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突然靈光一現:不知道使勁憋著呼吸能不能夠進入假死狀態呢?
想到就去做,我立刻停止呼吸,嘗試著盡可能讓自己窒息昏迷。
三十秒...
一分鐘...
一分三十秒...
正當我難受無比的時候,我忍不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宣告失敗。
這個結果在自己的預料范圍之內,畢竟人確實無法自主的憋死自己,因為你的大腦會本能的作出相應機制。
然而就在之此時,我想起了剛剛采用的精氣神分離法,也許這個能夠......
我再次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同時開始進入冥想,逐漸的忘卻了自己的身體,大腦接收不到我快要窒息的信息,于是乎慢慢的“昏死”過去。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領悟到了龜息大法,常人根本不能夠這么做,因為如果操作不得當,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夠活過來,當然我之所以知道這就是龜息大法,自然是后來遇到中國古武術者,他們告訴我的,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假如這時候有類人的話,他一定會驚訝的看見我的身體里似乎被一陣清風吹過,然后飄出一個虛無的影子。
我感覺到靈魂似乎顫抖了一下,睜開雙眼,躍入眼前的是已經關掉燈光一片昏暗的實驗室,和躺在那里不動的自己。
很好,成功了。
不知道自己多久以后就會蘇醒,事不宜遲的走出去房間外面。穿出門外,仔細的觀察,發現實驗室外面的人已經走光,想必都去休息了。
看著一旁桌上仍舊攝錄中的的錄像電視,旁邊還有一些打印出來的文件,走前去看,只見上面寫著:
文件號86007001,對編號86007類人進行第一次實驗,采取不注射麻醉直接割去左右手掌的方式。測試中顯示該類人精神力優秀,體質優秀,但忍耐力良好,無法堅持長時間實驗。同時抽取骨髓與DNA進行化驗。
可惡,居然敢如此殘忍的把我真的當成白老鼠一樣對待,連報告都顯得那么冷血。
心想之后逃跑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些錄像也要帶走,公告天下。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探索,我摸清了這棟大廈的結構——一到五層都是正常辦公地方,從六樓開始到八樓都是各種儀器室,到了九樓就是監管著我們幾個類人的實驗室了,必須要有通行證才能夠進入,而且每一層都有安保人員巡邏,也許是有了李天健逃出去的先例,這里的巡邏似乎非常嚴密。
而且這里除了電梯和消防樓梯就沒有其他路線可以逃出去了。
看來我的逃生計劃很難實現,我無奈的行走在各個走廊中,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孤魂野鬼一樣四處游蕩。
無意發現自己走到標號為“86006”的房間,正好就是洪天的房間,于是走了進去,看見他身體完好無缺的躺在那里,就這點已經比我目前的殘缺身體好很多了。
只是發現洪天他滿臉血跡,旁邊還有一顆帶著血跡的子彈,原來他是被實驗室那些人槍殺之后才回復過來的啊。
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洪天,是我,王子銘。”畢竟周圍攝像機一直開啟著,只好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音量。
他突然聽到聲音身體一震,顯然沒想到我能夠找到這里。可是大家的聲帶都被切除了,他除了身體稍微扭動表示他聽見了我的聲音以外也沒有了其他動作。
我繼續說道:“沒關系,我知道你出不了聲音。我也是碰巧走到這里,我不知道我還能維持這個狀態多久。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有三件事:第一,我能夠自主的進入虛化了,但是現在這次是第一次所以還有很多地方我不敢確定,當我還能順利的再次進入的話我就會告訴你是怎么做到的;第二,我要準備從這里逃出去,既然你也能夠虛化,想必你也早已經摸清楚這個大廈的結構。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兩個要一起逃出去,你假如同意的話,麻煩伸出你的拇指表示肯定。”
他沒有繼續扭動,我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沖擊,良久,我才看見他伸出了拇指。
“很好,”我點了點頭,盡管他看不見:“接下來就是第三件事,這個和第二件事是一起的。我發現這里的巡邏非常嚴密,所以逃出去是一個很艱難的計劃,我們需要好好探討出一個完美的方案,這樣子才能萬無一失。”
洪天搖了搖伸出拇指的手,表示這是當然的事。
這時我慢慢的感受到了之前那股吸力又再次出現,連忙說道:“你一旦進入虛化記得到我那里找我!”
話剛說完,我又回到了本體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夢一樣。
此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精神上和肉體上都極度疲憊,沒過多久便已沉睡過去。
之后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只有他們正常工作的時候是在被不斷的進行實驗,包括注射各種化學藥劑,對我的身體進行各種切除,甚至在將我殺死讓我重新復原的手法也各不相同——槍殺致死,電擊致死,毒藥致死等等層出不窮。
而我也真正開始完全掌握了如何進入虛化,每到深夜我就走到監禁洪天的實驗室里面指導他如何自主進入虛化。就目前來說,我只是計劃和洪天兩人逃跑,畢竟越多人參與進來,這個計劃變越難實施下去。
很幸運的是,洪天似乎天賦也不錯,盡管這一個星期都不能進入假死,甚至碰巧連被迫進入假死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在最后一天的時候他突然開竅,第一次利用我的方法進入了虛化。
“我成功了!”他興奮的說道:“簡直是憋壞我了,一個星期都不能夠去說話。”
我笑道:“能這么快就學會自主虛化已經很厲害了,其實要學會怎么精氣神分離還是挺講究個人天賦的。怎么樣,我這星期除了教你這件事,我也順便把逃跑路線想了個大概了。”
“其實呆在這個地方這么久我早就摸清了,”他接了我的話,說道:“只可惜原本就森嚴,再加上前段時間那個86001逃了出去,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辦法——現在就更麻煩了,我只知道他們每小時只有三分鐘的交班時間,我們從九樓走到一樓根本不夠時間。”
“放心吧,”我自信滿滿的回答道:“誰說一定要從九樓走到一樓呢?我自然有辦法。現在我們只需要解決鎖著我們本體這個問題就足夠了、”
“這個倒是簡單,”洪天說道:“實際上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那就是每隔十五天他們就會把我們押去八樓的放射室里面進行其他實驗。剛好就是在這幾天以后,我們可以抓緊這個機會一舉逃出去。”
我點了點頭,明白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于是說道:“那現在我和你商量詳細的部分...”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要我們押去放射室的這一天。
我一直被蒙著的眼睛終于見到燈光,慢慢的適應之后,看見押送我的除了那幾名一直戴著口罩的實驗者以外,還有四名持槍的安保人員跟隨在后,以防萬一。
路上看不到有其他類人的身影,看來是按著順序過去實驗室,心里不斷想著早已安排完畢的計劃,隨時看準機會就開始突擊。
然而就在我快要接近電梯門口的時候,電梯門口突然打開,出現的卻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而里面已經躺著幾具不知名的尸體。而當那位帶著面具的男子看到我們的時候,竟然用毫無感情色彩的語氣說道:“你們好,同類和低等的人類們。”
這讓我一時間不知所措,究竟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