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選哪一邊
- 亂卡大作戰(zhàn)
- 陳王醉
- 3083字
- 2014-06-14 14:33:27
陳飛幾乎是在宋南柯聲音落下的第一時間看到了芙蕾雅,她穿著晚禮服,長裙綴滿了裝飾的寶石。與陳飛第一件見到的女孩兒相比,今天的芙蕾雅更像一個神族,配合著宋南柯的介紹芙蕾雅臉上浮現著無可挑剔的微笑,讓周圍的驚嘆,卻讓陳飛莫名有種距離感。從臺下到臺上,不到幾十米,又像是千山萬水、溝壑密布。弗雷站在芙蕾雅身邊,標準的神族武士打扮,和其他的護衛(wèi)并無不同。
弗雷也看到了陳飛,他朝陳飛做了一個鬼臉,朝芙蕾雅努了努嘴,大概是想告訴陳飛身旁的女孩兒是專程來找他的。
陳飛沒有搭理弗雷的暗示,依然站在九尾身后,反而是九尾看到這一幕,“你的朋友?”
少年低聲說,“別被他騙了,他是芙蕾雅的哥哥弗雷,一定是在玩兒喬裝打扮的游戲,這個家伙曾經跑到現實世界當搖滾樂手,不靠譜的厲害。”
臺上的芙蕾雅看到陳飛,眼中的驚喜不可察覺,立刻恢復了典雅文靜,這是她在這個場合該有的表現。
接下來宋南柯宣布嘉年華開始,無非是一些冷餐會的形式,熟識與陌生的朋友三三兩兩閑談,話題離不開坎布拉城邦和太虛仙境的戰(zhàn)爭。很多星舟的主人,來自不同時間的強者,尤其是神族強者,紛紛來到芙蕾雅身邊,殷勤的介紹自己,甚至膽大的開始嘗試一點點暗示的表白。芙蕾雅處理這些事的經驗豐富,得體的周旋在他們中間。
弗雷似乎對這些應酬很不耐煩,好幾次想去找陳飛說話,都被芙蕾雅默默制止,這個時候作為芙蕾雅的護衛(wèi),一個人離開,實在太顯眼,少女還是希望陳飛自己來找他,但是她很了解陳飛的性格,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很快,宋南柯所說的擂臺賽開始了。在嘉年華正中間有一座高臺,四周有金屬護欄,司儀主持換了一身戰(zhàn)斗服烘托氣氛,“各位大人,擂臺賽即將開始,我再強調一遍,最終的獲勝者的主人,將有機會和美麗的芙蕾雅殿下跳嘉年華的第一支舞。”
芙蕾雅周圍神族的強者眼中泛起陣陣喜色,有一個神族少年大聲喊道,“請問,不是仆從能否出戰(zhàn)?”
司儀笑著說,“只要是尊者以下的客人,都可以上擂臺,但是擂臺是比武,為了防止無謂的事件發(fā)生,絕對不允許出人命。”
這話講得明白,不希望尊者出手,至于是不是仆從真靈教才不管。
芙蕾雅身邊一個高大英俊的神族強者,彬彬有禮極有風度的說,“尊敬的芙蕾雅殿下,我是遠方世界的河曲神族莫孤獨,我將派手下最強的傳奇武士去爭奪擂臺賽的第一,真心希望能夠和您一起跳這第一支舞。”他身后一個黑衣鷹鉤鼻男子站了出來,莫孤獨轉過頭換一副面孔,“莫無語,我的話你都聽到了?”
莫無語點了點頭,滿臉傲然,他是莫孤獨手下得力干將,隨時可以邁入尊者境界,只是為了精研某種秘法,才停留在傳奇境界。
相同的情境在很多神族尊者身邊發(fā)生,尤其是那些對芙蕾雅特別殷勤的家伙,都被擂臺賽當成表現自己實力的舞臺。
九尾在陳飛身邊笑著說,“這個真靈教夠陰損,一支舞就能讓神族內部起了紛爭,奇怪的是冰霜神殿的小姑娘為何不制止呢?”
“她喜歡看熱鬧,才不會管這些人死活。”陳飛應了一句。
九尾詫異,“你很了解她啊,要不要也上擂臺玩一玩。”陳飛沒搭理,上擂臺?他可沒這個打算。
現場真正報名的人很少,想和芙蕾雅跳舞的只有那些不成熟的年輕神族強者,九尾表情怪異,他忽然大聲喊,“尊敬的芙蕾雅殿下,象我這樣的魔族能不能請您跳舞呢?你們神族不會拒絕其他人的邀請吧?”
