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風飄飄,陳子文并沒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也就說嘛,哪有這么容易就這么快找到,現在就是在碰運氣。
七點半,天色已經黑了。他們回到原處,各自匯報得到的消息。
小張搖了搖頭,道:“關于你口中說的這些特征,還不足以找到兇手,我們得想別的法子。”
陳子瀟回答道:“有一個人看見過劉慶山的車,但是他并沒有看見所謂的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先將這件事匯報給衛叔,再聽聽他的意見,我們先回去吧。”陳子文再次陷入了思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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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瀟現行將小張送回了員工宿舍,陳子文本不要陳子瀟在跑來跑去的,硬是被按上了車。
“姐,衛叔那邊有什情況嗎?”累了一天的陳子文靠著車椅說道。
“沒有關于兇手線索的發現,不過從玲玲姐那兒聽說,這次的炸彈類型好像是自制的定時炸彈。”陳子瀟說道。
看著車頂的陳子文一直沉思著,投彈手,投彈手….
投彈手是男性,知道這個地段的監控的盲點,應該是非常熟悉這個地段的地形。他應該會經常出現在人群中,但是是個不起眼的人,不善交際。每次作案都會預先計劃,會了解受害人的時間節奏,受害人的上班時間,下班時間,路過每個路口的時間,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
該如何抓捕這樣一個人,若是他是個沒有殺心的正常人,絕對是個數學上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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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到家了,你不會睡著了吧。”陳子瀟推了推閉著眼的陳子文,陳子文緩緩地睜開了眼。
“嚇死我了,你要睡著了,我還得背你。”陳子瀟說道。
陳子文下車揮手道:“姐,注意安全。”
陳子文站在鐵門口,將臉對準一個儀器,大門便自動開了。
走進別墅里,所有的燈光自行打開。或許,陳子文的懶惰就因為這幢別墅造成的吧,別墅里幾乎所有能發電的東西,都是自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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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進入八月了,A市的天氣逐漸的變涼了,太陽沒有那么的毒辣了。但是在這幾天,衛叔派了很多人手在劉慶山的回家路段進行調查,一直到了今天,仍然沒有重大的突破。
但是在A市白霞縣發生了一起賅人聽聞的無頭女尸案。女尸是在一條排放污水的水道里被發現的。
這具女尸沒有頭顱,全身上下更是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經過當地的法醫鑒定,受害人在死之前遭受過慘無人道的虐待。性虐、火燒、鞭打、潑滾油,作案人喪心病狂,一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
但是當地的警察根本無從下手,甚至連死者的身份都無法確定,到現在還是懸案。無頭女尸案鬧得白霞鎮是人心惶惶,年輕女性夜晚出入,都要有人陪同。
白霞縣人民聯名請求破案,白霞縣當地公安局局長親自打了電話向上級求助。
但是這件事好似被壓了下來,上頭某個領導說道,會盡快派出刑偵隊的人才去徹查無頭女尸案。白霞縣的人民逐漸才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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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文對著虐殺狂有一定的了解,這類人就是個徹底的精神病。不過虐殺狂一般都分為兩類,一種是功能型的,就是用折磨來從別人身上獲取更多的信息。還有一種就是虐待型的,他們是出于某種情緒所導致的。
像功能型的這類,一般都不會置人于死地,他們的目的主要是從人身上獲取秘密。根據這無頭女尸的慘像,便可推斷出兇手是屬于第二種虐殺狂。這類虐殺狂情緒比較極端,對尸體有著變態的迷戀。他們會體會各種虐待人時的刺激感,更喜歡看著受害人被虐待時的表情。這會讓他們感覺自己就是掌控者,可以隨便的玩弄于人。
陳子文是最厭惡這類人的,不知不覺,他竟期盼著能夠接手這件無頭女尸案。不過,他還是先把手中的案件給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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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下來,這投彈手竟沒有再次犯案,難道是怕了?
陳子文再次去了劉慶山所走過的路段,雖然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但卻是有著很大的范圍。但是轎車能走的道路也就這么幾條,能停車的地方也就那么一段,那么多人找了那么多天,為何就是沒有線索呢?
