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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茶社里的戲癡

  • 亂卡大作戰(zhàn)
  • 陳王醉
  • 3071字
  • 2014-06-16 19:30:00

陳飛一個人走在星港的商業(yè)街,看到很多未曾見過的物品陳設(shè)在櫥窗里,有華而不實的戰(zhàn)斗服,魔法刀鑲嵌了顏色和格調(diào)都極不匹配的寶石。審美這件事相隔了三十里地就會天差地別,何況是兩個世界之間。他想找的制卡材料和能量石的店鋪沒找到,連問了幾個人之后,陳飛明白了,這些澤拉斯隨處販賣的東西,在太虛世界是戰(zhàn)略物資的范疇,是嚴禁任何私人買賣的。陳飛相信即便是坎布拉城邦,一定也有黑市或者黑街的存在,但是不得門路就無法找到。

走著走著,一個門臉兒吸引了他,談不上雕欄玉砌,但古色古香的布置讓人憑白有了好感,迎風一面幌子,上面一個大大的“茶”字。

陳飛腳步輕快,神清氣爽,邁步走入這家鋪子。鋪子里幾張桌椅,正中間有一個臺子,臺上幾個衣著古怪的人正在大聲說話。陳飛以為自己走錯地方,剛要出門,來了一個伙計陪著笑臉說著,“客人是來喝茶看戲?我們茶社的最叫座的好戲即將上場,我們掌柜的親自上場,您是真有眼福。”

陳飛心下一動,他看見熟悉的背影走上戲臺,那是“演員”雷海清。

少年無意間走進了雷海清的茶社,偶遇是緣分,陳飛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兩碟茶點。

臺上的戲很有意思,是三幕的短劇。劇中的人物是一個某個帝國皇帝的親生兒子,而他的母親篡位之后自稱圣后娘娘,狠心之下殺掉了所有的兒子,偏偏跑了這一個。這個孩子的體質(zhì)迥然不同,從小在道觀中生活,更是與帝京的某個權(quán)貴有了婚約。悔婚是一件令人無奈的事,他的未婚妻更是骨子里和他幾乎一樣驕傲和執(zhí)著的人,兩個人在一連串戲劇化的變化中將要走到一起,又沒有走到一起,拉鋸般的故事里各種有趣的任務(wù)懷揣不同的看法登臺,直到塵埃落定,做出選擇。這選擇的是路還是天,只有演戲的瘋子和看戲的傻子才知道。

雷海清在這出短劇中出演的是男主角,雖然年紀大了些,身材也魁梧,仍然不影響他的努力和投入。每一句臺詞,從發(fā)音到語調(diào),一絲不茍的讓人驚訝。他在臺上的步伐尋常人看不出來,但陳飛發(fā)現(xiàn)每一步都是經(jīng)過精心測量的,能夠保持在小舞臺上各個角度的觀眾都能看到他的表演。沒有過于雕琢的痕跡,一切都發(fā)自癡迷,站在臺上的雷海清讓人敬佩不已。無論他的戲是好是壞,這種態(tài)度已經(jīng)入道。

在精彩的嘮嘮叨叨之后,這出戲結(jié)束了,雷海清臺詞兒太多,精神卻沒有從亢奮中恢復(fù)過來。他看到陳飛的第一句話是,“你覺得我的表情和臺詞能不能反映出主角的心情?”

陳飛為難的告訴雷海清,“我對演戲真的不懂,不太能理解人為什么站在臺上做這么沒有意義的事,他們?yōu)槭裁床蝗ミ^自己的人生,而是要演別人。”

雷海清碰到一塊兒木頭,仍然不放棄,接著問,“你覺得演戲的規(guī)則是什么?”

陳飛聽到規(guī)則兩個字,心中一動,他琢磨看來雷海清和自己一樣困在傳奇到尊者的路上,演戲未必不是他尋找突破的一種方式。

“投入和努力。”

“投入和努力就能演好戲嗎?”雷海清搖了搖頭,否定了陳飛的答案。

“那是什么?”

“癡迷和信念,這也是我痛苦的地方。你知道靈族的信念覺醒是最普遍的,而我倘若跨出這一步,和少爺?shù)奶幘尘秃茴愃疲踔吝€不如他。”

又是規(guī)則選擇的困惑,陳飛第二次遇到這種事,怪不得雷海清會選擇幫助龐統(tǒng),兩個人同病相憐才是真正的原因。

見陳飛不感興趣,雷海清索然無趣不再和陳飛討論他癡迷的戲劇。

他的臉色換得極快,一眨眼就變成了職業(yè)的探子,“你見過我們家少爺?shù)氖拢抑懒恕D銇碚椅遥蹅兗s好日子就能出發(fā),倘若你不來找我,你是永遠走不到太虛城的。”

陳飛沒說話,沒想到豬哥還有這樣狠辣的心計,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強者。

“我還要準備一些物資和裝備,明天就出發(fā)。”雷海清說。

“龐統(tǒng)不是說一個月后出發(fā)嗎?”陳飛不解。

雷海清看白癡一樣對陳飛說,“這樣的事,他怎么會對你說實話,你若有心第一時間來尋我,自然能知道正確的時間和地點,少爺怎么可能完全信任一個陌生人,你太天真了。”

