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說的,現在哪不都有這玩意兒嘛,在這兒總比在荒郊野外強啊,起碼還有個躲避的地方”凱撒一臉不好意思道“不管怎么說,我欠你一個人情,等這件事過了你隨意提出一個條件,只要獅王能做到的,都給你滿足了。”
“你個小屁孩,忽悠人的本領倒不弱”師傅吐嘈道“不過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你在這個學校打聽打聽,幾乎沒人不認識我的。聽聽我那事跡,絕對任何一個都能讓你震驚?!?
“得了吧,我這車的一個燈壞了,你家里有會修的不”師傅問道“都壞好多天了,想著有另一個燈用也就不修了,甘花錢??擅看我估镩_車出來,別人的燈都比我的亮。麻蛋,氣勢上輸了一大截了,飆車沒底氣,心窩窩痛?!?
看起來師傅對這件事很在意,一臉憤恨的樣子。
“唉呀,您和我真是一路人,對脾氣。秉持的什么都可以輸,但唯獨氣勢上不能落下別人一點的人生原則。那個詞叫啥來著?相見恨晚啊”凱撒見到親兄弟似的暢快。
“對對,男人嘛,面子上絕對不能輸,哈哈哈”師傅被凱撒同化了,似乎想起了年少時的瘋狂。
“但,我家沒有會修這玩意兒的。”
“去你的,說了這么一大堆,都是在這兒跟老子扯犢子”師傅拉著臉道。
“我家就沒車,最起碼從我記憶以來都沒見過我家有車?!?
“唉,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難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呦。”
“是啊,要是有能力了,我一定脫離這個家”凱撒一臉不悅。
“你這么想就不對了,畢竟生你,還養你這么多年?!?
“算了,不說這些了。雖然我家沒人會修,但我認識一個特別牛逼的人,他應該會修?!?
“牛逼不牛逼就無所謂了,給我修好就行”師傅也不想和凱撒滿嘴胡扯了。
“絕對牛逼,拿我人格做保證”凱撒信誓旦旦“哦對了,和你聊的這么嗨,一件很重要的事都忘了。”
“???咋了。”
“我兄弟的女孩好像還被這畜牲騷擾著。”
“麻蛋。你兄弟就是我兄弟,你兄弟的女孩就是我兄弟的女孩,這畜牲敢騷擾我兄弟的女孩?廢了它們!!讓它們斷子絕孫?。?!”師傅一腔怒火,大有一人一車滅了它們老窩的氣勢“上車!”
“老哥,此騷擾非彼騷擾啊。”
“哦哦,不好意思,太過氣憤了”師傅尷尬道“老弟,你領路,我們殺過去!”
一路上二人一車瘋狂的飛馳著,遇到翼鳥二話不說,直接開啟碾壓模式,所到之處翼鳥皆不留活口。
車內,兩人跟著音樂的節奏一起狂嗨。
這個組合就叫,畜牲天敵二人組!
師傅聽著怪怪的,說凱撒起的真沒水平。
凱撒說自己從來都沒咋上過課,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好詞佳句。
師傅咬咬牙也就同意了,兩人又相互扯蛋扯了一路。
馳騁的車被一只腳猛地踩下剎車,在地上滑出很長一段距離,留下成弧形的車印。
兩人下車。
“老弟,確定是這兒嗎”師傅疑惑的問道。
“嗯”凱撒同樣不解。
眼前一大灘紅血,還有個尸體的殘肢,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兩人不太可能會流這么多量劑,尸體殘骸凱撒到可以認出是李逸宸的。
那安息香和那只翼鳥呢??
對李逸宸,凱撒只能盡力而為。
但安息香不一樣。
從現場可以斷定那只翼鳥應該是回來了,而且李逸宸遇害,但安息香是不太可能斗的過翼鳥的。
再結合血的劑量,應該可以推斷有人來過,而且這里沒有證據來證明安息香遇害。
最有可能是被來的人救走了,這里并沒有翼鳥的尸體,說明翼鳥被引走或跑了,所以來的人應該只有一個,最多有兩個,不然翼鳥在這里就會被殺死。
“老弟,怎么樣,找到什么線索沒有。沒多少時間了,該跑路了,這次咱倆鬧的動靜有點大,貌似成功的成為了畜牲們的首要攻擊對象了”師傅搖搖頭嘿嘿笑道。
些許自豪,又有點擔憂。
又好像做好了什么心里準備一樣。
凱撒抬頭看向飛來的那群十余只組成的翼鳥大隊,再看向一路狂奔而來的車。
前保險杠早已不知甩向何處,前面已經變形的不成樣子,玻璃也沒有一塊完好的,車身上隨處可見的翼鳥爪子留下的爪痕,以及翼鳥流下的血跡。
車很難再承受翼鳥的攻擊。
“報歉老哥,連累你了。”
“啥子話嘛,我是你老哥,我不幫你誰幫你”師傅笑笑。
忽來的不知哪里的方言把凱撒逗笑了。
看著這個認識還不到一天的男人心里一暖,大有相認這個男人做干爹的沖動。
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不顧風險幫助自己,刀子嘴豆腐心也許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種人的吧。
有時被生活所迫讓自己看起來很難接近,很兇惡的樣子,可誰又知道他躲在無人角落痛苦無奈的表情。
“老哥。”
“哎。”
“走了。”
“得嘞?!?
凱撒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相信安息香,相信自己的判斷,此刻凱撒就是災星,去哪就給哪帶去巨大災難。
……
這是哪,轉頭看著前方。
身體有點痛,沒有力氣。
躺在地上起不來,不知道自己像這樣看多久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這樣的,總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久的有點孤獨,久的好像忘記自己是誰了……
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個人,那個人好像在與什么東西打架。
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輪廓。
那人好像打不過那東西,一次次的被打趴下,但又一次次的站了起來。
他為什么這么頑強。
為什么不服輸呢?
在倔強著什么呢?
對那人越來越好奇。
想知道關于那人所有的一切,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守護著自己,想親自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白馬王子。
更想要走近他,看看他長什么樣,但是起不來,只能這么躺著。
忽然驚奇的發現只要注意力集中,就能漸漸看清那個人的模樣了,那人好像有點熟悉,以前應該認識的樣子,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拼命的想,拼命的想。
但頭好痛,想不起來,為什么會這樣呢?
那人一搖一擺的向自己走來了。
他好像很累,很疲憊。
他抱著自己的頭,能感到有熱的液體從他的眼睛里落到自己的臉上。
他在哭嗎?
好像對他有點印象了。
好像是叫……
“安息香,安息香,堅持住,你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的。”
這個男人在和自己說話嗎,自己叫安息香嗎,好好聽的名字啊。
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就像是正在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抱起自己向前一步步艱難的去。
疼痛感愈發的強烈,意識逐漸回來。
被封存的記憶潮水般從腦海里涌現出來,青年的輪廓和聲音愈加的熟悉,原來他真在哭泣,像小孩丟了糖果一樣。
讓人那么憐憫,安息香輕輕的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安息香!你醒了”青年喜出望外,謝天謝地的樣子。
將安息香放到地上時,意識到安息香的手在撫摸著自己,臉瞬間紅了起來,心里小鹿亂撞的感覺,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
和那只翼鳥干架的時候失血有點多,頭有些暈,被安息香一摸立馬滿血的狀態,再來幾只也不足為懼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血跡,衣服早已被抓碎的不成樣子,塵土等雜物因血而粘到衣服上、身體上,若不看血跡則可與乞丐可以一較高下,遍體鱗傷也不過如此吧,但看到自己醒來時那雙興奮的表情,讓安息香那么心安,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