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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有關于你的事都親力親為

三人繼續吃東西,舒念本來就覺得自己在兩個戀人中間坐著有些礙眼,此刻又因著她,蘇靈韻時不時要照顧到她的情緒,對沙海有些冷落。

火速扒了幾口牛排,舒念起身借口有事要先走,蘇靈韻和沙海都攔著,舒念堅持,拎著包,直說不讓送,便起身離開了。

沒走幾步,肩膀一沉,回頭去瞧,蘇靈韻笑嘻嘻地跟在身側,舒念驚訝地站住,看向她身后:“你就這么出來了,沙海怎么辦?”

蘇靈韻滿不在意道:“他一個大活人難道自己回不去?什么怎么辦?自己回家去啊!我今日就陪你,誰來也不換!好不好?今天就讓咱們倆吃香的喝辣的,好好享受一把!”

舒念連忙推諉:“您還是行行好,讓我一個人消停會吧!”

蘇靈韻哪里肯,挎住舒念的胳膊,不滿道:“我知道,你肯定嫌我逮住你問東問西,吵得慌,不過你仔細想想啊,以前你跟錢家義的家,現在就你自己一個人了,空蕩蕩的,難免睹物思人,這時候有我吵吵鬧鬧,不也熱鬧嗎?雖然你累,但也省得胡思亂想了,所以我勸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舒念敬謝不敏:“謝謝你為我考慮啊,以前錢家義就不怎么在家,后來就更是幾天難得見一面了,我早習慣一個人在家呆著了,你一個人頂千軍萬馬,一張嘴要吵死我,你可千萬不要替我擔心。”

蘇靈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難怪她今天從得知舒念離婚后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離婚了,怎么是錢家義搬走了,你還住在錢宅里?我記得這個房子是錢家義自己置辦的家業啊。”

舒念點點頭:“是他買的不錯……”

“他把房子給了你?”蘇靈韻搶斷說道。

舒念點頭:“是。”

蘇靈韻這才算說了一句好話:“總算姓錢的有點良心,他自己也知道在這件事上對你不起。”

舒念點頭:“我也挺意外地,不過他既然要給,我為何不收著,當初他的藥廠周轉不過來時我也變賣了一部分嫁妝投了錢的,只是他既然夠義氣,我也不愿再去計較,這事都沒有再提,總歸是我得的多,沒損失什么。”

蘇靈韻也表示認同:“離異女子承受得更多,你多些資財傍身也是應該的,有了錢就有了底氣,你還年輕又漂亮,何愁以后過得不如意?只是若再要嫁人,可得擦亮眼睛仔細瞧好了,人犯一次錯是無意,再犯就是蠢!”

舒念一副受教的乖順模樣:“好好好,我都聽你的,只是人心易變,有些時候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蘇靈韻還待說,舒念又道:“何況,我現在并不想再急于開始一段感情,我得想想清楚,不過我不甚機靈,尤其在這方面腦子好像更不夠用。”

蘇靈韻拍拍她肩膀:“想得那么多有何用?多經歷幾回就什么都學會了,眼睛也會放亮!所以,學學我,多談幾個男朋友就是了!”

舒念一臉拒絕,蘇靈韻繼續道:“你現在自然是不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時肯定是覺得天底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當年我每次分手都覺得我這輩子要當尼姑了,理解你,不過,一般我們女人呢,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先歇歇,等緩過這口氣后,我給你介紹。”

舒念啼笑皆非:“你?”

蘇靈韻一昂首:“是啊,我是誰啊,別忘了我是干啥的,我認識的人海了去了,搜尋一兩個靠譜的不是很簡單嗎?”

舒念上下打量她一眼,沒說話,意思顯而易見,若真如蘇靈韻說得那么容易,怎么她到現在還在情海浮沉呢?蘇靈韻不滿道:“我那是沒碰到合適的,感情這種事要有眼緣,懂嗎?”

舒念猛點頭憋著笑不拆穿她:“嗯,我懂。”

回到家里,蘇靈韻不同于早晨匆匆來匆匆去,而是悠閑地滿屋子轉了個遍,隨后一臉得意道:“別說,這房子沒了錢家義,只屬于你一個,就是自在,舒坦啊!像在我自己家一樣。”

舒念望了望她,拿她沒辦法:“你說說,我這是離婚了,你張嘴閉嘴總跟我提他,是生怕我想不起來這件糟心事嗎?”

