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中的十幾個人有說有笑,直到一位執(zhí)事師兄到來,所有人才停歇下來。
所有人在執(zhí)事師兄面前一一取出令牌,聽候安排,直至林陽取出那一枚地門令牌之后,眾人嘩然一片,就連執(zhí)事師兄都側(cè)目而視,一陣驚訝。
“林陽師弟年少有為,將來定成大器!”執(zhí)事點(diǎn)頭贊嘆,絲毫沒有尷尬的便吹捧了起來。
“師兄過譽(yù)了。”突然被如此尬捧,林陽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除了執(zhí)事師兄之外,其余十幾位弟子也不約而同的嘖嘖稱贊,就差將林陽捧到天上。
好在這位執(zhí)事眼力見不錯,看得出來林陽對這些吹捧不太受用,一番交談之后便將印刻有地門信息和眾多宗門規(guī)矩的玉簡遞到了林陽手中。拿到玉簡的下一刻,林陽便匆匆離開了。
…………
玉簡之中各種信息十分全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幅地靈宗地圖和一部地門的法。這部法林陽粗略的看了一番,和他手上的大夏仙典沒法比,簡直粗制濫造的像地攤貨一般。不過法之中穿插了幾道法決還是可以用的,按照描述來說威力還可以。
地圖已經(jīng)被記憶在了腦海之中,三座綿延的大山,第二座便是地門所在之地。入口之處,必需要有地門令或者天門令的弟子才可進(jìn)入,否則踏不入第二座山半步。
越過第一座山脈之后,第二座山映入眼簾,在第二座以第一座山脈交接之處,果然有一道古銅色的大門。古銅色大門橫截第一座與第二座山脈,大門之上,諸多陣紋印刻其中,交織出一道恐怖的陣法,讓人不敢逾越。
“這陣法倒是有趣!”看著這些如同蝌蚪一般的陣紋,仿佛有生命一般,林陽感覺抓住了些什么東西,但又無法看得清。
“陣紋這東西得研究研究,將來指不定能幫上大忙。”林陽心中默默沉聲,修為不夠,陣法來湊,這種東西就像陷阱,只要踏入其中便插翅難逃。
愣神不過僅僅一會兒,拿起令牌印在青銅大門右側(cè)的一塊凹槽之處。大門之中陣法開始逆轉(zhuǎn),一條道路出現(xiàn),直通地門之中。
“靈力和玄氣如此充沛,不愧是宗門培養(yǎng)人才的地方啊……”雖然地門比之人門小了不少,但是環(huán)境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濃縮的都是精華。
玉簡之中說到,地門如今一共六百余人,算得上地廣人稀了,是個修行的不二之地。
“喲,新來的啊!”還在林陽打量地門之時,一道輕浮的聲音響起。
林陽眉頭一皺,心中一陣反感涌了上來。
撇頭一看,一個長**詐的修士出現(xiàn)在眼中。兩只眼睛一大一小,一臉的賊眉鼠眼。不用說也知道,這人不知道是哪個大哥身邊的狗腿子,沒事干來挑麻煩找的。
沒有搭理他,林陽向另外一邊走去。這家伙一眼望過去不過鍛體圓滿,還未入靈海,和他說話簡直浪費(fèi)口水。
“小子,你什么意思,小爺我問你話沒聽到嗎?”更為囂張的言語傳出,一副趾高氣昂。
林陽聽他的聲音猶如放屁,絲毫不為所動,徑直走自己的路。
“你小子是孤兒嗎,沒有教養(yǎng)!要不要小爺我來教育教育你!”這家伙越講越來勁,沖著林陽的方向便走了上去。
“你在找死啊……”林陽口中低語,先前的話可以視若無物,但這一句忍不了,自顧自暇的腳步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孤兒”這個詞對于他來說是帶刺的,是他的逆鱗,觸之必誅。
…………
“這不是周岳手下那個誰來著!”不遠(yuǎn)處的半空中,一位穿的花花綠綠的少年開口,看著下方的這個狗腿子若有所思。
“是馬北,上次不還被你收拾了一頓,兩天不打,又開始整幺蛾子了。”其身邊,一位青衣少年無奈的說著。與旁邊的花花綠綠相比,這位看起來要正經(jīng)不少。
“走吧,下去幫個忙,那位應(yīng)該是新來的師弟,照應(yīng)一下。”說罷,青衣少年便要從空中落下,前去阻止這場不悅。
“別呀,難得看個熱鬧,你急啥,等打起來再說!”花花綠綠的少年一把將其拉住,臉上的笑容有些放蕩不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
半空之中兩個人還在拉扯,而下方,林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動手了。這個家伙的嘴真的太惹人厭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得付出代價。
“你在呵斥我。”林陽不咸不淡的回答,眼中充斥著輕蔑。
“你這毛頭小子,不打是不知道地門的規(guī)矩,尊重師兄是給你上的第一課!”這個馬北怒了,揮動拳頭,鍛體七重的力量完全展露,重重的砸向林陽。
嘭!!!
