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子不干了
- 我的妖精女房客
- 請叫我蒼老濕
- 3323字
- 2020-11-18 17:31:07
安頓好這妮子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狠狠的將自己扔在床上,感受新床的味道,第一次這么放松,這么釋然,盡管從明天開始就要為銀行打工二十年。
一夜未眠,開著燈,盯著天花板,對人性的思考,每個人都有思維方式,而這就是我的思維方式,四年,一事無成,這對于一個農(nóng)村出來混的人來說是無法原諒的,或許是時候為自己謀條出路了,可干什么呢?除了一張能說會吃飯的嘴還能干什么呢?干銷售,干了四年,也沒能混出個名堂,是沒入對行還是自己能力有限,這是我一直對著天花板反省的問題,可反省了四個365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
尼瑪,正當(dāng)我思緒萬千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這么晚了會是誰?不會又是租房的瘋子吧,家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了,不會再來一個吧。暗想沒這么倒霉,摁了接聽鍵,對方是個男的,這下可以松口氣了。
“喂,您好,有什么可以幫到您?”這是一個做銷售人的基本素質(zhì),接電話一定是這個腔調(diào),見誰都裝孫子,我也不例外。
“是徐向東嗎?”老子客客氣氣,對方卻好似大姨媽,話語冰涼,而且有點要找茬的意思。
“是啊,請問你是哪里?”
“我是哪里,你們到底怎么搞的,把我們圖文不當(dāng)回事還是怎么的,我要見你們負(fù)責(zé)人,喊你們頭接電話。”
喊你妹,這深更半夜的,老子上哪給你們找我們頭,這話掛在嘴邊了硬是讓我給咽了回去,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話鋒一轉(zhuǎn),溫和的說道:“是習(xí)zong哦,到底什么事讓您這么生氣,我想這里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吧。”
“誤會?知道損失多少嗎,你說是誤會。”
這個叫習(xí)zong的正在氣頭上,這種情況老子見多了,對付這種人自有我的一套理論,要不然也不會坐上尼瑪廣告公司市場部副經(jīng)理的位置,當(dāng)然這個位置貌似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就一小業(yè)務(wù)員,因為公司業(yè)務(wù)部就三人,一個經(jīng)理,一個助理,還有我一個副總,經(jīng)理是不做事的,助理是跟在經(jīng)理屁股后面的,而我這個副總就整天東奔西跑,維持著公司的唯一業(yè)績,養(yǎng)著這幫廢物。
“習(xí)zong,你先消消氣,要不這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有什么事,咱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瑳]什么事不能解決的,你說是不是?”
見我態(tài)度好,習(xí)zong語氣總算緩和了下來,說道:“我在解放西路,紅魚酒吧。”
紅魚酒吧在整個圍山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管什么階層什么地位都對這里很熟悉,都喝過這里的酒,玩過這里的女人,在這地段開酒吧的人都是有著很深背景的人,而這里的老板娘正是圍山市的名角紅玉,酒吧的名字也是因她而來,據(jù)說她是市長的女人,只是聽說,誰知道這些上層社會里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不干我事,也沒興趣知道。
打的趕到紅魚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兩點鐘了,做業(yè)務(wù)不僅要裝孫子還要裝耗子,晝伏夜出,這是應(yīng)有的本能,沒幾把刷子,怎么能應(yīng)付得了這幫夜貓子。
來到習(xí)zong開的包間,他正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這個時間點,女人為了生計都開始出來活動了,而且這么明目張膽,這是圍山市的一張名片,一張拉動GDP的名片。
“來,向東,幫你叫個妞?”習(xí)和文有些酒氣的打了個手勢,我趕忙阻止,不是裝純,而是不好這口。
“習(xí)zong,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對了,是誰這么大膽子惹您生氣了?”
“小徐啊,都別說了,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地鐵8號線廣告位的事情全砸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懵了,猶如掉入了冰窖,這個案子跟了大半年,說出來都是淚啊,現(xiàn)在說沒就沒了,真讓人讓人有點無法接受。
“習(xí)zong,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的解決方案不是通過了嗎,招投標(biāo)流程也走了,就等中標(biāo)通知了,問題出在哪?”我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內(nèi)心希望習(xí)和文只是跟我開了個玩笑。
“一說就來火,估計是哪個領(lǐng)導(dǎo)那里漏了,被人給搶了。”
習(xí)和文不像是在開玩笑,再說他也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這幾年來合作過幾次,小摩擦是有,可見他今天這樣,大發(fā)雷霆還是第一次。到底是哪一環(huán)出了問題?沒心情去多想了,這年頭,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問題是沒錢,自然就出問題了。
多說無益,只能左一個對不起右一個抱歉,把姓習(xí)的孫子招呼好了,把自己這個剛發(fā)的工資都賠給了紅魚酒吧,這還不算什么,等著自己的將是周總那張不可一世的臭臉。
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里趕,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多了,一個人走到寂靜的大街上,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孤獨。仰望星空,到底哪個才是自己,明天的路在何方?
