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葉楓領(lǐng)到二樓包廂區(qū)888號豪華包廂門口:“帥哥,朱爺就在里面。”
葉楓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誰啊,打擾大爺?shù)难排d?”一聲粗狂的聲音從包廂里面?zhèn)鱽怼?
包廂門被打開,一個粗壯的大漢堵住門口,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農(nóng)民工裝扮的鄉(xiāng)巴佬。
“毛哥,這位先生是朱爺?shù)呐笥眩抑鞝敗!辟挥八坪跽J識這個毛哥。
“請問,朱爺在里面嗎?我找朱爺談點生意上的事情。”葉楓學(xué)者女人親切的叫著朱爺。
聽說是找朱爺?shù)模缱尦鲆粭l縫,葉楓拉著舞女走了進去。
這包廂實在是太豪華了,里面裝修得金碧輝煌,一個環(huán)形大吊燈掛在包廂中央,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真皮沙發(fā)、大理石茶幾,七十英寸的大液晶電視掛在沙發(fā)對面,電視里面正放著張學(xué)友的歌曲《她來聽我的演唱會》。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扯著破嗓音動情的唱著,應(yīng)該是用情太專的緣故,男子眼睛微閉,左手握拳深情的放在胸口。可惜,他的歌聲與他的深情動作實在是不太匹配。
沙發(fā)上兩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摟著三個濃妝艷抹的嬌小女子,那兩個壯漢從體型判斷,每個人至少有兩百斤重,要不是葉楓眼睛刁鉆,估計是很難發(fā)現(xiàn)那三個女人的存在。
“朱爺,有人找。”毛哥小心翼翼的對著唱歌的朱三江通報道。
顯然,朱三江這個時候已經(jīng)深深投入到對歌聲的款款深情里面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也完全沒有聽到有人跟他說話。
葉楓自顧自的摟著舞女倩影坐到沙發(fā)上,微笑著欣賞著朱三江的忘情表演。
一曲完畢,激烈的掌聲適時響起。
朱三江轉(zhuǎn)過頭來,自我感覺很是滿意。
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你是誰?”朱爺陰著臉問道。
他媽的怎么有個鄉(xiāng)巴佬坐在我的包廂里面?關(guān)鍵是我歌唱完了他竟然沒有鼓掌,還在一旁微笑。
這微笑算什么回事?是對我的唱功持否認態(tài)度,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勉強給個微笑嗎?
朱三江簡直氣的肺部沸騰。
葉楓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朱三江的不滿,依然滿臉微笑,陽光燦爛。
葉楓禮貌的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自我介紹道:“朱爺,我叫葉楓,楓葉的葉楓。”
朱三江對這個回答有點不滿意,除了把自己介紹得既饒舌又傻逼之外,好像沒把自己是干什么的以及來干什么的交代清楚。難道是自己沒有問清楚嗎?好像是。不過他自己不會想嗎?什么事情都要問得那么清楚,那我他媽的還有什么威嚴可言。
“你是來干什么的?”毛哥還是比較了解朱爺?shù)摹_@種理解和體貼讓朱三江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我想問一下外面的紅色十二輪卡車是您的嗎?”葉楓依然是面帶微笑。
“是我的,有什么事嗎?”毛哥說道。
“去你媽的蛋,什么你的,沒看到車上貼著朱三江車隊嗎?”朱三江有點不滿,這小子有點不懂分寸了。
“是,朱爺,我一時口誤,我錯了,車是朱爺?shù)模沂墙o朱爺開車。”毛哥額頭直冒汗。
“啪。”朱爺一巴掌拍在毛哥的頭上:“你個不知長進的家伙,跟朱爺唱歌你開什么卡車過來?”
“朱爺,開大卡車出來我老婆就不會追問我這么晚了還去哪里鬼混了。”毛哥低著腦袋細聲細語的解釋道。
“靠,你小子有一手啊,流氓里面就屬你有文化。”朱三江調(diào)侃著說道,心情明顯變好。
“你小子問這干什么?沒看到大爺我在唱歌嗎?”朱三江轉(zhuǎn)向葉楓,似乎還在對葉楓沒有為他鼓掌耿耿于懷。
“我有筆生意要跟朱爺談,不知朱爺是否感興趣?”
“他媽的,有生意早說嘛,小毛,拿個杯子過來。”朱三江很喜歡做生意,自己經(jīng)營一個三十多輛車的車隊,要是沒有生意做,那他還不得喝西北風。
“我呢,最近手頭有點緊,正好家里面有些礦產(chǎn),我想低價處理,您看著辦給個價錢。”
“什么礦?”朱三江有點激動。
“花崗巖。”
“有多少儲量?”
“一車,您外面那輛車差不多可以裝完。”葉楓若有所思。
朱三江嘴角一抽,手里的香煙往地上一摔:“你他媽的玩我呢?”
“我是認真的。”葉楓依然微笑如花。
“小毛,把這個家伙給我拉出去廢了。”朱三江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沙發(fā),朱三江這會是真的發(fā)怒了,他要給小毛留個空地,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傻逼,竟然拿一車石頭當?shù)V產(chǎn)跟我談聲音。
虎背熊腰的小毛沖過來,他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扔出去。
“哐當”一聲巨響,什么東西重重地摔在包廂前面的液晶電視機前,玻璃碎渣濺了一地。
包廂里的幾個女人哇哇亂叫,扭著豐臀捂著腦袋奔向外面。
“他媽的不是讓你拉出去再廢嗎?”
