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話
- 墓中無人
- 跑跑團(tuán)長
- 3309字
- 2020-09-13 12:20:54
當(dāng)我醒來已經(jīng)是好幾天之后的事情了,醒來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在古墓里,而是躺在二嬸家的床上,而且黃醫(yī)生正在我的身邊給我號脈,看我睜開了眼,就說:“咦?你醒了?”
我的思緒還在古墓里,腦子里全是秀靈掐著我的脖子的畫面。而此時此刻我躺在床上,周圍的一切都是這么的真實,這讓我好奇起來,難道在古墓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做了個噩夢?
我正在瞎想,這個時候,門咯吱一聲被推來,從外面一跛一跛地走進(jìn)一個人來,我一看,竟是大腦猴!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么說,古墓里經(jīng)歷的那些不是假的,是真的。
我招手把大腦猴叫過來,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我們不是應(yīng)該在古墓里面么?
我剛問完,就見大腦猴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黃醫(yī)生,然后他說了句話,差點沒把我氣得背過氣去!他說:“黃醫(yī)生,你確定這小子睡了這七天沒睡傻?”
黃醫(yī)生還沒看出來他是調(diào)侃我,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他一句:“恩,脈相上來看,應(yīng)該是正常的!”
完事兒大腦猴哈哈就笑,像是在看我的笑話似的,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心說,你小子閑的無聊?樂呵個屁啊。
大腦猴對我擠眉弄眼的,一副怪相,然后問我道:“你該不是真被古墓里那個女鬼給迷了心魂,還沒緩過勁兒吧?”
大腦猴一臉嬉皮的怪相,看得我直反酸水。我照他額頭猛地一拍,說:“你就別跟我打哈哈了,趕緊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大腦猴捂著頭說:“得,能有這么大力氣打人的,我估摸著你小子的心魂,這會兒是跑回來了。”然后就跟我講起了那天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那天他看見我被女鬼掐著脖子,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兒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辦是好,聽說人血陽氣重,鬼都怕這東西,就在自己腿上抹了一把血,就往女鬼那邊靠過去。
事實不盡人意,他就覺得女鬼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似的,毫不在意他的存在,依然往死里掐著我的脖子。
大腦猴當(dāng)時一下子就懵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辦才好,情急這下,拿起槍就用槍把兒去磕女鬼的腦袋,這一下敲得力道之大,大腦猴說他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就聽嘣的一聲悶響,跟砸到了一個空殼似的聲音,可女鬼依然沒有理會。
他再一看我,都已經(jīng)翻白眼兒了,心說完了完了,這下我是死定了,大腦猴越看越急,實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個時候聽到身后“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往這邊走。
他心里咯噔一下,就說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難道又來一個粽子,或者是這個女鬼的夫君看我和女鬼太親密了,氣醒了?
他心里害怕,一時間也不敢回頭看了,心說死就死吧,大不了和我死一塊,黃泉路上也好有個搭伴兒的。(大腦猴給我講的時候,說的感人肺腑的,也不知道當(dāng)時這小子是不是這么想的……)
然后他心一橫眼一閉,就等著女鬼的夫君來索他的命了,然而沙沙聲越來越近,他越聽越不對勁兒,鬼魂兒不應(yīng)該是飄來飄去的么,怎么還能走出這么真實的聲音來?
他忍不住好奇,打算回頭看一眼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心說就是死也得死個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死在什么東西的手里吧?
就在他準(zhǔn)備回頭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一個年邁老頭的聲音,急切地“哎呀”了一聲。然后就見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小老頭,不用說,他這肯定是說的黃醫(yī)生。
大腦猴說的極其夸張,就跟講鬼故事似的,聲音起起伏伏,忽高忽低,越說越起勁兒。
我看他說的太玄乎,急忙伸手堵住他的嘴,說道:“就此打住,剩下的不用你說了……黃醫(yī)生剩下的事你也知道,還是你來講吧,我覺得這小子不靠譜。”
大腦猴正講得起勁兒,我突然不讓說了,他意猶未盡,嗔怪了我兩聲,我也就當(dāng)沒聽見,白了他一眼沒再理他。
黃醫(yī)生看我們倆彼此調(diào)侃,嘿嘿笑了笑,跟我繼續(xù)講了起來,他說其實大腦猴也沒有太夸張,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的。
當(dāng)時他看著我被一人掐著,心里一緊,就急忙朝我們跑了過來,這近了再一看掐著我的那個人,黃醫(yī)生也是認(rèn)識秀靈的,這乍一看,這人居然跟秀靈長得一模一樣,還穿著宮女的衣服,不禁被嚇了一跳,就哎呀叫了一聲。
知道是女鬼作祟,黃醫(yī)生年輕時候經(jīng)歷了不少怪異的事情,久病成醫(yī),也略微知道一些對付這些不干凈東西的法子,情急之下,他咬破舌尖,呸出一口血來,然后手上一捏,把血點到了女鬼的額頭上。
這咬舌流的血又叫做“真陽涎”,有很強(qiáng)的驅(qū)鬼作用,女鬼一被點就立馬不能動了,手上勁兒一松,就把我給放了。
而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昏迷不醒,黃醫(yī)生沒有什么好法子,正好看到了大腦猴,看他衣裝,心里一亮,馬上就猜到了他是干什么的。抓著他的領(lǐng)子就說,快,你們挖的盜洞在哪兒?快帶我們出去!
