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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誤入閨房

單從外表上來看,劉兆元完全看不出是個億萬富豪。他自己醫院的辦公室,也只是和其他科室醫生的辦公室一樣,在樓道的一側,里邊簡單的擺放了一些看病所需要的器械,后面的書架上散亂的放著一堆書,仔細看,大多是關于人體大腦的書籍,其他的就是弗洛伊德和榮格的書了。

晚上九點多,醫院除了幾個值班醫生護士,沒其他人了。

此時的劉兆元,正死死的盯著菜頭的腦CT圖,那個閃電型的腫瘤黑黑的一團,嵌在菜頭的大腦中部。

劉兆元看著它,就想看著一件藝術品一樣,臉上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很難從一個富可敵國的富豪臉上看到如此的表情,他們都太容易就能得到普通人這輩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劉兆元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少年,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他。

劉兆元一看到他,笑容便爬上了他整個臉龐。

“你回來的比我預想到的還要快。”劉兆元笑著說:“也就是說,你已經發現了你身上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進來的當然是菜頭。菜頭點了點頭,然后一口深呼吸,調整了一下,便把剛才的經歷詳細的跟劉兆元說了一遍。

當他聽到汽車那一段時,一直笑瞇瞇的劉兆元突然怔住了,他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相信,嘴巴毫無意義的上下顫抖,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劉兆元才平靜下來,喃喃說道:“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接著突然貼近菜頭的臉,用手摸了摸菜頭的頭,緩緩說道:“這么說,你的腦袋,該疼了!”

菜頭說道:“誰碰到這樣的事情,腦袋也該疼了。你這話說的是什……”

菜頭突然呆住了,他感覺他的腦袋突然抽了一下,像是有人用刀子輕輕劃了一下他的腦仁。

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停尸間,他的腦袋劇烈的疼痛,那是無法形容的一種疼,經歷一次,誰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菜頭頓時緊張起來,說:“醫生,我的頭……”

又是一下,這次比上次更加強烈,菜頭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他不是疼的哭了,他沒有哭,但是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啊……”頭越來越疼,開始像是拿針刺他的腦仁,后來像是拿刀子在攪,到最后簡直就是拿著一把電鉆在攪拌他的腦仁。

菜頭疼的在地上打滾。只見劉兆元一臉笑容,緩緩附身下去,按住菜頭,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孩子,你最好適應這種偏頭痛,因為這種情況,以后多的是呢!”

菜頭聽了這話,驚恐的看著劉兆元,豆大的汗珠,混著眼淚從臉上流下來,他大叫一聲,疼的昏了過去。

這一暈,菜頭就睡過去兩天一夜。即使在睡夢中,劇烈的頭疼還是不時的折磨著他,他身上的汗干了之后又出透,之后再干再出透。如此反復了好幾次,終于在最后的半天,頭疼慢慢的褪去。而就在頭疼結束的過程中,菜頭身體上又發生了一些新的變化。

從小就在外邊漂流的菜頭,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經常是吃了這頓沒有下一頓的。之后當了小偷,慢慢的才好一些,但是還是十分的瘦肉,細胳膊細腿,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菜頭,似乎一夜之間在胳膊上就出現了明顯的肌肉線條。雖然沒有歐美人那樣明顯,但是起伏、圓潤的線條讓他頓時顯得成熟了三四歲,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了。

同時,他的面容似乎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雖然一看還是原來的那個菜頭,但是眉宇之間似乎多了一份英氣。鼻梁更加高挺,整個臉龐像是被技藝高超的雕刻師進行了微調,顯得帥氣十足。

當然,失憶的菜頭根本不會記得,就在前幾天,他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高度數的眼鏡。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菜頭慢慢的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第一眼便看見房頂上吊著一個豪華的燈具。房頂四周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這是一個極盡奢華的房間,家具的擺設無一不顯示著華貴。菜頭感覺他正在躺著的床,溫暖而柔軟,想來也是極其昂貴的。

一個仆人模樣的人正背對著他打掃房間。菜頭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閉上眼睛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有了些力氣,才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呻吟。

那個仆人轉過身來,發現菜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激動的拍了下大腿,說:“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再不醒來,我家老爺就快暈過去了……”說道這里,他覺得這話有些不合適,接著說:“呸呸呸,看我說的,你先休息啊,我這就去叫老爺去……”

菜頭再次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了過來,菜頭睜開眼睛,看見劉兆元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的疲憊,看來在菜頭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他也沒有睡好。

“你終于醒了!”劉兆元說,雖然從他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內心活動,但是也可以感受到劉兆元心情有些激動。

菜頭突然感覺有些溫暖,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的牽掛著你。當然,如果菜頭能知道劉兆元為什么這么關心他,那他肯定就不會這么想了。但是當下,菜頭心里還是一熱。即使不失憶,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也是很少的,更何況菜頭記不起來之前的事情,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可以說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

“醫生,我的腦袋到底是怎么了?”菜頭說道。

劉兆元盯著菜頭,沉思了一會,說:“你先不要想這些問題,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我讓黃媽給你準備點粥,你現在也只能吃流食,吃完了睡一覺,等你稍微恢復點,我跟你說。”

說完,劉兆元就走了。不一會,那個仆人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他應該就是黃媽吧?”菜頭心里想。

簡單的喝粥又讓虛弱的菜頭出了一身的汗。喝完之后,菜頭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菜頭就醒了。這次,他感覺自己完全走出了頭疼的困擾,而且精力十分充沛。他自己下床,準備到廁所開啟早晨的第一泡尿,無意間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然后突然驚呆了。

鏡子里的當然就是菜頭,但又不是菜頭。菜頭發現自己比之前長高了許多。之前自己也就一米七多一點,現在的這個個頭,足足有一米七八。他脫掉自己的上衣,發現自己的肌肉也明顯的突出了。菜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意識到,自己的大腦真的就像劉兆元說的那樣,跟一般人不一樣。在他身上,正在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菜頭再也沒有心思干別的。他沖出自己的房間,打算找醫生問個清楚。

當他走出房門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房子有多么大。他所在的二樓,有一個長長的走廊,光這個走廊里,就有七、八個房間。樓下,一個碩大的客廳簡直就像酒店的大堂。

菜頭不知道去哪里找劉兆元,本想大聲喊一聲,又覺得大早上的在人家家里大喊大叫,不禮貌。正在發愁之際,他聽到靠近他的一間房間里傳來一陣聲音,里面似乎有人。

菜頭走過去,敲了敲門,沒有反應。他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是開著的,他推開一個門縫,喊了一句,“有人嗎?”

還是沒人回應。房間里開著音響,放著一支不知名的英文歌。菜頭好奇的走了進去。這是個明顯是女孩子的房間,房間里香氣彌漫,床頭上放著好幾個布娃娃,整個房間被粉色的東西填滿了。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罩、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地毯……

看來劉兆元那個老頭子是肯定不會住在這里了,除非他是個變態。菜頭準備離開。誰知剛一轉身,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光溜溜的身體走了出來,一個20來歲的姑娘正在擦拭著頭發,苗條的身材顯示著少女的活力。兩個圣女峰隨著擦拭頭發的動作上下擺動。當女孩抬頭時猛然發現一個男人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于是,由于不好意思而沒有從菜頭嘴里發出的叫喊,乘以了10倍,從這個女孩子的嘴巴里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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