蘇靈韻滿不在乎道:“離開一個不愛你還為了別的女人豁命的男人,你不覺得應該放鞭炮慶祝嗎?不然,哪天被他賣了給寧許巧當踏腳凳都不知道。”

得,這話說得沒毛病。

“算我沒說。”舒念認輸,隨后察覺到她話里的變化,笑問:“怎么,聽說他把房子給了我,終于不再姓錢的姓錢的這么叫他了?”

蘇靈韻豪邁一揮手:“看在他還像個爺們兒的份上,還給他姓名也不虧。”

舒念剛一點頭,聽她又道:“好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只身犯險,他小命都沒了,要那么多錢財有何用?只要他個房子也算便宜他了。”

舒念很想說說那五十根金條的事,但一想,還得扯出江潮生,又要解釋半天,索性閉口不提。

“你說,錢家義跟寧許巧,還沒在一起呢,就攤上綁架勒索的事,讓錢家大大傷了元氣,他倆是不是八字不合啊,還是寧許巧自帶麻煩體質,你還記得不,前兩年她談了個男朋友,結果人家有未婚妻,后來鬧得那個未婚妻自殺,搶救了一夜才救回來,到了,她跟那個男的也沒什么結果,怎么每次寧許巧一談戀愛就一通事,難怪從上學時候起,同學們就說她是禍水,麻煩精,我看很是貼切,沒幾個人愿意搭理她,不是仗著她那個巡捕房的舅舅,恐怕日子難過得很,也就你,總拉著她,開始我都煩你,覺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后來我也瞧出來了,她那丁點好被你念著,你倒拿她當個寶,可惜,東郭先生與狼。”

舒念轉身看過來,蘇靈韻雖然平時插科打諢沒個正行,調侃舒念也不在少數,但每次一看到舒念這種表情,她就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

“我就那么一說,你不愿意聽算了,說到底我還不是為你打抱不平,行,你品德高尚,不屑于在背后論人長短,我小人行了吧?”蘇靈韻低聲嘟囔著,一臉的不服氣。

舒念皺皺眉:“我沒說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別提她了,我真的不愿意多說,這么些年,我也當寧許巧是很要好的朋友,她雖然做得不對,我可以跟她再不來往,但是傷心總是難免的,我總得緩一緩。你呀,就是一張嘴,平日里見了面就跟她掐,可是每次她被刁難,不都是你沖在第一個?刀子嘴豆腐心,你心里明鏡似的,寧許巧千不好萬不好,待咱們倆卻是不錯,你的好意我心領,只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關于她的任何話。你可行行好吧!讓我耳根清凈一會兒,若是無聊,可以去跟明水說說話,這丫頭話也多得很,你倆正對眼。”

蘇靈韻一臉嫌棄道:“明水那個只知道吃肉穿紅的傻丫頭,我才跟她沒話聊,你不要小瞧我,我也是個文化青年。”

舒念不接招,直接拆穿她道:“是嗎?那上次跟明水就哪家醬鴨好吃討論一下午的人又是誰?”

蘇靈韻伸手無力點點她:“哎哎哎,你這人,懂不懂什么叫周全?我不是憑著這一身上可同市長論經濟發展,下可跟販夫走卒聊菜田的本事,能在報社站穩腳跟嗎?尤其是他們還瞧不起女人!”

舒念做出一個佩服的表情,不再跟她扯皮,便上樓去換衣服,明水近前來稟告道:“小姐,早晨的那個袁隊長又來了,說找您有事呢,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蘇靈韻一臉奇怪地打量著舒念,眼見她的表情從吃驚到糾結,最后落在為難上,忽然來了興致,撲上去就問:“袁隊長是誰啊?聽稱呼是男人吧?”

舒念沒理她,蘇靈韻直接扭頭去問明水:“長得如何?”

明水被問了一個結巴:“啊?那個,長得,挺好看的啊!”

