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辦公桌上，沈甜被鬧鐘吵醒。她直起身，錘了錘有點酸的腰。昨晚上趕方案有點晚了，弄完也沒回去就在這兒睡著了。

沈甜拿了瓶礦泉水站在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外面的涼風吹進來，把睡意吹散了一半。

今天是明氏的設計展，她昨晚不敢睡得很深，怕進入夢里不愿醒來，影響今天的工作。

“進。”沈甜聽見敲門聲往后看，是明放。

明放手里提著一個紙袋，進門看見沈甜辦公桌上的材料，看了旁邊的包和外套一眼，“昨晚沒回去？”

沈甜關上窗戶，“太晚了，我沒走。”

明放把紙袋放在茶幾上，“早餐。”

“謝謝。”沈甜過來，這時候倒是真的餓了，她打開紙袋，無意識地笑了，“燒賣。”

明放跟著她笑了。

倆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笑了。

她看見自己喜歡的早餐笑了，他看見她這樣單純的心思，笑了。明放記得林焱以前經常提起沈甜單純的趣事，每一次，林焱都忍俊不禁。

他把兩杯咖啡拿出來，一杯放到沈甜手邊，一杯自己打開，“一會兒休息一下，去會場。”

“好。”沈甜答應著，想要放下筷子。

明放說：“還早，吃完吧。今天的午飯可能忙到很晚才能吃，早飯吃多點，一會兒有精神。”他喝了口咖啡，“一會兒開場的發言，沒問題吧？”

“都準備好了。”

“緊張嗎？”

“又不是第一了。”沈甜打開咖啡蓋，“說實話，有一點，畢竟這次場面有點大。”

“沒事。有我呢。”明放把手里的咖啡杯扣上放在桌子上，“我一會兒來接你。”

沈甜說：“不用，我一會兒坐員工車過去就行了。”

明放說：“順路。正好和你說一下今天需要特別關注的點。”

“好。”

人民廣場。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一旁，被梧桐樹一擋，倒是沒有那么顯眼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吸一口，吐出好看的煙圈。

賀州坐在后座上，腿上放著電腦，他敲了幾下把我電腦屏幕拿下來遞給林焱，“三少，這是明氏官方公開的設計師的名單資料。”

林焱接過去，上下看了一眼，在第一個名字上挺住，沒有動。

他食指在點向沈甜兩個字，新的頁面加載出來。海報上的沈甜一身修身的湛藍色改良旗袍，黑色的中長發中分，披在肩上，露出飽滿的光潔的額頭。白色珍珠耳飾襯得她的皮膚更白皙。梅子色淡淡的櫻唇微微彎出一條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笑容與那雙澄澈含水的眸子相應，帶了些冷淡的脫俗。她輕輕倚靠在白色的雕花紅木椅上，兩腿并攏藏在裙擺后面露出白細的腿腕，一雙珍珠白系帶高跟鞋。可能是很少拍這樣的照片，與鏡頭有些生疏，而這生疏感多了些符合她氣質的清婉。

林焱一頁一頁地往后翻看，最近彎起久違的弧度。

看到最后一頁，他停下，沒有再點下一個設計師的名字，把電腦遞給了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