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子一前一后駛出城市,出城的橋上空蕩蕩的,兩輛車一前一后跑到橋上,生俞斌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暴露在一群拿著槍的亡命之徒視野下可不是一件好事,這輛車也表明了自己跟蹤者的身份。
生俞斌放慢速度,正琢磨著應該怎么繼續追蹤下去,后面一輛重汽跟了過來。
“不好!”生俞斌大喊一聲,重汽的目標很明顯是自己,他一腳油門下去,A6疾奔出去,前面的面包停了下來,幾個人好整以暇掏出手槍,對著A6連連射擊,生俞斌低著頭左右四顧,咬咬牙對著橋護欄沖了過去。
“刺啦!”護欄被硬生生撞開,巨響過后,A6一頭扎進河里激起一波浪花。
綁架者們往橋下看了看,人死沒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尾巴甩掉了。幾個人說了兩句上車走了,重汽司機下車瞪了河里兩眼,這家伙真是屬兔子的,自己還沒開撞呢A6就先下去涼快去了,他往河里吐了口唾沫,上車向著紅色面包消失的方向去了。
生俞斌狠狠的甩了下濕濕的頭發,亂糟糟的頭發見了水變的很溫順,顯露出他瘦削、有棱有角的臉型,最吸引人的是一雙劍眉,又濃又密,只可惜半搓胡子把他英俊的形象破壞的一塌糊涂,不過現在他顯然考慮不到這個影響形象的問題,剛才落水的瞬間生俞斌就跳出車門,在汽車的掩護下游到橋下面,倘若對方追擊下來,自己很難全身而退。對方若是沒有槍的話,自己還有信心一戰,可是再牛逼的功夫碰到槍也只好歇菜。幸運的是自己考慮的沒有錯,對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殺人滅口,而是逃離現場。
生俞斌看了一眼兩輛車行進的方向,迅速向附近的村莊跑了過去,心中暗暗苦笑,看樣子自己還是離不開打打殺殺的生活啊,也許這才是自己最適合的行業。
…
一輛破舊的勁隆摩托車轟叫著沖出村子,生余斌很幸運的在一個2層小別墅門口發現了這輛成龍大哥曾經代言的摩托車,于是跟主人“借”了出來,他狠狠地擰了擰油門,破舊的摩托車發出老牛一般的哀嚎,幸運的是摩托車并沒有掉鏈子,車子雖然做出隨時翹工的態度,但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中途over,生余斌估算著兩輛車離開時的速度,推算自己應該還能追的上,匪徒對自己的偽裝應該很有信心,現在再加速跑路反而會弄巧成拙,給警察以線索,唯一的漏洞就是自己,當時的橋面這么高,他們一定認為自己八成是掛了,就算活著也是躺在某個角落里等人救助,而不是駕駛著一輛無比拉風的摩托車緊緊追著他們。
生俞斌的想法并沒有錯,匪徒們現在正開心的談論著那個不知死活追蹤自己的2貨,絲毫沒有察覺到后面一輛摩托車已經若隱若現隱約可以看到。走了大約2個小時,紅色面包率先沖進了一間敞開的院子,這里應該是個舊工廠,看樣子已經倒閉了一段時間了,廠里雜草橫生,堆滿了廢舊的白色塑料桶,長久的風吹日曬讓這些塑料桶呈現出一種古板的白,很有點墻壁的感覺。
生俞斌小心翼翼的追蹤著兩輛車,看到車子減速心知綁匪們已經到窩點了,他把摩托車丟進一個地勢低洼的小溝旁邊,悄悄的摸了過去。
兩輛車子沖進廢工廠,里面有人左右看了一眼,迅速拉起兩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關了起來。
附近沒有什么人,看樣子綁匪們對于窩點的選擇也很是下了一番苦心,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報警,自己只要抽根煙打打醬油就好了,摸了摸口袋,心里痛罵一聲“我去年買了個表!”,手機跟香煙都已經在落水的同時光榮犧牲了,真特么晦氣,1100還花了自己20塊大洋呢!
