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別有深意的話
- 離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
- 百里潮生
- 2147字
- 2021-03-01 20:27:00
舒念不住點頭,躍躍欲試的興奮,隨口夸了他一句:“你這般說話利索不拖拉,甚好。”
一邊低頭擺弄,一邊反復跟連偉確認做得對不對,舒念滿心都專注在了眼前的手槍上:“你說那要是我這樣抬起手來會不會準一些……啊!”
“何必那么多廢話?瞄準開槍便是!啰嗦個什么勁!”
說話的人是江潮生,他不知何時回來的,從舒念身后過來,擠過她和連偉中間,將兩人分開,又把她手里的槍順了走,抬手一放,便打中了一旁的樹干,只聽嘎吱一聲,一根樹枝跌落在地,身旁的官兵都叫了聲好。
連偉一開始愣了一下,待看清來人是誰后便正身向后退了半步,見他隨手一槍便正中目標,也是一臉崇拜,袁少文更是話中有話地說道:“督軍今日真是好興致,有日子沒見您親自出手了,今日剿匪督軍都一槍未開,這會沾了小姐的光,得以看見,真是有幸。”
舒念剛才一直專注盯著手槍看,雖然聽連偉講解已經很清楚,但畢竟是第一次摸這東西,又是一個不小心關乎人命的厲害物件,心中不敢輕視,全神貫注,壓根沒有察覺到身邊何時來了個人。
她眨眨眼,沒有跟得上眼前的變化,還處在被人忽然擠了一下又奪走了槍的震驚中,呆愣愣地瞧了瞧無辜被打中的樹干,又瞧了瞧帥氣收起槍,又把槍放在手指把玩的江潮生,而后才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潮生陰惻惻地盯了她半晌,也不回話,舒念莫名其妙問道:“問你呢,從哪里忽然冒出來的?剛才我還沒看見你呢,怎么一下子站我身后了?”
江潮生這才將槍丟還給連偉,只掃了一眼袁少文,便見他沖眾人使了個眼神,所有人立即都向后退去,一直到離著有十來步才停下,舒念留意到了,有些奇怪問道:“他們要去哪里?”
江潮生看起來像是不大怎么高興:“我剛才就回來了,你正跟連偉說話,所以沒看見。”
舒念沒留意到他話里的不對勁,上下打量他兩眼,問:“受傷了沒?”
江潮生深深望著她,舒念滿臉真誠:“受傷了沒啊?問你呢,做什么不說話?”
江潮生肩頭微不可查地一松,隨后認命地笑笑搖搖頭:“沒有,一點也沒有受傷。”
舒念心徹底松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江潮生今天折在這里,舒念少不得要遭池魚之禍,她不過是氣不過想來討要個說法,從未想過搭上自己的小命。
如今江潮生安然無恙,她也就不必為自己提心吊膽了。
可這番關切落在江潮生的眼中,自是別有一番深意,他越想心里越舒坦,面上竟不知覺帶了一絲笑意。
這樣的舒念讓江潮生有一肚子話想要問,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你喜歡手槍?回去我就送你一把。”
舒念一臉敬謝不敏:“多謝您了,我不需要,平日里也用不上,給我也是放在家里步塵,多可惜,不如給那些像連偉一樣愛惜它的人。”
江潮生聽她又說起別人,老大不高興:“你留著防身,這世道亂得很。”
舒念不當回事,她關心的另有他事:“土匪都被你們剿滅了嗎?那個頭頭活捉了沒?”
說到這個,江潮生臉上難得出現點笑意,語調里夾雜著一絲得意和自豪:“我都親自出馬了,幾個毛賊還在話下?都辦妥了。”
舒念大大松了口氣:“這下我可以回家了,再待下去我非瘋了不可。”
江潮生好大不樂意:“原來你是心里凈想著怎么趕緊回去?”
舒念一臉奇怪:“不然呢?這里荒郊野嶺,又戰火紛飛的,我怕一個沒留神就被子彈剜一塊肉去,有何不可?”
這話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江潮生倒不知該用什么反駁她。
舒念現在管不了他那些復雜情緒,追問道:“現在幾點了。”
江潮生臭著一張臉,不肯動,舒念又問一遍,他才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才說:“四點,再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
舒念想起天亮后的事,便著急催他:“趕緊回去吧,我早晨還有事呢。”
江潮生不為所動:“你能有什么急事?”
“我說好了要跟錢家義上午就去辦理離婚,這里離城里那么遠,路又不好走,再不出發我回去就晚了。”舒念說得很急,江潮生聽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打趣她道:“不知道的人以為你要趕著什么好事,結果是去離婚。”
舒念懶理他話里明顯的諷刺意味,一板正經解釋道:“無論是做什么,人總要守信,我既與錢家義約定好時間,當然沒有失約的道理。”
江潮生心情大好,不跟她計較:“守約好,守約是個好習慣,我贊同,你等著,我這就派人送你。”
往前走了兩步,江潮生又折了回來:“算了,還是我親自送你回去吧。”
舒念問了一嘴:“你難道不要回青城嗎?”
江潮生不知她為何要這么問,便如實答道:“我也是要回城的,這些個犯人也要押送回去,事情還很多……”
“那你還說什么送我回去,不過順路而已。”舒念說完不給他再說的機會,大步往他剛才去的方向走去,走了十來步,見江潮生沒反應,舒念回頭看,他還站在原地,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督軍大人,我是真的很著急,您能不能快一點?”舒念出聲催促他。
江潮生極為不甘愿跟上去,與她同行。
舒念開始以為是所有人員開拔回城,見只有一小半離開,剩下不少人還在忙,便好奇問道:“怎么他們還不走?不是已經打完仗了嗎?還留下做什么?”
江潮生解釋:“最后的掃尾罷了,不是什么正經事,周全一些總是好的。”
車快開動時,江潮生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丟了句:“開車。”
司機轟地一聲,將車駛了出來。
舒念又同江潮生坐在一輛車上,一起坐在后排,幾乎挨在一起。
江潮生倒是沒什么,閉目養神,眉頭深鎖,不知在想些什么,舒念就比較煎熬了,剛才著急趕路沒覺得怎樣,現在才真心發覺跟江潮生離得太近,實在是不舒坦。
坐也不是動也不是,只得僵硬地望著車窗外的烏漆嘛黑,心里不斷告誡自己,黎明前的黑暗,熬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