講完這些話,雷海清叫過來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表情嚴肅認真,語重心長說,“老師要出趟遠門,這家茶社有你們的父親打理,生意總歸是不錯的,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關(guān)于演戲。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記住,我們是演員,而且不是普通的演員。”

兩個小孩兒聽雷海清的話之后,眼神兒中有一絲憂傷,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在演戲中尋找與角色心靈的共鳴,找到我就是你,你卻不是我的感覺。這和我教給你們的拳法是想通的,等你們境界到了自然之道,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規(guī)律,演戲也是這樣,而且沒有捷徑,不斷重復(fù)再重復(fù),就象我剛才演的那個少年,將簡單的事重復(fù)下去,堅持自己的道理,慢慢這個世界就變了。”

雷海清的這段話,讓陳飛感受到不同的東西,他仿佛看到雷海清身體里有一種火焰正在慢慢點燃,他和陳飛一樣,看到了門徑卻不得而入,不同的是陳飛的力量積累已經(jīng)足夠,需要選擇方向,而雷海清的方向無比堅定,欠缺的是力量。

雷海清還在和自己的學生交待事情,茶社的門開了,三個壯漢走了進來。茶社里的伙計都已經(jīng)習慣三個人每天的到來,其中一個咧著嘴罵道,“今兒的孝敬茶錢有沒有準備好,從今天起份子錢漲了,比昨日高一倍。”

伙計們聽到這句話,臉色都變了,看向雷海清。

雷海清仿佛沒聽見壯漢的話,繼續(xù)對他的學生說,“做人做事一定要謀定而動,就像走進來的這三個人,他們說他們的大哥是整個星港的老大,我們聽了信了也給錢了,今天他們來漲價。真相是他們?nèi)齻€人從來沒什么大哥,只是街頭的三個閑漢,你要弄明白這些事,需要時間,一旦清楚了就必須行動,這是果斷力。”

三個壯漢聽到雷海清的話,臉色一變,潑皮無賴一旦被揭穿,馬上動手是不二法則。

方才開口的領(lǐng)頭壯漢,從腰間抽出匕首還沒有動,他身旁的壯漢掄起茶社的椅子砸向雷海清。演員穩(wěn)穩(wěn)接住椅子,輕輕放下,轉(zhuǎn)過身來話卻沒停,“記得老師說過的話,出拳的問題不在拳,在你的馬步和腰,發(fā)力的訣竅在那里。”雷海清滑步側(cè)身繞過桌子,與壯漢面對面,收腹挺胸出拳,最簡單的步伐、最簡單的出拳,速度卻是出奇的快。壯漢明明看得到,卻無法擋住,一拳正中面門。

壯漢飛出了茶社,躺倒在大街上,一動不動。領(lǐng)頭的家伙手握匕首撲了過來,雷海清不慌不忙,“出腿要注意著力點,你看他一身破綻,最容易攻擊的部位是咽喉,這地方脆弱,踢中,他必然沒命。”雷海清的腳尖點在大漢的咽喉,匕首落地,大漢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剩下的一個壯漢拼命往門外跑去,雷海清用余光掃了一眼,“除惡務(wù)盡,不要留后患。”用腳挑起地上的匕首,輕輕橫掃一踢,匕首飛出直奔門外正在逃跑的壯漢,穩(wěn)穩(wěn)的扎在他的后心。

雷海清做完這些事,拍了拍手對兩個孩子說,“趕快報官,這茶社沒有我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從今后你們的路要自己走。”

然后頭也不回和陳飛走出茶社,沒有多看一眼。

“你真舍得?”

“人生是一段旅途,我成為他們的老師不過是一場戲的片段,有什么舍不得。”雷海清笑著對陳飛說,“下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我們?nèi)ツ睦铮俊标愶w問,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太古城傳送陣,豬哥那個家伙決然不能再相信。

“走山路,我們的目的地是太虛城的后山。”

果然是靈虛殿,陳飛佯作不知,約好了出發(fā)的時間,兩人分頭離開。遠處一陣喧嘩,治安官正在趕往茶社,陳飛相信雷海清既然敢出手,一定考慮過后果,別人的家事也輪不到他來操心。

陳飛走了沒多久之后,一個白發(fā)蒼蒼跛腳的老人來到茶社門口,他看到門口都是治安官,茶社掛起了歇業(yè)的告示,不由掃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趣的地方,就這么歇了業(yè),這個年頭戲子都動不動殺人放火,還有沒有規(guī)矩。”

跟在他后面的宋南柯陪著笑臉,看到地上暴斃的大漢臉上的拳印不由一驚,好標準的拳法,這個兇手的格斗已經(jīng)入化境,什么時候坎布拉出現(xiàn)這樣的人。

白發(fā)老人在一旁說,“這個人修為一般,但是對于拳術(shù)的理解和基本功,已經(jīng)是宗師境界,你應(yīng)該把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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