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風一聽著急了,扣了電話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王睿風的爸媽在后面嘟囔,說王睿風也不知成天瞎忙活什么。
到了工地之后,那幾名城管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張責令停工通知書,上面表明,建筑面積在300平方米以上或工程造價30萬元以上的改建、擴建及二次裝修工程,裝修業主必須依法領取施工許可證后,才能施工。而且各項安全指標必須合格,比如工人必須佩戴安全帽,工地配備滅火器,突發性事件有應急預案等。
王睿風把電話打到趙老四那里,責問是不是他在搞鬼,趙老四連稱根本沒這回事。王睿風一想也是,自己這點破生意,人家根本看不上眼,犯不著給自己使絆子。
既然不是趙老四搞鬼,那就按照程序辦吧,給趙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按程序整改,畢竟趙明干這行有經驗。
……
藍玫瑰休閑會所九樓總經理辦公室內,趙老四和柳方仁坐在沙發上吞云吐霧,柳方仁問:“四哥,剛才誰打來的電話,看你這態度又是哪個大老板吧?”
“別提了兄弟,就是那個王睿風!他前幾天把我那幾個廠房給弄過去了,說要開旅館。剛才有幾名城管去工地檢查,這小子懷疑是我搞得鬼,”趙老四滿臉郁悶的表情。
柳方仁一聽是王睿風,眉毛都豎起來了,這小子太囂張了,簡直就是個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除,睡覺都睡不踏實。
柳方仁眼珠一轉,湊到趙老四身旁陰著臉問:“四哥,想不想把他給辦了?”
趙老四一聽連忙搖頭:“算了吧,我和他也沒什么利益沖突,只要不得罪他,他也不至于再找我麻煩,再說這小子身上還有真家伙,對了兄弟,你調查一下他到底什么身份?”
柳方仁一聽頓時一臉不屑:“這小子哪有什么身份,就是個混混,不過前些日子被宋局邀請,幫刑警大隊那幫二桿子破了一件大案子,至于配槍早他媽收回去了,早知是這樣,那次在咱這我就辦他個妨礙公務。”柳方仁眼里透出不甘,還有幾分后悔的樣子。
趙老四在一旁悶頭抽煙,陰沉著臉不說話,上次他可是被王睿風唬住了,還以為他多大背景,原來就是個混混。
柳方仁又說道:“四哥,你安排倆人,制造混亂,逼王睿風動手打人,到時由我出面抓他,先辦他個治安拘留,然后在拘留所里我找人廢了他,要不然你能保證他下次不再給咱添堵?”柳方仁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藍玫瑰也有他的股份,出了事他也跟著擔心。
“那宋局長那邊會不會查到我們?”趙老四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宋局長和他關系也很普通,再說了,咱也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啊?!?
三天后上午十點左右,王睿風到長途汽車總站門口等人,素素今天要回來,她因為想念王睿風,早上八點就坐上車了,估計這會就快到了。
這時,離王睿風不遠處有兩個操著外地口音的男子圍著一個小姑娘,嘴里在不干不凈的說著什么,還動手動腳,滿臉猥瑣的表情。這小姑娘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幾次想繞過那倆男子,卻都被擋了回來。這倆男的明顯在耍流氓,那小姑娘向周圍投來求助的目光,希望有人幫她。可周圍連圍觀的人都沒有,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王睿風在一旁看不過眼了,他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看見不平的事他就想過去管管。他走過去,把小姑娘攔在身后,沖著離他最近的那個圓臉壯漢,輪圓了胳膊就是一耳刮子,王睿風含怒而發,威力挺大,一巴掌扇的那個圓臉壯漢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個長頭發明顯露出害怕的神色,但他卻沒有退縮,而是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捅向王睿風。王睿風一看對方竟然敢動家伙,出手再也不留情,他劈手奪過對方的兇器摔在地上,揪住他的頭發就是一頓拳頭,打的那個長頭發雙臉腫的和燒餅似的,估計這會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這時忽然兩輛警車停在路邊,四五個警察沖了過來,王睿風心中忽然感覺不大對勁,就算有人報警,這警察來的也太快了點吧?況且車站附近向來是堵車最嚴重的。
那幾名警察過來亮明身份后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剛才挨了王睿風一巴掌的那個圓臉壯漢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拖行李箱的那個女人和長頭發說道:“我們三人是同鄉,從老家來江寧準備找工作,這剛出車站門口就被這小子過來暴揍一頓,手里還拿著刀子,可把我倆嚇毀了。”身邊那個長頭發連聲附和,那個拖行李箱的小姑娘也表示胖臉壯漢所說屬實。他們都是河南口音。此刻這小姑娘臉上哪還有剛才那般無助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委屈。
王睿風一看這小娘們不當演員真瞎了,他現在明白了,肯定是被人下套了。他回頭望向圍觀的眾人說道:“各位路過的朋友,剛才你們也都看見了,是他倆欺負這位姑娘,我這才過來幫忙的,那把刀子是他拿出來想傷我,才被我奪下來扔在地上的?!彼呎f邊指了指那個長頭發。
拖行李箱的那個女人開口反問王睿風:“他們欺負我?這倆人是我表哥他們能欺負我?剛才我們三人在這里說話,你二話不說就過來打人,你說,你憑什么打人?”這小姑娘年齡不大,此刻卻是一副潑婦的嘴臉。
那幾個警察不耐煩了,說道:“都別嚷嚷了,回派出所再說?!?
說完就把王睿風等人帶上了警車開走了,這次王睿風沒反抗,他明白越反抗越麻煩,害他的人恨不得他反抗才好,那樣就可以再加一條暴力拘捕的罪名。
王睿風可不知道他被帶上警車的時候,車站出口一個大眼睛漂亮女孩看到了這一幕……
到了派出所,王睿風被帶進一個房間,兩名警察把他拷在暖氣管道上,這個高度讓王睿風站也站不直,蹲也蹲不下,佝僂著腰很是難受。過了一個小時,還沒人過來提審他,王睿風越發肯定這次是被人算計了。
到了下午四點半,王睿風已經被拷在這里六個小時,他滴水未進,肚子也餓的咕咕叫。這時進來倆警察準備提審王睿風,走在前面的就是柳方仁,王睿風早就猜到是這孫子設套抓他,看來還真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