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燁聽到后不經(jīng)意地點了點頭，“按照王俊才前面所說，四個人中間肯定有人偷了他的東西。”

“我覺得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肯定和碎尸案有關(guān)，別忘了兇手是個精神極其變態(tài)的人，是他將我們引到這里的，加上那個裝飾袋...”蘇語璇突然意識到什么，“對了，他們四個人之中誰是賣水產(chǎn)的？”

“劉文發(fā)有水產(chǎn)攤位，還有跟著跟著王俊才一起上來的王健，后來也自己租了個水產(chǎn)攤位。”呂燁回答，

“汪翠華是王俊才對面的蔬菜攤位，張德敏則一直從事賣肉行業(yè)。”

“劉文發(fā)那么多攤位，從他的話里得知他主要會待在肉類區(qū)。”顏博豪回憶著，

蘇語璇咬著下唇陷入思考，“我們知道林萬生的消息是因為早上那個水產(chǎn)攤位提供的，照理說林萬生一直光顧他們的話是不太會和其他水產(chǎn)攤位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只有在買其它種類時才有可能接觸到其他幾位嫌疑人。”

“那就對了，林萬生不可能只吃魚蝦吧，多少要買點肉，而他買肉光顧的就是其中一家，賣菜的汪翠華基本用不到刀，根據(jù)亦舒的報告，兇手是男性的幾率非常大，也就說是劉文發(fā)，張德敏其中一人認(rèn)識林萬生！”呂燁說完從口袋里掏出煙盒，

蘇語璇聽見但沒有給任何反應(yīng)，顏博豪對他說，“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說不上來什么不對的地方，但總覺這件事哪里有些奇怪，林萬生是一位退休老師，膝下無子女，多年前喪偶后住到丈母娘的老房子，這里的街區(qū)比他自己房子那熱鬧些，自己買菜燒著吃，光是這些事怎么都聯(lián)系不起來要殺人，而且還分尸表現(xiàn)出深仇大恨...

另外王健和汪翠華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撇清，畢竟還有太多模糊點解釋不清。”

“肯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糾紛，等亞茹和哲凡查完林萬生的住所，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線索，另外還有亦舒在尸體上能否察覺他死之前想留給我們的訊息。”呂燁說完看了眼手表，“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正式拘捕菜市場的四位嫌疑犯進(jìn)行審問，好好回家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

“那你呢？”顏博豪問，

“你別管了，你開車送語璇回去，明天一早見面再說。”

經(jīng)過一整天的忙碌蘇語璇早就感知疲憊感正在慢慢侵蝕著自己的意識，坐上副駕駛把地址告訴顏博豪后躺在座椅上，眼睛不爭氣的合上了。

楊亞茹和江哲凡還在林萬生的家中搜索著，臥室和客廳是最花費時間的，床下，柜子，包括每一個抽屜都不會放過，甚至每張椅子的底部都反過來查看；

兩人站在客廳中央，楊亞茹看著江哲凡，“根據(jù)尸體的發(fā)現(xiàn)時間，包括對門鄰居所提供的線索，前晚應(yīng)該就是林萬生遇害的時間。”

“他請人來吃飯，還買了很多菜，這個女人是誰呢，一點線索都沒有。”

“屋子和客廳基本翻遍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不會知道來的人是誰。”楊亞茹非常沮喪，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我再去洗手間和廚房看一下。”江哲凡感受到她的失落感，無法反駁她的話，只能用行動表明他還沒有放棄，

楊亞茹看他走進(jìn)洗手間被稍微鼓舞了一下，干坐著也不是事，站起身走進(jìn)廚房；

廚房里的擺放很整齊也很有序，鍋碗瓢盆也都很干凈，看來前晚已經(jīng)吃完飯并且收拾過后才出的事，垃圾桶里的塑料袋還有半袋垃圾沒有扔，

楊亞茹眼神突然變得炯炯有神，蹲下身看著垃圾桶，味道非常熏鼻很腥氣，魚骨頭，蝦殼，蔬菜葉，煮過的蔥，生姜片和一些鴨骨頭；

在地上鋪了一張報紙將垃圾有序地在報紙上分類，除此之外沒有其它東西，楊亞茹又嘆了口氣，江哲凡在洗手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來到廚房見到蹲在地上的她和一堆吃剩的垃圾，楊亞茹站起身看著他搖搖頭。

“熏魚，紅燒大蝦，水芹炒豆干，烤鴨...”江哲凡看著垃圾估計著他們前晚吃得菜，

“你說什么？”楊亞茹打斷了他，

“什么？我說他們吃的菜，從顏色看起來差不多是這些菜吧。”

“最后你說的是什么菜？”

“烤鴨...怎么了...”江哲凡被她這么一問反倒緊張起來，

“你看那個袋子。”

“惠民熟食！”江哲凡懂她的意思了，

“烤鴨家里肯定做不了吧，他們是直接買的熟食！”

“就是這家熟食店！”

“不管如何這也是不可忽略的線索，明天直接去熟食店問一下，雖然我知道很難有發(fā)現(xiàn)，試試看吧。”

“前天下雨了，生意不是很好的話，店主是有可能記得的，加上對門鄰居聽到女人的聲音在晚上6點左右，惠民熟食看地址走路的話也就8分鐘，那就是5點40分左右光顧的顧客就是林萬生請的客人。”

兩人又充滿信心相視一笑，看了眼時間準(zhǔn)備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去熟食店希望有真真切切的突破口。

一輛黑色桑塔納開進(jìn)檢驗中心，停好車后拿著副駕駛上的外賣下車，走進(jìn)實驗室看著林亦舒依然還在聚精會神地工作，

“你怎么又來了，這么晚回去休息啊。”林亦舒放下工具脫下手套和口罩，揉了揉眼睛朝呂燁走去，

“你不還在加班嘛，我回去休息像話么，餓了吧，買了點宵夜。”呂燁拎起袋子晃了晃，

“正好有些餓了，謝謝。”

呂燁拿起一碗酸豆角蛋炒飯扒了兩口，“怎么樣？還要多久，太晚的話明天再做好了。”

“快了，用不了多久了。”林亦舒將劉海的頭發(fā)夾到耳后，“看你樣子又沒吃晚飯吧，你的胃本身就不好，得按時吃飯，吃完你快回家休息吧。”

呂燁迅速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不是說沒多久了嘛，我等你做完，也不差這點時間。”

林亦舒苦笑著，

“怎么？”呂燁看著她，以為自己臉上有飯粒，

“你老婆難道不抱怨嘛？整天忙著警隊的事。”

呂燁的眼神突然暗淡無光，嘴里咀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林亦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