什么你?趁人家睡著摟人家,不是流氓是什么!”

章鳴真是欲哭無淚,竟然有這樣不講理的人!自己好心好意硬扛了半天,實在扛不住才叫醒她,倒成了耍流氓!

萬般無奈,他只好求助對面的一對老夫妻:“你們二、二老作、作證,是不是她打、打瞌睡靠在我、我身上?”

姑娘不依不饒地說:“說話都磕磕巴巴,做賊心虛吧你!”

那對老夫妻見這陣勢好像有點不知所措,老太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直擺手:“我們剛才睡著了,沒看見。”老爺子一聽也連連點頭:“睡了睡了。”

章鳴心想這下壞了,連個證人都沒有,這丫頭片子把自己賴定了。無奈之下,他想起意念控制。趕緊對姑娘默想:“我困了打瞌睡倒在人家身上,是我不對……”

使周圍看熱鬧的人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

只見姑娘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低下頭輕言細語地對章鳴道起歉來:“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剛才睡著不小心歪在你身上……”說著說著表情又變得嚴厲。章鳴一看又趕緊把先前的話反復默念。姑娘的臉像夏天的天,又從陰轉晴——從嚴厲變得低眉順眼:“對不起,是我的錯——”

章鳴不敢接話,看著她一個勁在心里念。

姑娘終于坐下,滿臉的愧意。周圍人見此戲結束,也都回到座位上,繼續打他們的瞌睡。

章鳴見事情過去,也沒心思看手機了,靠在座椅上發呆。

“真的是我靠的你?”姑娘懷疑地問章鳴。章鳴知道意念控制失效了,但她欠也道了,看熱鬧的人也沒興趣了,料姑娘也不會再翻什么浪,沒好氣地回答:

“自己打瞌睡自己不知道啊?難道你睡著的時候能做得直直的睡?”

“好像有道理……”姑娘琢磨一陣,終于把心結放下:“你是到終點嗎?”

“關你什么事!”姑娘鬧了章鳴一個大紅臉,被那么多人像看一個壞人樣的圍了半天,他氣還沒消。

“好了別生氣了。欠也道了,軟話也說了,你總不能讓我下跪吧?”

見她這么說,章鳴才消了氣:“是到終點。”

“能不能幫我個忙?”姑娘倒是個陰晴轉換快的人,剛把別人冤枉得幾乎無地自容,這會兒卻好意思開口請人幫忙,“我對青島兩眼一抹黑,幫忙找個地方住唄。”

章鳴快暈了。覺得自己腦洞開得再大都跟不上這丫頭的節奏!

“我叫羅瓊。蘿卜的羅,噢不,羅漢的羅……”姑娘把自己的“羅”姓介紹成“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瓊州海峽那個瓊。你呢?”

章鳴感覺好笑:還“羅漢的羅”,看你就像個女羅漢!不過人家都很有禮貌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地也不能小氣了:“我叫章……”突然想起不對,章鳴暫時消失,自己應該叫……叫……終于想起來:“叫楊括。”

羅瓊一臉吃驚地看著他:“不對吧,你叫什么都需要想嗎?姓還在第一時間弄錯?”

章鳴反應快:“這不是你把我氣糊涂了嘛。”說著拿出身份證,“不信你自己看。”

羅瓊看了一眼身份證,大驚小怪地喊起來:“哇,你是我小弟弟吔!”

章鳴看見周圍又有目光轉向他們這邊,趕緊擺擺手:“你有病是咋的?一驚一乍。”

羅瓊吐吐舌頭——她好像總愛吐舌頭,把頭湊到章鳴耳邊小聲說:“我比你大三天。”

由于挨的太近,章鳴甚至聞到羅瓊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酸是酸腐味兒,甜是大概之前她吃了巧克力什么的。章鳴還沒這么真切地聞到年輕女孩嘴里的味道,盡管味道不咋地,還是弄得他腦袋有些暈眩。不知咋回事,他突然對羅瓊有了好感,覺得這是個挺可愛的傻妞,性格簡單,愛憎分明。

“那也不是你的小弟弟。”他把“你的”兩個字說的很重,“咱倆都不認識。”

“這不認識了嗎?你都知道我名字了。”

“是你主動告訴我的,我又沒問。”

“你……”羅瓊圓睜起眼睛,似要發飆,俄頃又瞇起來,“不打不成交,反正你比我小,當我小弟弟不吃虧的。”

章鳴本只想逗逗她,誰知稍不注意差點惹她生氣,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寬容地笑笑。

“行吧括弟?幫姐姐找個地方租房。”

這“括弟”、“姐姐”都出來了,章鳴不好意思再惹她生氣:“說實話吧,我也是第一次去青島,也是去了就要租房,跟你一樣兩眼一抹黑。”

“好啊好啊,”羅瓊又喊起來,發現不對,吐吐舌頭壓低聲音:“正好咱倆一起租。”

“咱倆?一起?”

“對呀,一次性搞定。免得我跑一個地方租,你再跑一個地方租,多費事!”羅瓊為她的好主意洋洋得意。

章鳴不知道她什么邏輯!你跑你的我跑我的,各租各的每個人都是一次,不存在費事的問題。但跟女人講邏輯等于對牛彈琴,這個經驗他有。他媽媽就是這樣,經常爸爸和她說道理,說著說著她就生氣了,撇開道理不管,說爸爸就知道理、理、理,一點不愛她。章鳴很納悶:明明是講個道理,各說各的看法,怎么跟愛不愛扯上了呢?后來不管有沒有理,爸爸總是先投降,掛在嘴邊的話是:“老婆吔,我錯了。”有次明明爸爸有理,不管誰看都是媽媽的錯,然而爸爸又是以投降認輸告終,贏得媽媽破涕為笑。事后章鳴悄悄問爸爸:道理很淺顯,是媽媽不對,為什么你要認錯?爸爸反問他:“一個家道理重要還是和睦重要?”“那一個人總得堅持原則啊。”“孩子,結婚后你會明白,對女人來說,道理不道理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男人的態度,愿意不愿意讓著她。女人的邏輯不是道理,是男人的態度。”

想起父母,章鳴發起呆來:不知道自己“逃跑”的消息對父母帶去了多大壓力?

真痛恨自己一時興起去抽個什么鳥獎,把一家人平靜的生活攪了個底朝天!

腰上傳來針扎的痛,原來羅瓊見章鳴半天不理她,掐了他一把:“你藐視我!”

章鳴雖然疼得齜牙咧嘴,怕羅瓊又大聲喊叫引人圍觀,趕緊說:

“你說的很英明,一起,一起。”

到青島的時候是第二天天剛麻麻亮。羅瓊寸步不離地跟著章鳴,出站的時候人多,羅瓊甚至吊著他的胳膊,生怕走丟了。別人看上去儼然一對恩愛戀人。章鳴知道這丫頭的厲害,只好隨她。出了車站,章鳴打了個的,的士司機問他們去哪兒,章鳴說哪兒有房子租去哪兒。

的士司機一笑:“巧了,正好有個熟人出國進修,老婆陪讀,空下房子委托我代租。去那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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