朱三江有點郁悶,你就這樣在包廂里打架,弄臟了包廂,這歌還怎么唱?
朱三江轉(zhuǎn)過身來,正欲教訓(xùn)這個不懂把握分寸家伙。
可是他卻傻眼了,躺在地上的卻是小毛,葉楓這家伙卻還坐在沙發(fā)上,笑靨如花。
旁邊坐著的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刷的站起來,沖向滿臉笑容的葉楓。他們跟毛哥一樣,同樣是在朱三江的車隊上開車,工作之余充當打手角色。
待這兩個大漢沖到跟前,葉楓兩腿一瞪,在保持坐立的姿勢下,騰空躍起,兩個大漢甚至還沒有看清楚葉楓出手還是出腿,他們就已經(jīng)重重的摔在大理石茶幾上,任憑怎么掙扎,愣是爬不起來。
朱三江有點錯愕,自己身邊的三個貼身護衛(wèi),可以說是武藝高強,平常一個打個五個人是不在話下的。今天怎么突然之間就被這個不起眼的農(nóng)民工裝扮的家伙給打到了?按這個數(shù)據(jù)推斷,這個家伙不就可以同時打倒十五個人了嗎?
這有些不合常理,難不成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嗎?
是不是地板太滑?他們不小心摔倒了。
或者是這幾個家伙最近縱欲過度,身體虛弱?
還是......
朱三江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叫做葉楓的家伙把他那張令人憎惡的笑臉迎了過來。
“怎么樣,朱爺,這個生意能不能做?”
這生意怎么做?我這里是收破爛的嗎?沒事去買一車破石頭干什么?
但目前這個形式,好像自己不做不行吧。
“你打算怎么做?”朱爺抬頭問道,他想知道這個家伙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
“三萬塊便宜賣你好了,價格便宜,不夠需要你自己上門提貨。”
“三萬?”
一卡車破花崗巖就打算賣給我三萬塊?
他媽的市場上最多也就值個三千塊!
這不是赤裸裸的敲詐嗎?
對,就是敲詐!這小子就是在敲詐我!
市場經(jīng)濟下,我們當黑色會的都不好意思這么干,這小子難道是政府官員嗎?膽子也太大了。
可是他這個時候也不能反抗吧?
那怎么辦呢?妥協(xié)?給這小子三萬塊?
這要是傳出去他朱三江怎么在社會上立足?還混不混了。
拼了吧!大不了也趴在地上,省錢還爭臉,他朱三江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還怕這一拳一腳?
朱三江中氣一沉,大喝一聲,一個右鉤拳如閃電一般直取葉楓腮幫。
讓朱三江無法理解的是,這集中他全部力量的一記右鉤拳,怎么突然間就在葉楓的臉頰前停頓了。
朱三江感覺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順著他的右手,一直鉆到他的臂膀,右手拳頭被葉楓抓在手上,他整個人好像被施了法術(shù)一般,動彈不得。
“啊”朱三江竭盡全力的一聲慘叫,身體不由得曲蹲了下去,左手捂著兩腿之間的關(guān)鍵部位,他想就地打滾。可是他的右手還被葉楓僅僅捏著,身體根本就無法倒下。
這王八蛋用的是絕戶撩陰腿。
朱三江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青筋暴顯。
正當朱三江痛苦難耐,準備求饒的時候
“刷”,一把明晃晃的軍刀突然間出現(xiàn)在他的眉間,閃著寒光。
“你要敢說半個不字,我就給朱爺您這張可愛的俏臉劃上兩刀,在您嗷嗷亂叫的時候切斷您的舌頭,您這歌估計以后是不能唱了。”葉楓面露兇相。
朱三江倒吸一口涼氣。這怎么使上刀了呢?
說好的赤手空拳呢?
策略怎么能說改就改呢?
他不想破像,更不想失去他的舌頭,他今后還指望他的歌唱事業(yè)能大紅大紫呢,而且對面這個家伙已經(jīng)不再微笑了,表情這么嚴肅,估計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朱三江徹底崩潰了。
“兄弟,這筆買賣成交。”朱三江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給他三萬,我看他也沒有機會花。
朱三江知道此刻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他決定用緩兵之計,待這家伙拿錢走之后,跟蹤他,今天晚上就叫虎嘯幫的兄弟們把他給徹底的廢了。
從皮包里掏出三捆大鈔,顫抖著交到葉楓手里。
“這還差不多,走吧,取貨去。”葉楓微笑著說道。
“貨就不用交了吧?”這是敲詐還是生意?三萬塊一車石頭,還要我去取貨?有這樣的欺負人的嗎?
“這樣不太好,誠信經(jīng)營一直是我嚴格恪守的基本準則。”葉楓說道,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再說了,朱爺你肯定特別想知道我住在哪里吧?貨現(xiàn)在就在我家,我們?nèi)ズ缺枰埠寐铮 比~楓說道。
朱三江心中暗喜。給躺在地上的幾個壯漢踢了幾腳:“廢物,起來,取貨去。”
他是想知道這個家伙住在哪里,但真讓他一個人跟這個家伙去他家,他還是有些恐懼的,萬一這個家伙是什么同志或者暴力狂,那他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臨走時,葉楓將一疊大鈔仍在沙發(fā)上,體貼的說道:“包夜費,今天早點休息。”
“哇,太帥了,包夜費也用不著這么多呀!不是給他說過價格了嗎?按次算都可以來十次了”倩影把大鈔捂在胸口,花癡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