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要臉的玩意兒

一身職業工裝的邱丹，身材凸顯，干練麗質，如清水芙蓉一樣搖曳生姿，在早上8點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了馬凱面前。

越是大的公司，競爭越是激烈，不論是外部的競爭，還是內部的競爭，都危機四伏，看似風光無兩，其實步步驚心，大的小的勾心斗角，明槍暗箭，無處不在。盛世集團的內部競爭尤為慘烈，規章制度極為嚴格，早晚雙八的工作時間以及每周無休的工作制度，讓人們看到了資本逐利的本性，還有那毫無人性的罪惡壓榨，爭議不斷，但是人家待遇好啊，工資夠高福利夠豐厚，應聘者還不是趨之如騖，與資本一樣，無利不起早兒。

看到邱丹的時候，馬凱只覺的眼前一亮，就有些神魂不守。

在昨天的招聘會上，已經見識到了邱丹的漂亮，但今天換了身職業裝的邱丹，還是把他給震驚了，人間尤物，不過如此。

還有昨日那曇花一現的帖子，他也看到了，三個大美女各有千秋，但他關注的重點是邱丹，別的看得見摸不著，邱丹可不一樣，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照片中，學生樣的邱丹，靚麗純真，清新脫俗，又是一番韻味兒，這漂亮女人啊，就是不凡，樣樣動人心魄。想到這兒，心里的小火苗兒，撲都撲不滅，忍不住扼腕嘆息，悔不當初，放自己身邊多好，非要上桿子送給宴總。

有些失落的同時，他也很欣慰，非常慶幸，能夠遇到邱丹。這樣的奇女子，不管在哪里都會如明珠一般，光芒四射，招人新歡，宴總肯定也不例外，也不枉自己的一番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凡是個帶把的，概莫能外。

今后，他馬凱，只可遠觀。

“你好，邱小姐，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強行收了心思，馬凱面帶微笑，伸出雙手，對邱丹說道。

“你好，馬部長，是的，很榮幸，今天又見到您了。”被馬凱看的時間有點長，邱丹稍稍兒有些不適應，但還是迅速伸出了雙手，客氣的說道。

“嗯，我們也很高興，像邱小姐這樣的人才來我們公司工作，我們公司求之不得，我相信，邱小姐的到來，定會為我們盛世集團增色不少。”緊緊的握著邱丹的手，馬凱侃侃而談，笑容滿面。

“馬部長，您謬贊了。不過呢，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負馬部長的知遇之恩。但我初來乍到，對集團的工作一無所知，不到之處在所難免，還請馬部長經常的多多指教。”邱丹溫恭自虛的說，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雙手。

“好說，好說。邱小姐，請這邊走，我帶你去辦理入職手續。”邱丹一句話，就說進了馬凱的心坎兒里，想讓邱丹知恩圖報，不正是自己所圖嘛。這邱丹的手柔弱無骨，細潤光滑，令他心神搖曳，人也是冰雪聰明，都不用自己點撥，就如此上道兒，他心甚慰。本想讓其他人帶邱丹辦理手續的馬凱，站起身，決定親自帶邱丹去辦理入職手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馬凱沖一位漂亮的女文員兒說道，“小李，給邱丹小姐，辦理一下入職手續。”

小李一看馬部長來了，趕緊站了起來，微笑致意，愉快的說，“好的，馬部長，我這就給邱丹小姐辦理入職手續。邱小姐請坐這邊兒。”

可是馬部長今天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小小的失意。

轉而看向邱丹，小李竟然覺的有些自慚形穢，她自己已經很漂亮了，平時走到哪里都是人們議論的焦點，光鮮亮麗，公司里的男同事們，沒少在背后風言風語，馬部長也沒少揩過她的油，只是自己一直防的緊，才沒讓他得逞。但今天，她驚嘆于邱丹的漂亮，自信心都受到了打擊，反而想，要是已經是馬凱的人兒了，該有多好，想到這兒，小李都覺得有些納悶兒，今兒是怎么了，要想著自甘墮落呢，有些不知廉恥了。