生俞斌怨天尤人了一陣,決定還是先看看廠里的情況再去附近找電話報警,他敏捷的沖到墻壁下面,撿起一塊碎玻璃,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確定門口沒人,把玻璃放到大門地下,綁匪們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并不怎么注意大門的動靜,只是幾個人不時扭頭看看四周,墻壁和大門,好像是怕有些閑漢們過來,不小心闖進自己的窩點。兩輛車停在院子里,墨鏡男扛著那個女生走出紅面包,女生頭上戴個黑色的罩子,還在不停的掙扎,墨鏡男哈哈笑著拍了下她挺挺的小屁股,說了兩句,女生便不動了,看起來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如今的天朝很少出現綁架現象,即使出現也不會暴露在大眾的目光下,所以生俞斌對這個也并沒有什么經驗,好在學識淵廣,沒少看熱血小說,根據《國士》校大的描述,這種票稱為花票,屬于不能過夜那種,綁匪們若是還有職業道德感,今晚以前這個女孩是安全的,若是沒有榮譽感,那就很難說了,生俞斌仿佛看到一朵鮮花花瓣飄落了下來。
好在沒過多久,墨鏡男就走了出來,生育斌送口氣,此人摸出手機說了兩句,應該是給城里的同伙打電話,打死生俞斌都不相信對方會弱智到直接撥打事主電話,對方計劃的這么周詳如果最后出現這么個鏡頭,那說明母豬都能上樹了。
田波光覺得自己很幸福,兄弟幾個今天做了一票大的,這個小妞可不簡單,長的漂亮不說,重要的是老爹是長洲市數的著的商界人物,堂堂高潔地產董事長加總裁,出手能小氣的了?尤其聽說這個妞可是王總裁的心肝肉,這一票下來,兄弟們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大哥要哥幾個過去一個看著那小妞,自己挺身而出擔起這個重擔,雖然老大說不可以隨便碰活財神,架不住自己槍快,先爽爽再說,反正都是換錢的貨,便宜自己總比便宜其他人強吧!看樣子還是個雛呢,這么多失足少女老子都搞的定更何況這個,想起女孩清純的俏臉田波光都感覺自己快飛了,搞不好讓她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嘿嘿。
生俞斌看到一個相貌猥瑣的男子一臉淫笑走進關著女孩的房間就知道事情有變,這家伙典型一個淫蕩男,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要是不搞出點事來,自己都可以路不拾遺了。
現在再打電話找警方恐怕黃花菜都涼了,生俞斌四處打量著,繞到幾間房子窗戶的死角處,撕掉衣袖纏在手上,飛步跑上墻壁,在墻壁上跑了兩下往上面一跳雙手拉住墻頭,翻身蹲在墻頭,這身手不去跑酷都浪費了,什么16層樓上翻跟頭的小毛子,跟生俞斌的身手一比簡直就是渣滓。墻上有幾片玻璃渣,生俞斌的雙手開了兩道口子,雖然做了保護,可是效果不是很好,鮮血滴落了下來,生俞斌顧不上包扎,警惕的看了看幾間房子,翻身跳了下去,雙腳觸地的瞬間滾動了一下,把聲音降到最低,很標準的戰術動作!遍地的白桶幫助他很好的掩飾住了身形,綁匪們的房間里走出一個人,解開褲子洋洋灑灑撒了泡尿,看了看四周,覺得沒什么不對勁,抖了抖,提上褲子走回屋內。
時間不等人,只怕自己再躲一會鮮花就凋零了,生俞斌迅速弓腰到綁匪們的房間外面貼著墻壁聽了聽,里面似乎在打麻將,這些家伙的心理素質還真好,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生俞斌松了口氣,蹲著身子慢慢走到關著女孩的房間,里面有些凌亂的聲音,伴隨著女孩嗚嗚的叫,好像嘴里有東西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