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不好笑。”秦岳冷著臉說道。

“嘖嘖，果然還是下半身動物嗎？見到漂亮女人就下不了手。”

“嗯。你說對了。”秦岳點點頭，也不分辨什么。

見秦岳沒有松口的意思，牧云歌才笑了笑，改口道：“開個玩笑，別那么認真嘛。”

“……”秦岳知道，剛才的話并不是開玩笑！

對牧云歌來說，最簡單的處理方式，就是讓秦岳去殺掉顧鴻雪等人。

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嗎？他就算對前女友只有利用，莫得感情，也不可能殺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其實，殺掉只是不負責的簡單做法，卻不是事情的最優解。”

秦岳沒有插嘴，等她把話說完。

“經過我的調查研究發現，在天劫主死后，劫塵七曜的星力直接分散進入了當時存活的六人體力。證據就是隨著其中兩人的先后亡故，原本已經消失的劫辰七曜又隱隱可見了。”

“天劫主就是那個魔頭嗎？”

“嗯。”

秦岳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嘶……你該不會是想說，新的天劫主可能會從她們幾個圣戰幸存者中誕生？”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曾經的男朋友，思路還是挺清晰的。”牧云歌滿意道。

“我懂了，你把她們引到出云山，是想解決這部分隱患，所謂的殺人確實是一個辦法，但不是最優解。”

“賓果，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將她們身上的劫辰七曜星力取走，這個人任務舍你其誰？”

“你有問題。”秦岳鄙視道。

牧云歌毫無自覺的無辜道：“怎么了啊？”

“你想讓我被奪舍？”

“怎么可能，我留下的星辰秘術，專治星靈奪舍。其實星力和靈力是相互沖突的力量。我觀察過顧鴻雪等人，她們在圣戰之后，修為便陷入了停滯，這不科學。以她們的修煉天賦，不可能止步于此，只能是被星辰命力影響了。”牧云歌說道。

她的話，也簡介解釋了為什么自己不練星辰秘術了。

至此，秦岳總算把全部情況搞清楚了。就算有繁枝末節沒有顧及到，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等等，你的飛升，該不會也是和這個有關吧？”

“嗯……”牧云歌微微一嘆，說道：“你知道我只信科學，哪怕是來到這個世界，我也要解析一切。事實上我也做到了，我透過本質進行修煉，根本你不是常規修煉者能夠比擬，早在三百年前我便達到了此界巔峰。”

科學是一個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知識系統，是已系統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識。

牧云歌本身就是科學家，但她并不局限與地球的物理化學蕓蕓，來到這個世界后，也入鄉隨俗，從頭開始解析這個世界的規則定律，把靈力靈氣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這方面來說，秦岳是真的服！

他對牧云歌豎起了大拇指，牧云歌淡然一笑，說道：“在那之后，又過了一百年，我因為感覺不到新的趣味，便開始沉睡，直至天劫主出現……在解決天劫主問題后，我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更加神秘的星象上。這個世界的日月星辰不是星體，而是另外的東西，我想了解這一切。”

“我花了三十年，終于創造出了全新的星力修煉體系，但我正準備轉世重修的時候，上界一道符詔下來，讓我不得不停下了一切。上界許諾了高位，讓我即可登瀛洲，入仙道，但要我不得窺探星辰之秘。為了避免麻煩，我將星辰秘術成果翻譯成了這個世界沒人可以解開的法語，把它們存放到了殊迷山。”

牧云歌的解釋，解開了秦岳所有的疑惑。

“對了，關鍵的書頁，其實是你來了之后，我才去放的。”牧云歌補充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

“哈哈哈，對了，你該不會真的傻傻的全本翻譯了吧？”

“……”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這么傻的人吧？”

“……”

如果不是打不過這女人，哪怕是寄靈，她也已經死了！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我只是負責把事情如數告知，具體怎么做還是看你的，我相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你能夠應付這些局面。其實，我也覺得這些東西交給你來處理太危險了，但我覺得比起危險，你應該更害怕平庸。畢竟……”

“我們是同一種人。”秦岳接口道。

牧云歌淡雅一笑，說道：“好了，閑聊就到這把，這是隱靈仙府真正的機關圖，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我現在身不由己，管不了你啦。”

“嗯，珍重。”

……

秦岳躍出水池，回到現實之中。

“少年人，不要忘了予的事情。”七彩龍魚再次提醒道。

“嗯，放心吧。”

離開一泓秋水之后，秦岳再度將之封閉起來。

總的來說，現實情況和秦岳之前的安排并沒有沖突，只是他的訴求變多了。

一方面要取回系統靈識，他有很多話要問，這個狗系統顯然是有目的把他往這里帶，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都想好了，如果系統靈識不肯招供，他就找個太監的尸體，讓它借體重生，然后再找些猿猴過來關一起淦它！怎么惡心怎么來！

回到水月樓臺的時候，他發現居然有人在等他。

“清清姑娘，你在找吾嗎？”秦岳問道。

清清點點頭，淡淡道：“嗯。”

“何事？”

“我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能否請先生為我解惑？”清清問道。

秦岳不知道她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便不動聲色的說道：“說吧。”

“人，在怎樣的情況，會選擇對他人隱瞞自己相貌與身份？”

“嗯？”秦岳感覺來者不善，便說道：“這個問題，也許可以問你自己。”

清清卻是搖頭，然后說道：“墨劍濯清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星邪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氣氛霎時變得微妙起來，秦岳微微皺眉，看來她們對自己身份很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