英雄所見，惺惺相惜。美女相遇，心生妒忌。

她斷定，怪不得馬部長不冷不熱，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

安排完邱丹入座后，小李轉身坐下，一邊給邱丹錄入信息，一邊在心里氣郁八卦，一時竟忘記了還站著的馬部長。

“好了，邱秘書，這些文件需要您手寫簽名，以及粘貼照片。”小李錄入信息后，發現才20歲的邱丹竟是總裁秘書的職位，人長得漂亮，還那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登時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覺得誤會了馬部長，對邱丹更是不敢小覷，客客氣氣。

“哎吆，馬部長，您還沒走呢？我還以為您走了呢，趕緊坐，我給您和邱小姐倒杯水。”小李側身把文件遞給邱丹的時候，瞟見了馬部長，他竟然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給邱丹錄入信息。小李有些尷尬，趕緊給馬部長搬來椅子，并倒了兩本水，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馬部長，呵呵一笑，說，“辛苦小李了。”眼神熱切。

小李與馬凱眼神交匯，趕忙做小鳥可人兒狀，嬌滴滴的說，“馬部長，這你可就見外了，這哪跟哪兒，能為馬部長分憂是我的榮幸，再說了，本來就是分內工作，哪來的辛苦，倒是怠慢了馬部長，你可要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馬凱會心一笑，“放心，你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呢，很優秀的，要是對工作上的事兒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兒，可以多到我辦公室提提建議，我辦公室的大門兒時刻為奮發有為的人敞開。”

“那我可就叨擾馬部長了。”小李內心洋洋得意，馬部長還是馬部長。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馬凱內里欣喜若狂。

“馬部長，不好意思，非常抱歉，我沒有帶照片，需要去拍照兒。”這時邱丹簽完了名字，才發現由于昨天發生的事兒太多，而且今天早上自己又有些迫不及待，竟然沒有提前準備好照片。

“邱秘書，我知道哪里可以照相，我帶你去，就在樓下右轉一百來米，那個招牌大大的歡樂KTV對面兒。”想通了的小李，非常熱情，不待邱丹回應，就主動的挎起邱丹的胳膊，沖馬部長說了聲，馬部長您忙，我們去去就回。說完，就拉著邱丹出了門兒。

馬凱心情極好，看著兩個靚麗的身影，春風得意，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快去，轉身就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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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兒拍的極好，開了十幾年照相館兒的于老板，極力想說服邱丹，拍幾套藝術照，他覺的那些什么國際明星、國民女神與邱丹比失色太多，就如同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這要是拍了藝術照，必然會大紅大紫，星光璀璨，自己的館子，也會雞犬升天，名聲大噪。

邱丹笑而不應，于老板搖頭嘆息。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于老板把沖洗好的照片兒，遞給邱丹說，以后她的照片兒他全包了，一律免費，只是希望她能常來。

小李黯然神傷，躺著中箭，防不勝防，心肝疼。

拿到照片兒，邱丹和小李兩人，快速出門兒，都逃也似的離開了照相館。剛一出門兒，就看到旁邊的歡樂KTV大門兒里呼啦啦，涌出一群警察，氣勢洶洶，聲勢浩大。

送邱丹和小李出門的于老板，還站在照相館門兒口，看到了這一幕，順手拿起脖子上掛的照相機，微一調焦，按下快門兒，啪啪啪的拍了起來。老板心里很激動，這可是大新聞，都多少年了，離歡樂KTV這么近，從來沒有見過警察進歡樂KTV抓人的事兒，尋思著，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面出來了么，還是說老天爺終于開了眼，要滅歡樂KTV了嗎？

