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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一個說吃一個說不吃,老板娘大概是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左右看看二人,局促地用手搓著圍裙。

江潮生笑得更開,眼神片刻不離對面的舒念:“是我要吃,飯錢也是我出,你看著她做什么?難道來你店里吃飯的人還都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這是什么規(guī)矩?”

“阿尼……啊,不是……”

他人雖是笑著的,老板娘被他眼鋒掃過,無端生出一股寒意,急得母語都蹦了出來,察覺不對又趕緊想要解釋。

舒念抬起頭,放下筷子,靜靜說道:“老板娘,他要什么就做吧,不過,你得問清楚這位先生,是不是也要跟我一樣放兩份醋。”

老板娘扭頭去看江潮生,猜不透二人關(guān)系,心里嘀咕著,倆人明明面對面卻不肯直接交談,非要難為她來彼此傳話。

“那麻煩老板娘問一下這位小姐,為何要吃這么酸啊?難道是因為心里酸嗎?”

老板娘左右看看,尷尬地笑了下,現(xiàn)在她后悔為了多賣一碗面跑過來問,搞得自己現(xiàn)在進退兩難。

舒念沖著僵硬的老板娘笑笑,隨后拿出手絹沾了沾嘴角,從兜里掏出錢放在桌子上,起身道:“江先生慢慢吃,這家店的東西真的很好吃,老板娘手藝很好。”

說完推開椅子,站起身便要走,剛一轉(zhuǎn)身,江潮生便問:“你這就要走?”

舒念如同沒聽見一般,身形未停,三步走到門口,掀開防蠅簾出了門。

剛一在門口站定,不待招手,有的機靈的黃包車夫已經(jīng)跑上前:“小姐坐車吧?”

舒念大步跨出去,二話不說上了車:“趕緊走。”

車夫抬腿就跑,跑了十來步才問:“咱們這是去哪兒小姐?”

舒念想了想,反正錢家義也不在家,她有些日子沒回自家了,便說:“去楊甫路。”

車夫高聲應(yīng)了聲:“好嘞~”

跑到前頭轉(zhuǎn)了個彎,準備加速,猛聽到身后一陣汽車喇叭聲,一聲接一聲,急催得人心里發(fā)慌。

舒念攥住手里的包,克制自己想要回頭看的念頭。

車夫不住回頭,見車上的人不住給自己打手勢,便問舒念:“小姐,像是找你的,咱們要不要停?”

舒念低喝道:“不要停,快點走……”

后面那句甩開他沒有說出口,車夫就為難說道:“小的是靠腳力,哪里跑得過洋汽車啊?小姐,您這真是為難我了。”

她只是坐著,迎面還有風(fēng)吹來,已然熱得難受,再看黃包車夫,身上背心全都濕透了,脖子臉上全是汗水,雖然嘴上說著跑不過,但明顯加快了速度。

罷了。

舒念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錢,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黑色的汽車瞬間轉(zhuǎn)彎拐到黃包車面前,堪堪停住,車夫因為驚嚇本能向墻里躲,車把手已經(jīng)擦到了墻壁。

車門打開,江潮生邁著閑閑的步子下來,單手抄兜,姿態(tài)瀟灑。

舒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此刻平復(fù)著心跳,抬起眼簾。

“現(xiàn)在可以同我好好說兩句話了吧?”江潮生還是笑著,舒念卻分明感覺到他的怒氣。

黃包車夫嚇得愣愣地看看舒念,不知所措。

“這是車錢,拿著走吧。”舒念下車將錢塞到他車頭的小布袋里,又使了使眼色,催促他趕緊離開。

車夫瞧了瞧兩人,估摸著是覺得自己管不起這兩人的閑事,便道了歉說還沒送到地方,推說著不肯要錢。

舒念不再多話只擺擺手,面色也沉了下來,促道:“快走吧!”

車夫一愣,接過錢來不再耽擱,掉轉(zhuǎn)車頭快速離開。

江潮生望著車夫背影,忽的又笑,笑聲大了幾分:“要去哪里?我送你吧,我的車可比黃包車舒坦也快多了。”

舒念冷眼瞧他:“江先生有何貴干?”