陳子文站在了十字路口,整個人陷入了沉靜之中。如果我是這名投彈手會怎么做?
如果我是投彈手,我會將制作好的炸彈放在一個包裹里,而且不能讓它傾斜,我必須得很小心翼翼,但是對于我一個能夠制作出精密的炸彈的心理素質,這點根本不成問題。如果我要到這兒來等劉慶山,我不可能會抱著放著炸彈的包裹走這么遠的路,我一定會有輛車!
我已經在幾天之前便已經摸透了劉慶山的所有生活節奏,所以我會在一個大概的時間點去等他。然后我會拿出手機,聯系他之后將他引來,再把手機扔掉….
將他引來!將他引來?
陳子文睜開眼睛,大呼道:“我怎么就沒早想到呢,真是愚笨至極!”
投彈手喜歡在偏僻的地方讓炸彈引爆,他喜歡偏僻。喜歡躲在角落里觀察著一切,喜歡躲在角落里看著爆炸的宣泄,喜歡躲在角落里看著那些警察整天跑來跑去卻沒有任何收獲,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能夠享受這份在黑暗里如死神一般操控一切的快感!
這時陳子文拿出手機,聯系了在另一處搜尋的陳子瀟。“喂,姐,我有了新的發現。”電話那頭急切地催促著陳子文說道。
“姐,別去很顯眼的地方打探了。你去集合大家,最好去那偏僻的地方打探。”陳子文說道。
“對,越偏僻越好,哪怕是隱藏在陰暗小道旁的網吧也要去打探。”陳子文激動地喊道。
每個警察都是在很是顯眼的超市、服裝店、飯店之類的地方打探,那肯定是沒有希望的,而且這名投彈手有著自己的車輛,更加地加大了搜索的難度。
這次也只能期待在他下車的四分鐘里,有人能夠看見他。只要有一個人,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夠確定他的大概路線,樣貌,還有車輛的信息。只要有一條,就足夠定位這個喜歡躲在黑暗中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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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傍晚五點鐘了,無論是小區狹隘的后院,還是大廈背后骯臟的垃圾堆放之地,他都會去打探,到了現在還是沒有消息。
陳子文很是焦急,難道自己的運氣就是如此的差?若是這次再不能夠發現投彈手的消息,那接下來可真的就難上加難了。
“甜蜜蜜….”陳子文的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響了,他從未這么急迫地接過電話。
“喂!”
“真的嗎?太好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處將要被拆除的舊米廠那里有了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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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遣過來的巡警騎著白色的摩托,將陳子文帶去偏僻將要拆除的舊米廠。
到了舊米廠的大門口處,陳子文內心既是激動又是興奮。這所舊米廠占地大約一百畝,已經有了五十多年的歷史了。大門是比較新的,中間應該是換過一次。不過大門常年都是開著的,因為壓根基本沒人來這里。
舊米廠里面有著粗糙的水泥地,還有已經模糊的白漆歸置線,應該是以前為了糧食的歸類而畫的。
六米多高的米廠是轉頭配上簡單的水泥砌成,已經是破敗不堪。此時,里面有著一些警察在搜索。
不過這么大的舊米廠,雖然破敗不堪,雜草叢生。但是到了現在,還是有著人使用的。會偶爾在米廠里存放些大型物品之類。
陳子瀟跑了過來,今天她是穿著警服來查案的。修身的警服不僅沒有讓她看起來令人緊張生畏,反而有著一股平易近人的氣質,也是另一番美了。也能夠在她的腰間看見了平常不會帶的配槍。
“怎么樣,問出了什么線索?”陳子文說道。
陳子瀟看著陳子文激動的神色,壞壞地微笑著,慢悠悠地說道:“叫聲好姐姐就告訴你。”
陳子文剛剛還是充滿希望的臉色,瞬間尷尬了起來。若是平常的時候,他怎么叫都無所謂,但是偏偏在他這種很認真的情況下,確實很難開口。
陳子文看了看周圍,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才憋著一口氣喊道:“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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