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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奇怪的謊言

  • 鑄陵錄
  • 武里
  • 3197字
  • 2020-09-12 20:06:55

看到手勢的只有周林立,他來了個急剎車,后面的我猝不及防,一頭撞到他身上。

也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瘋,一把掐住周林立的脖子,把他撲倒在地。杜小生說到這里,無奈地指了指周林立的脖子,上面確實左右兩邊各有五個指頭印,肉都被掐的黑青了。

周林立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兩雙眼睛可憐兮兮的,顯然一副我受傷了,你要負責的樣子。我擺擺手,示意杜小生繼續說。

當時周林立也在反抗,他的力氣比發瘋起來的我小了不少,額頭上青筋直冒,最終沒有把我掐他的手給掰開。

打斗聲吸引了正在研究記號的杜小生,他一看到我瘋了,把這幾年我壓榨他的怒氣全發泄出來,對我沒有手下留情,上去直接把右手掰斷了。

還沒等他掰左手,我就晃晃悠悠的暈倒了,一直到現在才醒。聽到這里我已經目瞪口呆,他們在說什么?我不是下蛇洞了嗎?

我把我的遭遇和杜小生二人一講,兩人也很驚訝,周林立說道:“你不會是在做夢吧?”

“哪有那么逼真的夢。”我不自信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個人說集市上有老虎,不會有人信,三個人一起說集市上有老虎,可信度就大大提高。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我自己和杜小生二人的所見,顯然我被孤立了,也就是說,我在蛇洞遇到的一切都被認為是幻覺。

在我們各自的經歷中,杜小生二人一直清醒著,而我則暈過去一次。如果現在不是幻覺,那我之前就肯定在做夢。

商討了一會,也沒有討論出什么結果來。周林立不靠譜地問我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會間歇發作。我就罵你才有精神病,你全家都有精神病。

周林立也不計較,嘿嘿一笑,說自己好幾天沒洗澡了,要去帳篷里倒點水沖沖。他現在正處于中年,精力旺盛,排汗也是極強,身上早已濕透了。我嘲笑了他幾句。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我們的關系已經到了能開玩笑的地步,周林立對于我的嘲笑沒表現出什么不滿,左右一晃就離開了。

周林立離開后,我又想了想他說的話。我的精神肯定是正常的,這點杜小生能夠保證,我倆相處幾年,我要有什么病早就被他發現了。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發瘋,可是著急也沒有用,答案不會看你急壞了就自己蹦出來。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和杜小生口中我發瘋的地方明顯不是同一個,這里的樹比之前那地方的稀少多了。我問杜小生:“咱們現在在哪?”

“你暈過去之后,周先生又把你抬了一段路,現在離龍口不遠了,如果加把勁,今天晚上就能到。”杜小生說道。

龍口是我們公司對風水寶地的一個愛稱,風水中常常借龍的名稱來代表山脈的走向和變化。因為龍善變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隱能現,能飛能潛。山勢就象龍一樣變化多端,故以龍稱呼。

“口”正是多數生物進食和發聲的器官,同時也伴隨著氣的出入,通氣則旺達,有吉祥之意,更何況中國以龍的口水為龍涎,有美好的象征意義,故被我們公司采用作風水的美好之地。

從我得到的資料上看,周家墓剛好位于一片風水寶地,具體風水好在哪還得到地方再研究。

我本人對風水的了解不多,當初進這家公司時沒有一點專業知識,多半都是后來跟著公司里那些專業人士學的。

關于周家墓的一切都來源于周林立給我的資料。看樣子周林立的父親也是個懂風水的人,不然不會發現那里風水的好壞。不過一個佛教信徒卻懂風水,著實讓人有些奇怪。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來方宇澤不知道去哪了,那個人話不多,我們一直對他的存在沒什么感受,現在才發現他不在,便問了出來。

杜小生聞言,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沒事,守了一夜,現在在帳篷里睡覺呢。”

他的臉色不自然,我知道他在撒謊。杜小生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現在他說了假話,到底是在隱瞞什么?方宇澤發生了什么事嗎?

我又想起來葉老頭說我身邊的人會背叛我,

難道真的是杜小生?

那他又為什么要騙我?

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擺擺手,示意跳過這個話題。杜小生又問道:“陳總,現在天已經黑了,您覺得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休息一晚再出發?”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此刻趕路不知道又會發生什么。但我們已經耽誤了兩天,倘若明早再前行的話,到地方也呆不了多久,怕是還要回城里再準備一次食物。

這一次看墓,我們都很倒霉,事事不順。我懷疑會不會是我的大難提前來了,先給我施加點小壓力準備準備?