一陣悶響,面前的一幕讓馬北驚訝,自認(rèn)為沙包大的拳頭,卻被林陽輕輕松松的抓住。
“就這種程度也學(xué)人囂張跋扈!”林陽眼中輕蔑更甚,手指猛然用力,將馬北的拳頭攥的嘎嘎作響。
“啊!你松手,松手!”馬北咆哮,林陽一攥之下,右手已經(jīng)骨折,陣陣鉆心的疼痛刺入腦門。
“你去死吧,一個畜牲!”馬北疼的昏頭,納戒閃動,一道符紙飛出,剎那間在虛空中演化成一柄光刀,向著林陽頭頂斬落而下。
“壞了,趕緊出手阻止,馬北這小子太不知輕重了!”半空之中的青衣少年面色凝重,急轉(zhuǎn)俯沖而下要阻止這一道光刃斬落。
“小道而。”與青衣少年的凝重不同,作為當(dāng)事人的林陽依舊不屑。光刀看似恐怖,實(shí)則馬北根本無法控制,不過一道無主殺招罷了。
林陽左手火光涌現(xiàn),一道離火印瞬間結(jié)印,在身后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直擊頭頂上的那道光刃。
光刃潰散,炸裂在半空之中。而離火印則完好無損,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印在馬北頭頂,只要林陽一個念頭,離火印落下,便可帶走馬北的性命。
“這位師弟手下留情,切不可殺戮。”一瞬而下的青衣少年也有些愣神,本來是為了阻止馬北傷了林陽,沒想到下來之后,一切竟然反轉(zhuǎn)了。
“可以呀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師兄我和你說,這狗腿子叫馬北,不是什么好鳥,可以宰了他。”另一位穿的花花綠綠的少年也下來了,在一邊起哄到。
“你廢話什么,哪涼快哪呆著去。”青衣少年聽了這番話之后,臉色明顯變黑了,一頓呵斥。
當(dāng)然,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臉更黑,那就是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馬北了。他還真怕林陽心血來潮,一道大印真的拍死他。
“葉應(yīng)師兄,葉山師兄,還有這位師弟,是小弟馬北糊涂了,小弟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見事不妙,馬北直接跪了下來,認(rèn)慫的速度也是快的驚人。
“慫包蛋……”看著面前一個勁認(rèn)慫的馬北,林陽一臉嫌棄。這么慫的人,倒是第一次遇見,認(rèn)慫比翻書還快。
“在下葉應(yīng),地門之內(nèi)禁止死斗,師弟還是消消氣,別下死手。”青衣少年接過話,對林陽好心提醒到。
“別聽他胡扯,烏蒙那家伙在宗門里殺的人還少嗎,不也沒見宗門把他怎樣,沒事的宰了他一個小狗腿子不礙事。”穿得花花綠綠的葉山依舊在一旁慫恿,顯然是想看林陽動手。
下方跪著的馬北,嚇得腿都哆嗦了,差點(diǎn)沒尿出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二位師兄的提醒師弟明白,宗門規(guī)矩師弟也懂,不過平白無故被這種雜碎辱罵,他若不留下點(diǎn)什么,實(shí)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林陽一臉不忿,雖然知道這一次不好動他,但總歸得讓他出點(diǎn)血。
“你要什么!我全都給你,全都給你……”馬北見林陽松口,抓住機(jī)會再一次認(rèn)慫。
“我要一百張你先前用的那道符紙。”林陽眼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
“一百張!我哪有那么多,現(xiàn)在只剩下兩張了!”聽到一百張這個數(shù)字,馬北差點(diǎn)沒直接暈過去,這簡直就是明搶。
一邊的葉應(yīng)和葉山也忍不住面部抽弄,顯然是被林陽這般獅子大開口給震驚到了。
“十張,不能少了,少一張我斷你四肢。”
“沒有十張,真的只剩下兩張了。”
“五張,不能再低了。”
“你還是殺了我吧,五道靈符比我都值錢!!”馬北欲哭無淚,這一次是遇到狠茬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便兩張,都取給我。”
“是!”咬了咬牙,馬北掩飾不住的肉疼。這對他來說,簡直比方才捏碎自己的拳頭還要疼啊。辛辛苦苦數(shù)年的時間,才一共弄到區(qū)區(qū)三道靈符,結(jié)果一下回到解放前,啥也沒有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歡迎常來。”林陽擺擺手,離火印消散,讓馬北脫離自己的束縛。
“多謝!”一聲道謝之后,馬北爬起來就跑,比兔子還快。歡迎常來四個字像是有魔怔一般,嚇得他撒丫子狂奔,以后再也不要見到林陽這個悍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