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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才不管你安心與否

回到家中,錢老夫人已經走了,舒念一臉詫異,見徐媽媽也躲在廚房沒有露面,便叫來靜水問怎么回事。

靜水將她不在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原本地敘述了一遍。

自她出去后,錢老夫人坐立難安,叫來靜水和明水仔細打聽綁匪打過電話來都說過什么,靜水還好,老老實實地說,明水就不一樣了,假裝害怕不敢說又想說的樣子,被錢老夫人追問了幾次,便將綁匪恐嚇的話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錢老夫人臉色當場就綠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錢老夫人時不時盯著電話,坐立難安,后來午飯時間,電話響了一次,錢老夫人嚇得將杯子都摔了,手指發顫指著電話半天沒說出句話來,徐媽媽更是嚇得面色灰白,只一個勁躲著哭,兩個為了擔心錢家義一上午花樣哭泣的人,沒一個肯上前接電話的,錢老夫人更是夸張,一個勁捶胸頓足,哭嚎道:“要死了!要死了!我這把年紀了,平日里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也要被逼著拋頭露面喊打喊殺了!”

大有將電話給哭斷音的架勢。

最后還是靜水看不下去,知道事關錢家義生死,耽擱不得,硬著頭皮過去接了電話,才知道是圣德女中的電話,詢問舒念今日為何沒去上班,一屋子眾人皆松了口氣,掛了電話后,錢老夫人不解氣,嘟囔了幾句,無非是編排舒念嫁了人還不安分還拋頭露面工作的話,靜水和明水聽著來氣,卻也不便說什么,只能忍著。

到底最后錢老夫人受不了這份煎熬,頤指氣使地叮囑靜水好生聽著電話,就回了自己的家中,沒了老主人撐腰,徐媽媽想要說兩句,可她向來絮叨,話也說不到點子上,明水更是向來不待見她,根本不聽,扭頭就走,靜水厚道一些,聽了兩句,又將她勸回了后廚去,錢宅這才恢復了清凈。

舒念也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請假,雖然酷暑學校放假,但一些課程還需要老師去提前學習講排,這兩天被錢家義的事占了全部精力,忘記提前打招呼了,想到這里,舒念趕忙去給學校打了個電話,解釋說家中有急事,這幾天都沒法去學校了。

江潮生肯答應幫忙,錢家義性命無憂,此事有了著落,舒念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已吃過午飯,上午勞心勞累,此事生出一些困意,只是半下午的時候天氣正熱,縱使覺得乏了,卻也睡不著。

靜水悄悄上樓,端上一碗冰沙,舒念接過來,笑道:“還是靜水最好,最知道我現在缺這個。”

正要吃,靜水問她:“夫人吃過飯了嗎?若是沒吃,我熬了青菜瘦肉粥,先喝一碗再吃冰沙吧。”

舒念這次理直氣壯:“我可是吃過飯了,真的吃了,保證沒騙你。”

靜水這才點頭。

接過來剛吃一口,靜水又在一旁叮囑:“吃可以,但夫人慢些吃,吃完了還要再喝點溫水才好。”

舒念無奈地笑笑:“知道了!靜水大媽!”

靜水見她有了說笑的心思,心頭也跟著一松。

還想多問,舒念便打發她下去,自己一個人躺在藤椅上,打開電風扇,邊搖邊吹著風,思緒陷入無邊混亂之中。

舒念是被電話鈴吵醒的,不知何時自己在藤椅上睡著了,像是做了個夢,夢里的感受還殘留在眼前,可睜開眼睛后,卻忘記了所夢為何事,只余心臟劇烈地跳動,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是電話在響。

舒念慌亂起身去接電話,站起來太急,動作又快,腦袋眩暈一瞬,沒有站穩,險些撲倒,堪堪扶住桌角才穩住身形,腳卻不小心踢到桌角,鉆心似地疼,來不及大呼小叫,趕緊接起電話。

“喂,你好。”

對方沉默著,舒念又開始緊張,便再次說了一遍:“你好?”

“我是綁匪。”對方用平鋪直敘的腔調說了這么一句。

舒念腦袋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電話那邊的江潮生已經不耐煩,張嘴便問:“錢準備好了沒?沒有的話,明日我可是要撕票的。”

舒念有點適應不了他說這句話,想要問一句怎么是你打的電話時,江潮生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江潮生這廝,做戲也這般認真,還特意假扮綁匪來個電話恐嚇一番,若不是眼下情境不容分心,舒念甚至有點想笑,似是孩童時代過家家一般。

舒念呆立原地,直到腳尖傳來的痛感才讓她清醒過來,低頭檢查了一下,沒有流血,只是紅腫了一片。

來不及處理,她便趕忙換了衣服,喚來老丁開車去錢家。

正要出門,瞧見門口停著一輛車,見她看過去,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人,是寧許巧。

舒念停住腳步,站在原地,隔著一道門看著她。

寧許巧微微低頭,隨后說道:“來我車上吧,我有話同你講。”

舒念瘸著腳往前走,寧許巧已經在車上等著她。

司機被她支了出來,下車站在不遠處等著,舒念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車內炎熱比外面更甚,喘氣都覺得費勁。

發現她行動遲緩,寧許巧低頭看去,問道:“你腳怎么了?”

舒念并不想談這個話題,將腳往后一收,問:“找我何事?”

寧許巧抬眼向上,輕微嘆了口氣:“念念,咱們十多年朋友,一朝反目,難道你現在連關心的資格都不給我了?”

舒念無心與她繼續這個話題,扭頭向一邊:“車里很熱,有什么事趕緊說罷。”

寧許巧將腳邊的一個小箱子遞了過去,舒念沒有接,警惕地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她這般主動前來,又關心示好,舒念自始至終都沒有好臉色,寧許巧的火氣和傲氣也生了幾分,但念及自己的錯處,又無立場言說,便硬生生按下不悅,解釋道:“這里是十根金條,時間太短,我只來得及籌到這些。”

舒念瞧她一眼,仿佛十分意外,隨即才想起自己今天上午去找過她,說過讓她出力的話。

只不過她那時折磨寧許巧的心思占了大半,說完就覺得出了口氣,轉身再沒想其他,滿腦子都是與江潮生的計劃。

見她真的來送錢,舒念一時心頭百般滋味,語氣低了下去,說道:“不必了,錢家湊得夠錢,實在不夠,我也有辦法。”

寧許巧將箱子塞到她手里:“要不要是你的事,錢家能湊齊錢,與我沒什么相干,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便是,你若覺得用不到,丟進蕖河里我也管不到。”

舒念扯扯嘴角:“這又是何必,真金白銀,可以做的事許多,丟了豈不可惜。”

寧許巧轉過身子:“你處置便好。”

舒念搖搖頭,將箱子放下,推開車門。

只這么一會功夫,額頭已經一片細密的汗水,抬手抹了一把,舒念轉身望著跟著從另一邊下車的寧許巧:“錢我不會要,你若覺得心中有愧,等錢家義回來,給他便是,畢竟這次虧得也不是我的錢,是他們錢家。”

寧許巧堅持:“你若收下,我心也會安寧一些,我不是為錢家,我是為你。”

舒念笑得帶著涼意:“我為何要管你是否心安?”

寧許巧道:“你也不必這般,若你不收,我向來是沒心肝的人,日后也不會帶著內疚過日子,你的算盤豈不是落空了?”

舒念望著她:“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出門。”

說罷對著老丁招招手,車子近前來,舒念上了車便揚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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