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品華拿著錢走出辦公室,簡向時坐著沙發上,看著前方的面板上貼著密密麻麻的死者信息,
“芳芳,你把死者的信息從第一位開始說一下吧。”
“不...不等華哥回來嗎?”麥芳芳問,
“不用等了,我們只有不到三天時間,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麥芳芳看了眼呂燁后點了點頭,便從第一號死者的信息和時間開始講...
“一號死者莊偉民,男,36歲,職業房產銷售,尸體發現于6月2日清晨,預計死亡時間6月2日凌晨左右;
二號死者王嘉品,男,42歲,職業汽車銷售,尸體發現于6月4日上午8點,預計死亡時間凌晨1點;
……
七號死者陸聰,男,28歲,職業健身教練,尸體發現于6月14日凌晨2點半,預計死亡時間凌晨1點;
八號死者錢莉莉,女,22歲,職業大學生,尸體發現于6月14日凌晨5點,預計死亡時間凌晨2點。
所有死者的死因都是一刀致命,隨身手機全部丟失。”
聽完麥芳芳的話,簡向時右手捂著嘴巴,看了眼墻上的時鐘,12點20分...
“三種可能性,
第一,兇手有目標性的謀殺,所有死者都是被挑選的;
第二,八名死者只有一名是他的目標,其余都是用來擾亂我們視線的;
第三,漫無目的地殺戮,只為尋找精神上的刺激感。
八名死者有沒有什么共通性?調查過了沒有?”
“已經詳細問過死者的同事和家人,似乎八人生活和工作中沒有什么交集。”
“現在無法斷定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團隊作案,能確定的是兇手大概是男性,八人的死亡地點在地圖上標給我看下。”
麥芳芳拿圖釘在地圖上大致插上死者被發現的地域,顯示出來的效果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線索發覺,本市地圖上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毫無邏輯可言...
“阿時,要不要我們再去每個死者家屬和朋友那調查下?”呂燁問,
“死者目前唯一的共通性就是都死于凌晨,職業的話都能接觸到很多人...肯定還有什么東西我們沒有發現,驗尸報告上有沒有什么發現?”
“沒有特別的線索,尸檢記錄上除了錢莉莉外都檢測出酒精。”
“6月14日,為什么會有兩名受害者呢,健身教練和女大學生,這兩人認識嗎?”
“不認識,已經查過健身店內沒有女死者的登記記錄。”
“兇手你們覺得是女性的概率有多大?”
簡向時問完,
‘叮~’
點上一支煙...
“死者多為壯年男性,普通女性很困難實施那么多起案件吧。”
“關鍵在于所有的致命傷都在心臟部位,或許說明兇手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次機會,絕對不是精神變態享受殺戮的快感,是針對性很強的連續謀殺案。”
“那該從哪查起呢?”
“還不夠明顯嗎,最后那位女死者就是打開這個案件的鑰匙。”
“有什么特別嗎?”
“錢莉莉,女,22歲,醫學院在讀大四,她這么晚走在路上你說是為什么?”
“我們問過她室友,她有做兼職,聽說是在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大多是24小時制,大多應該早上才下班,假設她和另外七名死者有關聯,而她又沒有飲酒,地點已經顯露出來。”
“那是哪里?”麥芳芳問,
“酒吧?”
“還是呂隊長經驗豐富,所有死者身上都測出酒精對嗎?”
“嗯...”麥芳芳低頭翻閱著驗尸報告,“是,都有。”
“芳芳,你跟我走再去問一下錢莉莉的室友們。”
呂燁說完拿起手機就準備往外走,
“呂隊,別問了,她既然說謊就不會讓人知道自己在酒吧兼職,況且聽說她死亡的信息如果真的有人知道早就說了。”
“那全市那么多酒吧,我們怎么找?”
簡向時盯著面前的地圖看了看,
“如果你是兇手,會如何擾亂我們的視線呢?A,B,C,D四個方位,我們把酒吧設為中心點E,那如果分別從E往A,AB,B,AC,C,CD,D,DB出發,到達地點后開始行兇,你們可以知道死者的出發位置嗎?”
“如果有規律的話是可以推斷出來的。”
“沒錯,那如果兇手把出發點定位A,AB,或者B,BD等等,這樣你們還能推斷出來嗎?”
“問題就是不知道出發點在哪,才無法推斷。”
“我們不是知道錢莉莉的學校地點了嘛,死亡時間凌晨2點,以及7號死者陸聰,死亡時間凌晨1點,以這兩個發現死者地點作為出發點反向進行區域探索,再用其它死者的死亡時間做相同處理,就會出現一個共同區域了,懂我意思吧?”
呂燁立刻走到麥芳芳身邊,開始在地圖上劃分目標區域,
只見麥芳芳用筆劃出一個圈,然后指給簡向時看,
“是雙門區,全市百分之八十的酒吧都在那。”呂燁對著他說,
簡向時拿起咖啡將它一口喝完,放下杯子后用手背擦了擦嘴,
看了眼時間12:45分...
“我和顏博豪一隊,你和芳芳一隊,針對此區域的酒吧進行盤問,出發。”
顏博豪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們方便隨時聯系,呂燁將車鑰匙給了顏博豪后,信心滿滿地帶著麥芳芳走出辦公室。
顏博豪拿著鑰匙等著簡向時,可他依然坐在沙發上不為所動,眼睛直瞪瞪盯著地圖,
1秒、2秒、3秒...
就站在旁邊傻傻等著他,
4秒、5秒、6秒...
就快忍不住問出口了,簡向時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顏博豪跟著他到達停車場,兩人坐上車后顏博豪發動車輛,
“你知道去哪嗎?”
“不是雙門區嗎?”顏博豪轉頭看向副駕駛,
“去江南區的恒威大廈。”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朝著簡向時說得地方開去,江南區與雙門區完全是兩個方向,分別在華西市的南部和西部,忍著心中的疑問一路向南開...
“我們到底去哪,為什么不和呂隊一起去那?”顏博豪趁著紅燈的間隙問,
“前面所有的推理都是基于我個人的猜測,如果一股勁順著這條線去追查,萬一到頭來不對怎么辦?
而且出了這種事,酒吧大概率都下了封口令,畢竟這種兼職付現金的實習生,手續上不會有任何證據留下,說出來只會讓煩惱找上門,所以多數是問不出什么的。”
“那為什么還讓呂隊和芳芳去?”顏博豪不明白為何讓他們去做沒有結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