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走后不久，宋曉梅等三人就來到咖啡廳，看到方舒，宋曉梅一屁股坐在方舒旁邊，周波和劉源坐在對面，劉源一個響指，服務生快步來到桌前，問：“請問有啥需要。”

“當然是喝咖啡，你這最貴的是哪種，一人一杯。”

“不，我不要了。”方舒說道。

“服務員，我要杯這種，多加點糖。”宋曉梅說道。

“我和曉梅一樣。”周波緊跟在宋曉梅的話后。

“我要最貴的。”劉源保持著富有者的派頭。

宋曉梅問道：“方舒，你的論文寫好了嗎？”

“還沒呢，本來想這個時候來整理，看來又泡湯了。”

“唉，沒事，明天又寫，今天我們好好玩玩。”

“我們商量了，等會我們去看海政文工團的慰問演出，看完后我們到江邊去吃燒烤。”周波挺有風度地說道。

“我不想去，這么多事，論文的事讓我放心不下。”

“方舒，陪陪我嘛，你還有兩個月就要到部隊去了，我可能也要去實習了，大家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還不好好玩玩。”

“好吧，今天就陪你們，但明天我真的要寫論文了，你們都不準影響我，行不？”

“行。”三個人異口同聲。

王一凡走出咖啡館，慢步向河堤方向走去，他發現，河堤是一人散步的好地方，他需要這樣的環境，多一點思考，讓自己放松。

在河堤上走了不遠，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幾天前，兩人的手曾拉在一起，張勤，她不知道為何出現在王一凡的面前。

“一凡，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張勤，我需要工作。”

“你把電話卡又換了。”

“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可我還是找到你了。”

“張勤，對你來說，這還不很容易嗎，事情結束了嗎？”

“我就是來給你報喜的，一凡，你立了功，正是李芝的情報，首長才保住了性命，而且我們將兩人擊斃，遺憾的是沒有抓住活口。”

“張勤，她的名字叫李玉玲，我給你們留下來的人說了的，請給她一個好的墓地。”

“我們做了，你放心，一凡，她是不是還給你說了些啥？”

“這是你找我的目的吧，張勤，她讓我記住她，她叫李玉玲，僅此而已。”

兩人邊走邊談，王一凡問：“張勤，我那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搭檔多年，真的不知道？”

“一凡，你當時執行的是潛伏任務，聯系時利用了當時另外一個關系，是單線聯系，所以我沒有接觸這個案子，據說你在對案情有了重大突破的時候，對方發現了你，你暴露了，被追殺，后來被一個漁民發現受重傷的你，但具體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天色已晚，兩人走到一個靠近江邊的有著最大標牌“海王燒烤”的大排檔，王一凡笑道：“張勤，我請你吃燒烤如何？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

“好啊，你知道嗎，這都是你培養出來的，以前每次都是你帶我去吃，有兩年多沒吃過了，今天又是你帶我吃，謝謝你，我一定得好好吃一頓。”

店門前，老板用類似板房拆下來的輕質彩鋼板圍出一個五十多平米的空間，將江堤堤壩走道的一大半圍在里面，王一凡坐在中間的一張餐桌旁，點了幾個菜，張勤是東北女孩，口味和自己不一樣，王一凡挑張勤最喜愛吃的點了很多。

張勤是自己在特訓隊里認識的幾個女隊員中最優秀的一個，有幾年的搭檔經歷，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張勤，我最近在一個學生的U盤上發現了一個間諜專用木馬，我很奇怪。”

“一凡，你別管那么多，哪會有這些事，再說在計算機世界，木馬也不可能分間諜用的和黑客用的，或者惡意破壞者用的，你想多了。”

“是啊，或許是，張勤，能見到你很高興，我們喝酒吧。”王一凡知道這事是解釋不清的，而且自己的判斷能力，行動處也不可能再相信自己。

“一凡，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相當重要的事，打給我。”張勤將王一凡的手機拿去，給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保存起來，王一凡知道，這是違反紀律的，但或許這是張勤對自己的一翻情誼吧。

突然，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一輛寶馬駛了過來，看見下來的人，是方舒四個人，王一凡說道：“張勤，你走吧，這幾個人認識我。”王一凡選擇背對著他們，以免引起注意。

但四個人就坐在圍欄缺口的附近，離王一凡也是五六米，劉源大聲的吆喝和方舒的責怪聲以及宋曉梅平靜的點菜聲傳到王一凡的耳中。

張勤悄悄離開，王一凡卻無法出去，他干脆放開，吃著東西，喝著啤酒，享受這美好的夜晚。

宋曉梅的聲音傳了過來，“方舒，你看那人，是不是王老師。”

“肯定是他，真奇怪，這么多次巧遇，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好。”

“周波，劉源你們去不？”

“算了，我不想去。”劉源說道。

“你們去吧，我接個電話。”周波說道。

“王老師，我們又見面了。”方舒來到王一凡的側面說道。

王一凡一抬頭，看見兩人，說道：“真巧啊，你們也來吃燒烤？”

“我們四人呢，王老師，我們坐在一起算了，你看好不好。”宋曉梅說道。

“行倒是行，但我就怕影響你們，你們兩對，我成了電燈泡。”

“王老師，曉梅他們是一對，我和劉源只是一般朋友，沒其他關系，你別誤會。”方舒趕緊說道。

“劉源、周波，過來，我們和王老師坐一桌。”宋曉梅喊道。

兩個男學生極不情愿地往這邊走，周波邊走邊打著電話。

王一凡的電話也響了，是張勤的，“你聽著就行了，周波在打電話找人過來，對你不利。”頓了一下又說道：“趁電話，離開吧。”

“沒事，我在這里很好，你們別擔心。”　王一凡的話說給兩邊的人聽。

宋曉梅笑著問：“王老師，你女朋友打的吧。”

“女朋友？不，現在連工作都才找到，誰看得上我。”

“是你要求太高了？”

“我有啥要求，學計算機的，基本都是宅男，我把精力都放在技術上了，現在后悔，可是來不及了。”

“學計算機的不是更容易嗎？QQ、微信，MSN啥工具都有可以利用，現在流行網戀，你不是機會更多嗎？”方舒也有興趣了。

“這些東西，我還真的沒用過，我只會用電子郵件。”

“王老師，真不知道你這樣還能當計算機老師，沒一點現代青年的感覺。”劉源終于第一次主動與王一凡說話。

“是啊，我也覺得是這樣。”王一凡自嘲地說道。

突然外面一陣吵鬧聲，只聽一個聲音高聲說道：“大哥，還有人敢比你開的車好，不想活了，誰的車？”接著傳過來“砰、砰”的聲音。

劉源一下子跑了出去，“喂，你們干啥呢，那是我的車。”

“你的車？”對方一看是個年齡不大的小伙子，白凈而略顯肥胖，知道無非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一臉的瞧不起，“小子，馬上滾，不然把你的車砸了。”五六個看似街上混混模樣的人迎著劉源走了進來。

“你敢，我馬上報警。”劉源毫不示弱。

“報警，我就是警察，你小子乳臭未干，還敢跟我們頂嘴，”

突然，那人看見劉源后面跟來的三人，“兄弟們別忙，這小子還帶了兩個漂亮妞，有錢就是好啊，小子，要不你把身后這兩個靚妞獻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