芙蕾雅還沒有說話,宋南柯立刻大聲呼應,“那當然了,無論你是神魔靈人哪族的強者,我們坎布拉城邦都是一視同仁,如果有對我們真靈教教義感興趣認同的朋友,我們愿意接納為外籍祭司,坎布拉出外籍祭司團正在籌建,歡迎大家關注。”
這個家伙只做一個軍人太浪費了,陳飛對九尾的折騰有點兒頭疼,他看到芙蕾雅站在不遠處望著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無言的怪罪。
弗雷悄悄對芙蕾雅說,“放心,如果有人真這么無聊,我去揍他們,哥哥很久沒和你跳舞了。”
芙蕾雅冷冷哼了一聲,她知道弗雷是有心添亂。
那位河曲神族莫孤獨聽到宋南柯的話,不以為然,他很明智的沒有和主人發(fā)難,反而對著九尾不屑的說,“冰霜神殿是四大神族之一,怎么會和你們這些下賤的族類跳舞,你們不要妄想有這種機會,有我莫孤獨在,什么魔族、人族都沒戲。”
盼腦殘,腦殘就出現啊,九尾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四大神族很厲害嗎?你很向往他們?”
莫孤獨懶得和九尾說話,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的神情告訴了所有人答案。這位腦殘神族的表現,立刻引來星舟強者們的反感,不同的聲音出現在嘉年華的現場,“我聽說仙神殿也是四大神族,這位莫少爺不會是仙神殿的吧。”,“我看十有八九,這么看不起其他人,一定是仙神殿神王的私生子。”各種腔調泛濫,莫孤獨滿臉通紅,他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芙蕾雅見現場要失控,不失時機的說話,“大家來到這里已經承諾了,仙神殿和坎布拉城邦之間的事,我們中立。有些理念和道理不同是正常的,莫兄只是比較坦率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在這個場合下未必合適,我替神族和大家道個歉,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芙蕾雅替莫孤獨解圍是怕這個腦殘當真引發(fā)神族和其他強者之間的沖突,但在莫孤獨看來此事是芙蕾雅對他有興趣,或者袒護他的證據。有了這層心里安慰,莫孤獨的話多了起來,人也變得活躍,他腳下不由自主向前,突破了此前守禮的距離,離芙蕾雅不到半尺。
弗雷在一旁奇怪,平日里誰要是敢這樣靠近妹妹,早被她一腳踹飛,今天的芙蕾雅紋絲不動,完全沒有惱怒的表情。弗雷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不遠的陳飛,他瞬間明白了什么,制止了其他憤怒的護衛(wèi),坐等好戲開場。
陳飛知道芙蕾雅為什么這樣做,他也明白她是故意惹他生氣,他比弗雷還知道芙蕾雅的風格,他都懂,按照理智的選擇陳飛應該旁觀,看她怎么把獨角戲唱下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陳飛還是很生氣。他看著莫孤獨的腦袋,認為這個腦殘的蘑菇頭發(fā)型是在很賤,沒來由的想狠狠揍他。陳飛告訴自己,這和芙蕾雅沒什么關系,純粹是他不喜歡莫孤獨這個人,和芙蕾雅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愿意發(fā)誓,真的沒關系,這是真的……沒關系。
擂臺開始了,先上臺的都是神族的武士,在場的尊者們對這種層級出戰(zhàn)斗沒什么興趣,直到莫無語上場局面才發(fā)生變化。
莫無語對其他神族的武士下手很有分寸,基本上是擊倒在地或者扔出擂臺,但是偶爾幾個人族和靈族的武士,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輕者受傷,重者廢了對手的四肢。這種明顯的挑釁行為,激怒了在場的尊者,連續(xù)派了幾個好手挑戰(zhàn)他,試出了莫無語的戰(zhàn)力,尊者們赫然發(fā)現,這個沉默的鷹鉤鼻男子的實際戰(zhàn)斗力已經無限接近尊者,現場一片尷尬。
一直到這個時候,陳飛還是能耐得住性子,哪怕莫無語得了第一,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如果芙蕾雅真的喜歡腦殘男,陳飛不介意恭喜他,當然在心底他知道,這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事。
莫無語的連勝,讓莫孤獨更加亢奮,他竟然走到九尾身邊,囂張的說,“剛才喊得最兇的不是你嗎,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然后指了指陳飛,“你的仆從有膽上去嗎?”
九尾被這個白癡的行為惹得發(fā)笑,他很配合的對莫孤獨說,“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仆從,我無權命令他上擂臺。”
“借口,都是借口,你們這群膽小鬼等著看我和芙蕾雅跳舞吧!”然后趾高氣揚的走回到芙蕾雅身邊。
芙蕾雅看著九尾和陳飛,甜甜的沖莫孤獨一笑,腦殘男心里的幸福啊,開滿了花兒。
九尾小聲對陳飛說,“主人,沒必要搭理這個白癡。”陳飛攔著了他,他看到芙蕾雅的笑,無名的火氣終于爆發(fā)。
陳飛一句話沒說,來到擂臺前辦理了登記手續(xù),沒有任何戰(zhàn)前準備,慢慢走上了擂臺。
莫無語連勝之后表面平靜,心里其實依然傲氣凌云,他看到陳飛走過來,冷眼看了看少年單薄的身體,滿臉嘲笑。
陳飛反而友善,他笑著對莫無語說,“你想要左邊還是右邊?”
莫無語一怔,“什么左右?”
陳飛慢條斯理解釋說,“我是想問你,讓我先打你左臉還是右臉呢?告訴我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