蘇靈韻頓時來了興致,她再次回頭去盯舒念,卻被她一巴掌給推開:“你想多了。”

隨后對明水說:“請他進來吧。”

蘇靈韻雖然好奇心強得很,也跟舒念關系很近,但也是知識家庭出身的人,教養還是很周到的,她立刻起身,問了舒念:“我先上樓去待一會兒吧。”

舒念點點頭,她不知道袁少文來是為什么,會說些什么,在諸事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不想牽扯太多。

蘇靈韻剛上樓,袁少文已經從門外走進來,雙手托著好幾個精致的紙包,見到舒念后先是問了聲好,才將東西一一放下,在桌子上碼齊后才起身,舒念示意他坐,又讓明水上茶,袁少文制止道:“多謝舒小姐,只是袁某尚有公務在身,不敢耽擱,東西送到就走,就不叨擾舒小姐茶水了。”

舒念有些意外,但也明白他們的要事真的是要事,耽誤不得,便制止明水道:“下去吧。”

不待舒念開口問詢,袁少文指著桌子上的一包包點心挨個解釋:“這是聚軒齋的桃花糕和菊花糕,這是福口居的醬香肘子,這是大世界的果味冰糕,還有這幾天的電影票,以及一些書……”

舒念有點呆愣愣地聽著袁少文一一介紹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現在這個時節哪來的桃花做桃花糕?”

袁少文當即回答:“春天時候用新鮮的桃花,現在是用新鮮的桃子,味道不一樣,但都很好吃,您可以嘗嘗。”

舒念連連擺手,有些無措,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袁少文露出那種很奇怪的笑:“是督軍一一點名后命令在下送過來的,督軍怕您這些日子無聊,想一些不該想的煩心事,所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攤東西。

有吃有喝有玩有樂,按照這些來,她倒確實不會無聊。

“你們費心了。”舒念扯了個客套的假笑。

袁少文穩穩接著這句感謝:“督軍說了,凡事以您高興為主,要在下叮囑舒小姐在這段日子里能吃好休息好,照顧好自己。”

舒念想了半天,忽然來了一句:“我也算聽過你的名字幾次,據我所知,你在江潮生那里是挺得重用的一個人,他也很信任你,怎么,就讓你干這些跑腿打雜的活?你們督軍,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日后這些事您可以不必再費心了,也請您轉告督軍。”

袁少文卻沒有答應:“多謝您的抬愛,凡事督軍吩咐的在下看來全無小事,理當盡心辦好,今日的這些吃食都是督軍的意思,書是在下搜羅的,時間倉促,也不知道您的喜好,就憑己意置辦了些,不知您可還滿意?”

舒念上前去看,無非是一些怪異雜談,小說戲曲,她也常看,便點頭認可道:“我喜歡看,多謝袁隊長。”

袁少文行禮:“那在下告辭,不打擾舒小姐休息。”

舒念叫住了他:“袁隊長!”

袁少文站住轉身。

舒念還是不死心,又說了一遍:“袁隊長有事盡管去忙,你不必親自過來的,你那么忙,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可以派旁人跑腿,天氣這么熱,對不對?”

說到后來,眼見袁少文又露出跟剛才一樣的神情,舒念都懶得多數了,知道再多費口舌也沒用,他聽的是江潮生的命令,又不是她的。

袁少文一臉淡定:“舒小姐說笑了,但凡關于您的事,督軍只要時間允許都是親自動手,但他現在人在外地,無法回來,這些事假手他人,督軍全不放心,所以還是在下親自督辦來得穩妥一些。”

說完笑意就收了回去,舒念猜測著袁少文鐵定心中不滿,他好歹也算個官,底下一幫人,結果讓他來辦這種打雜跑腿的事,江潮生這事辦的,有點沒腦子。

“那也不必了,督軍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什么都不缺,無須勞煩袁隊長再往這里跑,耽誤您的時間,我也覺得不自在,還望您務必回去向督軍轉達我的意思。”

舒念說得坦蕩誠懇,袁少文望了她一眼,隨后點頭應道:“好的,在下會如實稟告督軍。”

“慢走,明水,替我送下袁隊長。”舒念略抬了下聲音,將明水叫來送客。

正躲在廚房喝冰茶的明水聽到召喚,立馬跑了出來,舒念還在客廳里盯著滿桌子的大包小包,沒注意到她,袁少文一打眼,瞧見明水嘴角沾著茶水珠就跑了出來,張了張嘴,想提醒下,見明水笑嘻嘻地說:“袁隊長,這邊請吧。”

做出了邀請的手勢,袁少文便將話都咽了回去,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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