邱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被封住了口，臉還在紅腫，但她還是認出了牛為樂。

看著牛為樂凄慘的模樣兒，邱丹非常震驚，昨兒還光鮮照人，今兒就身陷囫圇，有些不可思議。她心思急轉，分析著牛為樂，他怎么會跟歡樂KTV扯上關系，那可不是個什么好地方。之前雖對牛為樂的出現有些懷疑，但她著實沒想到牛為樂空有一副好皮囊，卻心術不正，作奸犯科，與歡樂KTV糾葛不清，而且還被警察從歡樂KTV里逮了個正著。難道說，曇花一現的帖子、學校保安物業宿管阿姨更換、新同學到來，昨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與歡樂集團有關？牛為樂只不過是歡樂集團派出的馬前卒，故意接近她和魏君傾、何之水，如果這樣說的話，一切似乎就通了，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還有，又是誰在暗中與歡樂集團做對，刪 帖子呢？換的那些人又是誰的人呢？

邱丹迅速的把這兩天的事情在腦子里梳理了一遍，雖然認定牛為樂與歡樂集團有關系，但她無法確定是什么關系，也無法確定歡樂集團的意圖，理來理去，疑問叢生，更加迷惑。

而此刻的牛為樂，極不情愿的跟著警察，亦步亦趨的從歡樂KTV出來，向著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事兒，是他牛為樂大意了，沒想到歡樂集團居然會報警。本來在虎子他們沖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打好了譜，出手教訓下，這些為虎作倀的王八蛋，然后匯報到梅子或者馬五那里，自己說聲誤會，完全沒問題啊。自己為什么不說明身份啊，被打斷說話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愿意說完啊，努力恰到好處的配合了他們，誰特么知道，他們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報警了。沒想到歡樂集團，當表子還立牌坊，忒他么不要臉兒了。

腦子里不斷的盤算，這次該怎么脫身。想來想去，自己才剛到齊州，根基尚無，靠師傅？云游四海，到哪里找，怎么找？靠西云軍團？遠水不解近渴，有點來不及啊。靠老吳？年老體殘，自顧不暇，白瞎啊。靠魏君傾她們？還是算了吧，弱不禁風一女子，能干啥？邱丹倒是有本事，可敵我未明，交情尚淺，憑什么幫他？靠宴平樂？自找沒趣，不落井下石，已是天大的恩情。靠馬五、梅子？自己砸了人家的場子，不痛打落水狗，怎么對的起歡樂集團的招牌，以后還怎么在這齊州的江湖立足？面子都丟了，拿什么鎮場子。

牛為樂想起了老吳的話，老吳告誡他說，別拿西云軍那一套，在齊州橫沖直撞，當愣頭青，小心吃虧禍事臨頭。更是讓他離歡樂集團遠兒遠兒的，別惹事上身，更不能助紂為虐。

老酒上頭的牛為樂，當時還暗暗得意，覺得不是猛龍不過江，自己進了賊窩，也沒什么，為民除害就是了。

這一轉眼兒的工夫，就陷入絕境了，有些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味兒。牛為樂是真有些頭疼了，頭疼欲裂的疼，是真疼啊。

這歡樂集團，就是老虎的屁股？不要臉的玩意兒，怎么就摸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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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丹遠遠的目送著牛為樂，被押著進了警察局，才回過神來，拉著小李從看熱鬧的人群中穿過，回到了盛世大廈。

兩人邊走邊議論歡樂KTV的事兒，頗有些大快人心，拍手稱快的意味兒，小李姓高彩烈的說，邱丹心不在焉的附和。

進了小李的辦公室，就看坐在椅子上的馬凱，收了手機站了起來，笑著說，“吆，這么快就回來了啊。”

邱丹心里明白馬凱這是誠心的在等待她，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對馬凱的感激，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牛為樂，赧然道，“馬部長，實在抱歉，我們耽擱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了，讓您久等了。”

“不久兒，不久兒，才一杯茶的事兒，不耽擱時間。”馬凱隨和的說道。

小李有些驚訝了，難道這個邱丹不僅僅是來應聘總裁秘書，還有其他的背景？不然，馬部長怎會如此上心。心想，有些事知道不知道無所謂，馬部長是自己的老大，跟著他走，不會錯。

于是，非常熱情的幫邱丹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完，恭恭敬敬的送二人離開。

倚在門框上，小李目送離去的身影，想著以后該怎么和馬部長相處，心里就有些惆悵。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