大腦猴腿上疼的厲害,哎呦一聲癱坐在地上。黃醫(yī)生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的傷,旋即一笑,說你小子真走運,今天剛好采到了幾味止血的藥。于是又是外敷,又是內(nèi)服的,給大腦猴臨時性的止了血。
大腦猴腿腳不方便,背著我的重任落在了黃醫(yī)生的肩上,黃醫(yī)生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也不太硬朗了,一路背背停停,實在累得不行了,就換大腦猴勉強(qiáng)背一節(jié)。
兩人就這么倒換著,大腦猴指著路,好不容易出了古墓,把我?guī)Щ亓舜遄印?
黃醫(yī)生還說我一回來就發(fā)高燒,燒的很厲害,還說胡話,嘰里咕嚕的也聽不清說的什么。二嬸見我病成這幅摸樣很擔(dān)心,害怕我燒壞了腦子,就沒讓黃醫(yī)生回山里,騰了個空屋,給大腦猴和黃醫(yī)生住。
誰想到我這一病就昏迷了七天七夜,前兩天燒是退了,可還是說胡話,說來說去都不睜眼。大家都以為我是被燒傻了,擔(dān)心的要命。
七天七夜?
我一聽他們說,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我竟然就這么昏迷了七天?我動了動胳膊腿,可能是長時間沒有活動的原因,感覺做什么動作都一陣酸痛。
我一邊活動著胳膊腿兒,一邊問黃醫(yī)生:“黃醫(yī)生,回來以后你有沒有去過秀靈家?”
大腦猴不知道誰是秀靈,還以為我溫飽思淫yu了,就搶著調(diào)侃了我一句:“嘿,你小子可真不地道,哥們兒一路背你回來,你一句謝謝都沒說,結(jié)果一醒了,居然先想女人去了?哎,你先說說看,你說的這個秀靈長得怎么樣……唔唔唔,你堵我嘴干嘛?”
我哪有心思跟他打哈哈,就讓他趕緊閉嘴,說這是正經(jīng)事!
大腦猴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就識趣的閉了嘴。我轉(zhuǎn)頭看向黃醫(yī)生,黃醫(yī)生明白我的意思,他也看到了古墓里那個女鬼的面貌,如果那個真是秀靈的話,那說明秀靈真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了身了。
我看見他對我搖了搖頭說:“我沒去秀靈家,不過秀靈倒是自己來了,這兩天你沒去學(xué)校上課,學(xué)生們都很擔(dān)心,就組織了一下,派了幾個代表來看你。秀靈也來了,可我看她挺正常的,不像……”
二嬸也在旁邊,黃醫(yī)生不好多說,不過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點了點頭,又問他:“那狗剩呢?你見過他么?”
黃醫(yī)生說沒有,這兩天他大多時間都在給我號脈診病,也沒多出去,還沒來得及去狗剩爹那去看呢。
我和黃醫(yī)生的溝通,中間省略了很多關(guān)鍵的詞,以免二嬸聽了多想,不過這下倒把大腦猴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他一臉木然的看著我們,撓了撓后腦勺就問:“你們倆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呢?我咋一點都聽不懂咧?”
我雖然和大腦猴接觸不多,可是他的性格我還是能拿捏得準(zhǔn)的,這小子心地不壞,但是純屬那種“閑得無聊瞎管閑事型”的。我也沒想跟他解釋什么,就白了他一眼,他看我莫名其妙的的白了他一眼,心里不舒服,本來還想跟我理論。可我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我跟二嬸說我沒事了,讓他別擔(dān)心,另外我餓的不行,讓她幫我準(zhǔn)備點吃的。
二嬸沒什么心眼兒,根本沒想到我這么說是為了支開她,一聽我餓了,連忙讓我等會兒,一路小跑就去廚房做吃的去了。
二嬸一走,我就黃醫(yī)生招了招手,趴在他耳邊小說的跟他說:“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秀靈!”
黃醫(yī)生從我話中聽出了貓膩兒,就問我:“咋地了?還有什么地方不對?”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在古墓里那個女鬼掐我之前說了一句話,嚇了我一跳,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蹊蹺。”
“蹊蹺?等等,你先說說,那個女鬼跟你說的什么,莫不是要勾引你之類的話吧?”黃醫(yī)生說。
“如果是那樣,我倒不稀奇了,問題是她……”我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不想再往下說了。
黃醫(yī)生看我不說,就問我怎么了?
我說:“沒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不過這件事我肯定得弄明白才行!”
其實我這么說,只是敷衍一下他們,我不是不知道怎么說,而是我覺得那個女鬼說的話,還是別讓別人知道為妙。
那個女鬼說的話是——王軍祥,我好想你啊,你怎么這么久都不來看我?
也許對別人來說,這女鬼勾引人的話也不算蹊蹺。可對我來說,卻有著不同的意義,因為,“王軍祥”這三個字……
是我父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