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幾分鐘之后，明放從一輛白車上下來，朝著車子走來，司機下車，賀州給明放開門，賀州坐回司機的位置。

明放上車，看見腳下堆在一起的毛巾，笑了。林焱微微挑眉，“老韓這么久了，這反應力鈍了。”

“北城的罪犯又不個個都是你林三少，和動作慢的人接觸久了，自然反應力也滿了。”明放打趣，說著拿出煙遞給他。林焱擺擺手，明放玩笑，“剛才不是洗過手了嗎？”

林焱往后靠過去，肩膀靠在后面的真絲靠墊上，“我一會兒回家。”

“吆，這才幾天就被管起來了，回哪個家？”

“這是自覺，你是不會理解的。”

“我是不太懂。”

林焱閉著眼睛，一身黑色的工裝連體衣，領扣緊扣在脖子上，“理市長參與這件事嗎？”

“嗯。”

“怎么說。”

車子駛入廢舊的工廠。外面一群人在守著，林焱和明放下車，賀州跟在后面，林焱走了兩步卻明顯走在了明放的前面，明放的步子也不著急，依舊在他身后不遠處跟著。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林焱的步子時快時慢，到了大門的時候，他一腳踹開旁邊的門。旁邊拿著保安棒的男人手里猛地朝著他砸過來。林焱的反應速度畢竟是自己受過訓練，反應速度比一般人要快，卻也硬生生地挨了一棍。石灰灑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慌亂里，里面的人沖出來。

幾人都倒地，傷的傷亡的亡。一個人躺下的那一瞬間，還在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吃了一口。林焱踩住他的手腕，由于吃痛，那人的手掌攤開，明放看了一眼，“毒。”

林焱伸手一腳踢在了他的喉嚨處，“喪心病狂。”

警車圍過來，韓石率先下車，后面手持武器的武警官兵把這迅速包圍起來，韓石跑過來，看著地上的人和兩個人滿身是血，“沒事吧？”

“沒事。”林焱踢了踢自己腳邊的人，“死了一個。”他脖子上還帶了血漬，明放眼底的陰霾冷冽，“查，有內線。”

這里全是林焱的人，自然，這內線就出在那幾個人里。

韓石說：“人我先帶走。”他走了兩步回來朝著林焱和明放，又返回來，沒頭沒腦地說：“真好。”真好，他們脫下戎裝了，卻還是那顆心，卻依舊是滿身正氣。

他們本來就是協助警方辦案，當然這里面的利益也是各自都有。

海景公寓。

林焱在車里換了衣服。上樓進電梯的時候，他在把袖口往下拉了拉，遮蓋住手腕上紅腫的那倒傷痕。

沈甜坐在客廳里，聽見電梯聲響，“町”一聲。她起身推門出去，林焱看見她一愣轉瞬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朝著她伸手。

沈甜撲進他懷里。

“我回來了。”

沈甜聽見他的心跳聲，心情才平復下來。

林焱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走了，進去吧。”他牽著沈甜進門。

卻在進門前把腳上的靴子扔在了外面，沈甜還沒等問，他關上門換鞋，“不要了。”

沈甜也沒對問，“我給你放洗澡水，洗個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