我不想再耽誤下去,便說道:“再休息十分鐘就繼續趕路吧,工作要緊。馬上就走出樹林區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危險。”

杜小生點點頭,起身去帳篷里通知周林立二人。我突然想到杜小生扔刀子殺蛇那一幕,想攔住他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剎那忘了自己的手還斷著,本來不怎么痛了的手,被我一動又劇痛起來。

杜小生看出我的意思,停下來問我還有什么事。我這才發現不知道怎么問他,只好直接問道:“你會飛刀?”

杜小生靦腆的笑了一下,這種笑容在他臉上經常見到。他說:“你忘了?我以前當過野戰兵,飛刀是必學內容之一。而且當時那蛇太危險,我手一滑就把刀扔出去了。”

他確實當過兵,聽說他以前還是個什么長,我對軍銜沒什么了解,便也沒記住。

杜小生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柴火邊,腦子亂嗡嗡的。

回想起這幾年杜小生在我身邊,我在公司的任何事都由他代勞。也就是說,我倆認識了多久,我就信任他多久。

現在突然有人說他可能會背叛我,要是在以前是打死我都不會信的。以前在山里的我沒錢沒勢,誰會覷覦我的那點錢?

現在不同了,從我發了財以后,明的不說,暗地里想辦法謀害我的的確不少,特別是公司里的人,大部分是前任老板時期的老員工,對我這個新領導上任很是不滿,大多都有篡權的想法。

等杜小生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東西,提著兩包裝備出來的,走到我旁邊時還遞給我一包方便面。

現在沒有熱水,自然是不能泡的,那就只有干吃了。一天多沒有吃飯,我已經餓的不行了,哪管的上生的熟的,撕開包裝就大口啃起來,滿地都是方便面殘渣。

杜小生把火撲滅,方宇澤和周林立也從帳篷里出來。方宇澤活蹦亂跳的,除了臉色有點不正常,其他都沒有特別的。

方宇澤看我的眼神開始有些恐懼,大概是我發瘋的行為嚇著他了,對此我也很無辜。周林立的臉有些紅,有種發燒的感覺……他剛才該不會真的在沖澡吧?在這里用涼水洗澡很容易生病,我詢問幾句,他才擺手說沒事。

我一個人往前方走。深秋時節,山中比較冷,如果不活動活動還真有可能凍僵。前方已經開始起霧,淺淡的一層薄霧,透不過月光,朦朦朧朧的很是凄美。

杜小生提上裝備,方周二人緊跟在我后面,也許是怕我會再次“發病”。杜小生則饒過我走在前面,讓他開路我很放心,他作為一個退伍野戰軍,在野外環境中警惕性極高,能在第一時間對危險做出應答。

出發前杜小生幫我把手重新處理了一下,不再用刀子做固定。這把刀很鋒利,一不小心就會劃破手臂,杜小生折斷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來代替匕首,他的手法很迅速,整個過程中我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里的樹稀少了許多,很快就一棵也見不到了,前方出現一堆雜草地,和山腳下的枯草叢差不多。

杜小生依舊走在前面,除了偶爾轉過頭提醒我們注意腳下外,其余的閑話什么也沒說。

奇怪的是這里和山下那片野草地幾乎一樣,若不是從這里能看到山下,我還真以為自己又回到下面了。在這里沒有什么阻擋物,只要沿著方向走,按我們的速度,大約還有三個小時就能走到。

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我們必須邊走邊撥開一條路,有時候還會在撥草時被草上的蟲子爬到手上,甩都甩不掉。

這里比較多的是螞蟻和螞蚱,有些大蟲子在身上爬是能感覺到的。這還好說,最惡心的是那些小螞蟻,有時候爬到臉上面部神經多的地方才能感覺到。

我們不由得緊了緊褲腿和袖口,但這也只是給自己個心里安慰罷了,擋不住那些小蟲子。

快走到山頂的時候,杜小生突然停下來,說道:“到了。”

這里處于山頸,也就是山脖子處,正是周林立的父親給的資料上記錄的地方。

我身后突然響起有人倒地的聲音,猛的一回頭,發現周林立正躺在地上,四肢大張的打起了呼嚕。

這么快就睡著了?

杜小生走上前踹了他一腳,把周林立踢的立即蹦了起來,臉上的疲倦一掃而過,捂著腰說:“杜哥,你踢我干嘛?”

“還沒到地方呢,先看看環境,一會扎完營,干活什么的就不用你來了,隨便你睡,睡成豬都沒人管你。”杜小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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