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錢則代表著A市首富陳沖,而權則代表著B市市長王市長。看來這王嘉文想用權利來迫使他們屈服。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并沒有從哪里聽說過有權能使鬼推磨的。”陳子文說道。
王嘉文隨后也說道:“那只是民間窮人們的說法,若是在富人的階層,那就可能是有權能使鬼推磨了。”
“窮人也好,富人也罷。一個市只有一個首富,但卻可以有兩個市長。”陳子文晃了晃酒杯看向王嘉文。
不管是自信滿滿的王嘉文和溫潤的陳子瀟,還是一旁察言觀色的王市長和陳沖,都被陳子文的話語給思考住了。
一個市有兩個市長?這根本說不通啊。
“令郎的話語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王市長舉起酒杯看向沉思中的陳沖,意味深長地說道。
陳沖也舉起一滴酒也未喝的酒杯看向陳子文說道:“子文,別因為喝了點酒就胡言亂語了啊。”
“一個是屬于政府的市長,一個是屬于黨的市長,你們覺得誰大呢?”陳子文這一句話冒出,讓王市長一驚,手抖了一下。
看見如此狀態的王市長,陳沖哈哈大笑道:“政府當然是要服從黨的命令了,市長下決定之前也當然得看看市高官的臉色呢。市高官就是你說的第二個市長嗎嘛,妙啊!”
“不想給小鬼燒錢,他就要來找我索命,那我只能多燒點錢給閻王了,讓他來解決。”陳子文一口悶掉杯中酒。
不知不覺間,陳子瀟已經將盤中的點心給吃完了。她模糊地插了一句:“你們….不吃嗎?”
王嘉文將手中的白色餐巾攥在手里,狠狠地拍在了餐桌上。“告辭!”便匆匆離開了。
王市長見機也說道:“陳沖先生,這….有話好說啊。”便輕輕地拍了拍陳沖的手臂,深深地說道:“陳沖先生,我可是你忠實的朋友啊!”
陳沖當然知道他的弦外之音,也說道:“放心吧,只要這井水不亂淌,河水自然不會越界。”
王市長點了點頭,也快速地離開了。
….
“你這小子,真是把你給慣壞了。”容貌煥發的陳沖,話語上是在責怪陳子文,語調中卻是很滿意。
“還不是有爸你在這兒,不然我哪敢說一句話啊。”陳子文跑到陳沖的身邊摟著他說道。
“來來來,坐下好好吃一頓飯,我們都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吧。”陳沖說道。
陳子瀟干坐在這兒,眸子中散發著淡淡的憂傷,一副淑女樣,嘴角還有未擦干凈的奶油。委屈地說道:“可是我已經吃飽了。”
陳子文拿起餐巾擦了擦她的嘴角,道:“姐,那你就陪我們聊聊天唄。反正下午也沒事。”
“可是….”陳子瀟剛想說話,陳子文對她使了個眼神再次說道:“好不容易陪爸吃一次飯,就別這樣那樣了。”陳子文知道她想急著去做任務。
陳子瀟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笑嘻嘻地拿著銀勺喂陳沖,道:“老爸,讓我喂你吧。那么久沒見,女兒真的想你了。”
陳沖不時地往后仰著,道:“好了,你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一個炎熱的下午,130房間內有著滄桑的笑聲,清脆的撒嬌聲,成熟的打趣聲。
….
“以后和老爸吃飯的時候,盡量別提工作。”坐在陳子瀟車上的陳子文略帶不高興的語氣說道。
“知道了,任務怎么辦啊。玲姐在法醫鑒定所驗尸,胡建東大叔也在調查著受害人周圍的關系,小張也跟著衛叔尋找關于兇手的信息,就我們現在閑著了。”陳子瀟慚愧四說道。
“我們不是有著特殊情況嘛。我們可以明天去搜索,明天天氣又不熱,說不定還會來場大雨,不正適合找人嘛。”陳子文說道。
“下雨還適合找人?你在跟我說笑話嗎?”陳子瀟搖頭說道。
他們于是乎,在天氣方面爭吵了一路。
“明天早上來接我,別太早啊!”陳子文看著遠離的車輛喊道。
這個晚上非常的燥熱,陳子文房間內的空調嗚嗚的響著。這時,別墅外的小溪里還有著青蛙在鳴叫。陳子文很是喜歡靜謐中的夜晚有著小動物的鳴響聲,對于他來說,這是助眠的最美妙的音樂。
趴在歐式古典的大床上,陳子文再次沉入思考中。一個沒有任何監控的地方,中環水泥路,鐵管土制炸彈….
陳子文忽然想起,他們在討論鐵管土制炸彈時,似乎是遺漏了什么。他在幻想著,首先,受害人抱著裝著炸彈的包裹放進車里。但是這個過程,如此多的動作可以讓包裹傾斜,為何沒有爆炸?卻在平坦的水泥路上爆炸了,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這中間一定是遺漏了什么。不行,必須得將受害人的那一天行程全部知道,否則很難進行下一步調查。
陳子文立刻拿起了手機打給陳子瀟,:“姐,打給警局的網監部門,讓他們調出受害人劉慶山的死亡當天,包括前幾天的所有錄像,應該會有發現。”
躺在床上的陳子文隱隱覺得這名投彈手還會再次作案。
….
清晨五點半,陳子文的電話響起。他立刻便起床,只花了幾分鐘的洗漱時間,因為他也很期待監控錄像里的情況。
這次,陳子瀟竟然在他的別墅前等他。
“我們得快點,衛叔他們在等我們呢。”陳子瀟毫不猶豫地加大馬力,急沖沖的趕往公安局。
到了局里,如往常一樣,隨便吃了一點。但是這次,女法醫周玲和大叔胡建東沒有露面,應該是有別的事情。
“都過來,這是網監部昨天晚上加班整理的錄像,已經調過來了。從七月二十一號到受害者死亡的二十四號那一天所有關于他的行程錄像都在這里。”衛叔示意小張開始播放監控錄像。
“你們兩個今天的任務先暫停,多一個人,多一個角度。先從二十四號開始向前推,給我看的仔細點,一處可疑之地、一個可疑之人都不要放過。”衛叔很堅決地說道。
一個上午,他們把受害人劉慶山死亡當天的行程蹤跡錄像給看了三遍,發現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二十四號的錄像中,首先是劉慶山所在的公司,地下停車場內的一個監控。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與嫌疑人。劉慶山照常上班,下班。這中間一段某些過程是沒有監控的,一直到了最后,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人物。
那這炸彈到底是怎么放進車內的呢?
中午,胡建東大叔會警局并帶了午飯,正好邊吃邊看著監控,他們放棄了二十四號的錄像查找。
二十二號和二十三號的監控錄像里,也是劉慶山的日常事務。
不過在二十一號的監控錄像里,劉慶山身邊出現一些人,看他們的著裝應該是老板之類的人物。
“建東,這幾個人由你負責來查。”衛叔指著二十一號的監控錄像中與劉慶山交談的幾個人物。
恐怕即使這監控錄像里有著細微的疑點,他們也很難發現了。盯著電腦一天了,任誰的眼睛也受不了。
“今天到此結束,小張,你把所有的錄像給他們發過去,我會再增派些人手的,你們回去吧。”衛叔擊掌示意解散。
辦公室再次冷清了起來,衛叔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法醫鑒定所。
法醫鑒定所,基本上就是驗尸的地方。里面有著很多精密的儀器,還有零零散散的人體骨架,一般人還真沒膽子在里面待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