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有時間,以你這樣的速度進步,在明日天亮之前超我十倍八倍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孟慶東遞給江明皓一塊牛肉,安慰道,“再說了,根據越女的癖好,只要不動刀劍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大不了全訓練營的人還像過去一樣不動刀劍。”
“可是,那越女在明日徹底解禁后,她不一定只在咱們訓練營這一代活動呀,如果她全國各地到處游蕩,那豈不是全華夏人都不能拿刀動劍了?”
江明皓想象著中華武術的各個門派都噤若寒蟬不敢舞刀弄劍,以及全國武術錦標賽乃至世界武術錦標賽都有可能因為這個越女而停辦,不覺咬牙道:“我寧愿死在越女的劍下,也絕不允許她危害世人!”
“好!果然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就沖你這句話,我孟慶東敬你!”孟慶東見江明皓竟然變得如此有擔當,不覺更加欣賞起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年輕人來。
啪啪開了兩罐啤酒,孟慶東遞一瓶給江明皓道:“為了除掉越女,干!”
江明皓本身就是熱血青年,如今見孟慶東竟然如此對待自己,也不覺熱血沸騰道:“干!”
兩人吃飽喝足之后,孟慶東點了一支煙望著江明皓道:“知道你為什么在劍法上勝不了我嗎?”
江明皓想了想,然后說道:“因為我還不夠熟練,對達摩劍法拿捏得還不夠準確。”
“有道理,不過,在我看來,你其實已經相當熟練了,對于每一招每一式的拿捏也已經很精妙了,就你的劍法而言,不足之處反而是你的年齡因素阻礙了你對劍的理解。”
“年齡因素?”
“對,達摩劍法本是達摩面壁修煉時創作出的一套劍法,達摩乃修道高僧,所以所創的拳法和劍法無一不有佛學中禪的痕跡,達摩劍的精髓便是和禪宗理念渾然一體,即所謂劍如禪法,靜中生動,動中守靜,把握瞬間,禪定玄機。禪的修為不比劍技招式,它需要一個人在幾十年如一日的修煉才能達到一定境界的,所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要求根本沒有太多社會積淀的你完全領悟達摩劍的最高境界并運用自如,實在是強人所難。”
“難道我要等到幾十年后才有可能把達摩劍真正練好嗎?”
“也不一定。”孟慶東道,“在華夏古代也有許多一夜成佛的事例,所以,對于大智之人,用一夜時間悟出達摩劍的真諦也不是一點可能沒有,所以,今晚我只好守住洞口替你把風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孟慶東說完,真的收拾好東西坐到了洞口,江明皓自然知道接下來這一夜有多么重要,所以,也不再多說,再往洞內走了一程,在一處靜得心跳聲都可以聽見的暗處,盤腿坐下。
到底該怎樣修煉,孟慶東并沒有說,其實江明皓也早就聽說過禪無定法的說法,總之,一定要排除心中雜念,使自己進入到入定的狀態……
周圍的一切全都消失,江明皓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山野當中來回的游蕩,手腳筋骨乃至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再是一種阻礙,吸天地之精華,凝山岳之靈氣,江明皓感覺一股氣在自由的游走,時而飄忽,時而凝重,時而纖若微息,時而磅若颶風……
劍如禪法,靜中生動,動中守靜,把握瞬間,禪定玄機……
一把劍開始自由地游走,一招一式都如心跳般自然而然,一攻一守全似呼吸般不必刻意而為……
一滴水從洞頂落下,江明皓盯著落下的水滴,心中想著劍法,不覺間將那滴水當成一個潛在的敵手,手指當劍,一招仙人指路揮去,只見那剛落至半空中的水滴瞬間化作了萬千水霧。
脈劍?江明皓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不覺按照剛才的方法向另外一滴水運氣射去,那滴水又像之前的水滴一樣化作水霧。
難道傳說中的六脈神劍就是這樣練成的?江明皓不覺興趣大發,運體內真氣于手指,按照達摩劍的招式將劈、點、撩、抹、絞、架、崩、掛、穿、斬、掃等達摩劍的腕花技法全都展現了一番,霎時間,只見洞內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到處都是石筍斷裂或粉碎時發出的聲音……
孟慶東聽到洞內噼里啪啦轟隆轟隆亂響,慌忙打著手電從洞口沖了進來,洞內石屑依然亂飛,在孟慶東手電光的照射下,江明皓見四周已經是一片狼藉,只見洞內的石筍石鐘乳有被劈成兩半的,又被攔腰削靠成兩段的,又被轟成碎石的,有被脈劍射出一個個小洞的……縱觀整個洞內,仿佛剛剛被人用各種現代化的裝備給洗禮了一遍似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你真的成功了!”孟慶東興奮地抱住江明皓啪的一下,就額頭上來了個大嘴啵。
靠!哥只喜歡美女好不好?
江明皓揉了一下被孟慶東強吻的腦門,望了一眼依然興奮的孟慶東,心里暖暖的被孟慶東的真性情所打動。
“孟隊,你覺得我真的能打敗那個劍尸嗎?”江明皓見孟慶東有些尷尬,便打破尷尬道。
“你必須要打敗那妖物!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打敗那妖物的。”孟慶東望著江明皓說道,“來,讓我再試試你的劍法。”
“嗯。”江明皓撿起腳下的劍淡然道,“你出劍吧。”
孟慶東雙目緊盯著江明皓,發現江明皓只是隨意的站著,甚至連一個最起碼的防御姿勢都沒有做,于是便提醒道:“你小心,我要出劍了。”
江明皓微微點頭,依然淡然而立,仿佛是在聽風賞月。
是自大還是自信?孟慶東見江明皓對即將到來的攻擊顯得毫不以為意,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快,因此也想要給他一些顏色看看。
劍閃電般擊出,而且一劍化作兩劍,兩劍化作四劍,四劍化作八劍……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江明皓已經被孟慶東的這招不知名的劍勢困在中間,而且,似乎沒有破局的可能。
突然,一道劍氣爆起,孟慶東的長劍如游蛇脫手,江明皓并沒有脫鞘的劍已經無比詭異地抵住了孟慶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