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晃蕩了近一個小時,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是時候回去洗把臉?biāo)€牙了,還等著去公司。
來到16樓,準(zhǔn)備開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股撲鼻的清香迎面而來,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一個清純可愛超凡脫俗的小女子,上身穿著無袖背心,下身裹著浴巾,頭發(fā)用發(fā)帶卷起,濃眉大眼,櫻桃小嘴,冒似乖巧又不失幾分調(diào)皮。
一個字,美,兩個字很美。美不勝收,猶如仙女下凡出水芙蓉。
“口水都掉地上了,一定餓了吧,趕緊來吃早點。”
我趕緊擦了擦嘴角,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不會是在做夢吧?這是昨晚上那個滿身酒氣邋遢的女人嘛,昨天,今天,夢幻西游!
“你到底是誰?”
“你鄰居啊,以后我們就同住一個屋檐下了,包租公,這是三個月的房租,我想應(yīng)該夠了。”
她扔給我一個信封袋,厚厚的一個袋子,目測有大幾千,可我沒打算看,因為我壓根就沒打算讓她住下來,要知道,成天跟一個不知深淺不知背景的人住在一起,實在沒有安全感。
“怎么?嫌少?”
我搖了搖頭,正想跟她好好商量商量的時候,她臉突然變了,一臉無助的表情讓人心生憐憫。
“實話跟你講吧,我叫柳沉雪,這次離家出走到圍山市來的,家里人逼著我結(jié)婚,我還沒玩夠,可不想那么早就結(jié)婚生子,我在這里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無依無靠的,你就忍心讓我睡大街嗎?”
說完嘟著小嘴,一臉委屈,不得不說她是一個演員,一個會演苦情戲的演員,我是個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的人,只要女人來這一招,我就有點招架不住,趕緊打住。
這妮子絕對不簡單,我喜歡挑戰(zhàn),租誰不是租,有錢賺誰不賺,2B啊!
“得了,租給你還不成嗎?不過得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什么意思,不會是要限制人生自由吧。”
“我可沒那本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得簽個合同什么的,這樣彼此都放心,你說是不是。”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是個嚴(yán)肅的話題,雖然內(nèi)心不是這么想的。
“切,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再說了,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怕什么,得了便宜賣乖,是不是男人啊。”
后面這句話,她是細(xì)聲細(xì)語說的,我并沒有在意,拿出筆和紙,在上面寫上約法三章四個字,正準(zhǔn)備羅列條目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是周總打來的,說要我馬上回公司。
“吃了早點再去啊。”
“你吃吧,對了,約法三章先放那,等我回來再好好研究研究。”
周總在電話里一句關(guān)鍵信息都沒有提,估計是還不知道地鐵廣告項目泡湯了,可沒有什么好慶幸的,這么大的事情,公司上半年的心思都花在這項目上面了,遲早是會知道的,就等著炒魷魚吧。
趕到公司,一如既往,死氣沉沉,我躡手躡腳的來到周總辦公司,猶豫了五秒,才敲門,只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曔M(jìn)來。
推開門,里面除了周總還有一張臉,一張熟悉的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習(xí)和文,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周總,習(xí)zong。”
周興邦臉色凝重,示意我坐下來,我早已經(jīng)做好了千刀萬剮的準(zhǔn)備,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壞的打算也就卷鋪蓋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四年來,第一次這么豁達(dá)。
“徐向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了大半年的案子,說沒就沒了,我要你有何用,你說,咱們公司投入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多少成本在這個項目上。”
周興邦就一勢利小人,烏龜王八蛋,之前跟我說,小徐啊,好好干,在我的公司里干大有前途,可一旦出事,翻臉比翻書還快,那嘴臉立馬就露出了原形。
“周總,你聽我解釋。”
“我沒工夫聽你解釋,你還是想想怎么跟習(xí)zong交代吧。”
事到如今,周興邦完全把責(zé)任推到了我身上,習(xí)和文不放一個響屁,自顧自的喝著鐵觀音,完全把昨晚的事給忘了,這世道,無情無義。
有時候,站錯隊,信錯人,做錯事,說錯話,都是件跟嚴(yán)重的事,吃一塹長一智,就當(dāng)花錢買個教訓(xùn)了。痛定思痛,別無他法,鼓起勇氣,老子不干了。
“周總,習(xí)zong,對不住了,這次的責(zé)任在我。”說完從手提袋里拿出曾經(jīng)多少次都想拿出來的辭職報告,說道:“這是我的辭職報告,請周總批準(zhǔn)。”
說完之后,深深吐了口氣,頓時輕松多了。
周興邦有些詫異,但不是很明顯,故意裝的不在乎似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你可要想好。”
“沒什么好想的,我會把該交接的都交接好的。”
說完,甩門拍屁股走人,人走一身輕,再見,尼瑪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