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城主與石韜回到客棧,已到傍晚,收拾了一下行裝。
曲幄宇對石韜說道:“二弟你就留在這里等我消息,我一人去便可。”
“不妥,此事是小弟有求于大哥,怎能讓大哥一人犯險!”石韜大聲辯駁。
“大哥說句心里話,二弟莫怪,以二弟的身手怕是只會令我多有不便。”曲幄宇覺得雖說這話有些傷人,但也只能直截了當。
“這。。。”石韜無以反駁。
“二弟你就放心吧,五百里不是很遠,以我的腳程用不了幾個時辰便到了,再說大哥我只是去打探一下,不會出事的。”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大哥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
說罷,曲幄宇啟程前往會群山,來到城南外,曲幄宇使出師傅傳授的凌風步,只見他身法飄逸,踏風而行,轉瞬之間已飛出數十丈之遠。
不到兩個時辰人就已到了會群山山腳,曲幄宇抬頭望了望山門,門上牌匾寫著‘胤虎門’,門外有兩名黃衣人把守。
‘這里四面環山,不知里面的情形,現在進入打探未免過早,我先在外圍觀察一下,待入夜之后時機成熟再悄悄潛入,目前先調息一下恢復念力,養精蓄銳。’曲幄宇便尋一隱蔽之處調息打坐。
時辰到了二更,門前的兩個看門守衛都已有些疲憊,哈氣連連。
曲幄宇覺得是時候進去打探一下了,正好可以試試我這麒麟衣。
注入念力,眨眼間幻化成一只夜鷹,展翅飛過山門,守衛抬頭望了一眼,不過是一只鳥兒飛過,再加上稍顯困倦,也就不去在意了。
曲幄宇一路穿過石階走廊,落在大廳前的旗桿上,很是詫異‘為何一路上未見半個身影?’
曲幄宇不敢有半點閃失,落地幻化成白毛鼠潛入內堂。
依然無人,正困惑時,內堂的墻壁突然翻轉,從里面走出兩個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身后面緊跟著一個身穿金色綢緞的中年人。
“主人的事,廖某一定竭盡全力辦好,我的人早已經埋伏在金冠城周圍,他同意還好,不同意我就直接殺進城去。”中年人躬身對黑衣人說道:“還勞煩范總管在主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這個不用你多說,你為主人盡心辦事,主人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范總管質問道:“還有之前讓你找的定魂丹,可到手了?”
“這。。”廖門主支支吾吾,無法回答。
這時范總管扭頭瞄了一眼墻角,用嘲諷的語氣對著廖門主說:“家里混進了一只老鼠都還不知曉,看來你還需好好修煉。不用躲藏了,出來吧。”
剛才范總管瞅得正是曲幄宇所藏之處,沒想到竟有人能識破此術。罷了,現以敗露只得真身相見,收回念力,恢復原貌。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混入我胤虎門,我非宰了你不可!”廖門主竟然不知門中混入生人,在范總管前丟了臉面,憤怒地喊叫著。
范總管盯著曲幄宇愣了一下,問道:“林向天是你什么人?”
曲幄宇頓感疑惑‘他怎么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可我記憶中父親不曾與姓范的總管打過交道。難道是與毀我宗室之人有所關聯?我還需謹慎一些。’
“你又是何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而你卻與我一位相識之人長的有些相像。”
“如何相像?”曲幄宇反問道。
“一樣的短命相。”范總管嘲笑著“想必你應該就是當年林家逃走的余孽,沒想到能在此地遇見,廖門主這里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回去復命,千萬不要讓主人失望,你若失敗,自然會有人頂替你的位置。”
說完范總管一陣風一般的飛走了,曲幄宇正要去追,卻被廖門主橫在中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你小子讓我丟了臉面,我一定要把碎尸萬段,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還沒等曲幄宇反應過來,對方左拳已到胸前,硬生生接了一拳,飛出數丈,撞進墻體,趁此之際,廖門主運氣對著墻內使出音波功,震耳欲聾。
曲幄宇胸口隱隱作痛,忍著劇痛雙手捂耳,可頭仿佛要炸裂了一般,這樣下去可能就會命喪于此。
剎那間曲幄宇只得喚出精鋼甲附滿全身,竟覺得舒服了許多,‘看來這精鋼甲還有不少未知的能力。’
跳出墻外,拔出鐵劍直接刺向廖門主,廖門主大吃一驚,急忙躲閃,這一劍刺了空。
“老三的寶貝竟然在你手里,看來是你殺的他,正好我也可以替他連仇都一塊報了。”廖門主用陰狠的眼神盯著曲幄宇,“不過你不要以為有了這東西你就能贏得了我。”
廖門主運氣將內力灌輸進雙臂,頓時雙臂通紅,粗如樹樁,堅如磐石,兇猛的殺氣伴隨著拳風涌向曲幄宇。
曲幄宇感覺精鋼甲未必能承受住這霸道的拳風,連連后退,不敢硬接。就這樣來回數個回合,依然不見廖門主氣息混亂攻勢減弱。
雖然如此,曲幄宇卻并未感到壓力,于是將廖門主吸引到院中,向后一個墊步,跳出他可攻擊的范圍,將鐵劍插入地上,心中默念‘葬劍冢’。
以鐵劍為中心瞬間張開了方圓百丈的結界,無數把劍從地底下迸裂而出,廖門主慌了,心感不妙,急忙向后退想要沖出劍陣,可是不管如何沖擊,都如打在空氣中一般無處發力。
“我這劍陣形如碗罩,里面與外界隔離,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除,展開后需有人獻祭在此地,或者我念力耗盡,劍陣方能結束。”曲幄宇解釋道“不過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發動,畢竟這世間比我厲害之人數不勝數,只可惜你不是。”
廖門主徹底被激怒,除了主人那里,從未受過這般侮辱“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啊···!”說罷便沖了上來。
地底的劍都已懸掛在半空之中,曲幄宇輕輕地揮了揮手指,上百把劍像是有了靈魂直直沖向前方。
廖門主一邊叫罵一邊用雙臂格擋著飛來的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曲幄宇控制一把長劍偷偷埋入土下,鉆到廖門主身后,趁他不備,一劍竄出直奔后頸。
廖門主發現為時已晚,長劍穿透他的脖子,血流如注,這時所有的劍如沐春雨般停留在周圍,一動不動。
片刻后劍陣逐漸消失,曲幄宇拔出他的鐵劍,劍刃上已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沒想到師傅留給我的這把劍也到了它的極限,我得想辦法打造屬于自己的兵器了。’
小心收起兵器,準備離開這里時忽然想起‘對了,以他們剛才所說,胤虎門已將金冠城重重包圍,那我兄弟豈不是有危險?我得趕快回去早做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