江潮生上下打量她一番,不滿道:“你何必這般戒備?我不過是想同你說兩句話而已。”

舒念轉(zhuǎn)身便走:“我同你無話可說。”

江潮生伸臂去攔,舒念像是早就料到,及時退步,并沒有挨到他。

江潮生側(cè)頭瞧她,舒念毫不客氣冷聲道:“江先生,你若想玩樂,大可以找旁人,哪怕尋求刺激,也不該視我為對象,我這人你也看到了,又木又笨長得也不美,實在不值得江先生費工夫。”

江潮生沒想到她會這般說辭,起了逗弄的心思,問她:“那我呢?”

舒念沒領(lǐng)會他的意思:“你?你怎么了?”

江潮生像是閑話家常般:“錢家義待你冷淡,也經(jīng)常不在家,你們結(jié)婚半年,你獨守空房的日子占多數(shù),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覺得日子無聊嗎?同我一起有何不好?我可以陪你吃你愛吃的冷面,也可以陪你逛街,你若是愿意,我?guī)愠鰢嬉部伞!?

“我不愿意。”舒念不客氣地打斷。

江潮生戲謔的話還沒說就被她截斷,而且語氣太過斬釘截鐵,不由分說,江潮生隱隱動了怒,冷笑問道:“是嗎?同我就什么也不愿意,難道你就愿意這樣日復(fù)一日在家里等著錢家義嗎?萬一他不回去呢?你圖什么?就圖他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舒念反倒點頭:“你說得對,我就是圖錢家義長得好看,放眼望去,整個青城我就沒見過旁人長得比他好。”

江潮生話語一噎,氣得冷哼嘲諷道:“你才見過幾個男人?”

舒念并不動氣:“見過不多,總之你不如他。”

江潮生掀起眼皮瞪她,舒念毫不示弱回瞪過來,氣得他上前一步,待要開口,又將話收了回去,靠近兩步,面上竟然帶著笑:“為人師表,也這般膚淺看重皮囊?”

舒念點頭:“是。”

江潮生再一滯,望了望她。

舒念扭頭便要走,江潮生再次伸手去攔,這次舒念長了記性,頭一低,腰一彎,靈活地鉆了過去,江潮生原本就是有身手的人,軍旅生涯也不是吃素的,他抬步繞了半圈,迅速上前,伸出另一只手臂,復(fù)又攔在她身前。

舒念皺眉:“江……”

“別總江先生江先生地叫我,我問你,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江潮生忽然問道,舒念一愣,趁著這個功夫,江潮生上前,原本想再湊近一些,卻停了下來,面上再無剛才的嬉笑,沉靜如水,望向舒念的眼睛,又道:“你再仔細看看我。”

二人離得如此之近,舒念只覺得他周身男人氣息逼人,只望了他兩眼便低下頭,趕忙向后退了兩步,江潮生剛要追上前,舒念伸手制止他:“我不走,你不要過來,就這樣說話。”

江潮生盯了她半會兒,確定舒念不會走這才放松了些,見她面色滿是疑惑,也不出聲,又問道:“記起來了?”

舒念緩慢地搖頭,問他:“我應(yīng)當記得你什么?”

“你我從前見過。”

舒念再次搖頭,只是這次堅決得多:“我不記得我曾經(jīng)見過你。”

末了又嚴詞加了一句:“你到底是誰?坦白說就是了,何須裝神弄鬼?”

江潮生面上閃過一絲失望,只不過一瞬后又笑了:“為何你在錢家義面前總是一副溫婉懂事的模樣,在我面前就這般潑辣厲害?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舒念露出疑惑的神情:“江先生說笑了,青城地界,誰敢覺得您好欺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為何你從不怕我?”江潮生追問。

舒念假意扯扯嘴角:“豈敢,我怕得很。”

“你不要總是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江潮生面露不悅。

舒念有些苦惱,隨后說道:“錢家義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心上人,我在心上人面前自然要好好表現(xiàn),不愿展示難看的模樣,可江先生不同,難道您不知曉這個道理?”

江潮生他冷下臉來,倏忽語調(diào)一轉(zhuǎn),毫不掩飾地冷笑道:“舒老師倒是對丈夫情深義重。”

舒念撇開頭不看他:“江先生過江。”

面上又是那副不耐煩的神情,江潮生心頭火起,幽幽問道:“若是你丈夫現(xiàn)在正躺在你最好的朋友的床上,還會這么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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