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師范學院
柳葉隨熱風起舞,烈日炙烤著這片被雨神遺忘的校園。
一個戴黑色機械手表的人輕背在墻上,滿臉陰沉。
周圍的高溫都要被他那陰冷的心,所逼迫微微下降。
“累死了,誰定的破規矩,上大學是學習的,軍什么訓吶”幾人經過。
另一熟悉的聲音響起:“還有,帶我們的那個女的死狠,想個辦法治治她。”
“那不是淫賊之祖嘛?”幾人中的一人停下腳步,指著滿臉陰沉靠在墻上的凱撒。
“一條臭蟲,敢緊滾出豫師吧,壞一鍋湯”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挑釁。
“亞伯?你叫亞伯是吧”凱撒緩緩抬眼,看向亞伯冰冷的說道。
“打聽我?讓你這種人認識,真是我人生中的污點。”
“我想確認一件事情。那天晚上,那幾個人都以你為主,我看的出來,思來想去也只有你最可能了”
凱撒絲毫不被亞伯的語言所激,平靜中帶著無盡的怒火,就像是快要噴發的火山,卻一直壓制。
“你們先回去吧”亞伯對其它幾人說道。
“沒事吧?”一人問道。
“沒事,回吧”亞伯道。
“好。”
看到幾人拐角后,凱撒露出極其鄙夷和不屑的冷笑:“敢做還怕別人知道嗎。”
“你知道又能拿我怎樣,你以后小心點,這是最后一次,以后見著我走哪條路,你就要從哪條路消失”亞伯惡狠狠地說道。
凱撒鳥都不鳥向亞伯走去,到身邊時停了下來,兩人側著肩膀并排。
“打你的是我,諷刺你的也是我,一切事情都是由我引起的,是男人的話來找我,你要是再動我那幾個朋友一下,我會讓你后悔”凱撒向亞靠近,輕聲但極為有力的說道。
“你知道,上一個對我這么說話的人,現在怎么樣了嗎”亞伯轉過頭看向凱撒,毒辣的眼光毫不掩飾。
“你知道,上一個動我朋友的人,現在怎么樣了嗎”凱撒也回頭與亞伯四目交接,淡淡的說道。
“就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我放在心上”凱撒對亞伯不屑到了極點。
“那我們走著瞧”亞伯暴怒道。
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處逆鱗,別人觸之不得。
也許它是在大街上,對某個女孩子的一見鐘情
也許是某個在意的人,去過的一處地方
它是你的軟肋
若有人對其惡念,你將化身惡魔,伸出許久未磨的利爪咆哮而去
即使你的對面是整個世界
對于你來說這個逆鱗就是你的整個世界啊!!
……
緩緩的睜開眼睛,全身無力,身體沒有一點知覺。
周圍一片昏暗,幾乎看不見東西。
旁邊有個背對著他的黑影
“你的左手有六根指頭,別人都有五根,你很奇怪”黑影道。
“嗯,但不值得驕傲,我是死了嗎”那人輕聲地問道。
“沒有”黑影滄桑地答。
“為什么我感到自己很輕”
“我們在你的身上做了實驗”
“你們?”
“是的,我們”
“做了什么實驗”
“我們把你放入各種環境中,把你的身體解剖又縫合”
“為什么我不知道”
“那時你在昏迷,你很厲害,他們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來”
“他們是誰,為什么死了”
“你不用知道”
“為什么”
“因為你馬上也要死了”
“可以不用死嗎,我感覺在這里待很久了,得回家了”
“家?是種很好的東西嗎”
“可以這么說吧,很快樂,在這個家,有我老婆,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和兩個調皮可愛的孩子,很愛他們,很愛”
“你永遠也不會見到他們了”
“沒有什么能阻擋一個男人想家的。也沒有什么能阻擋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回家的”
“可是你沒有權利,活下來的權利!最起碼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我隨時都可以舉起死神的鐮刀,你的血統太過卑微”說著黑影轉過來身。
“下等人,接受王的審判吧!弱小便是你最不可饒恕的罪孽,生來如此,你的使命就是被我們踏于足下!!”
青色彎曲的獠牙突兀的呈現了出來,沒有嘴,沒有鼻子,中間只有一道豎眼,有人的手掌這么大,散發著濃濃的血色,好似要看穿一切。
怪物,惡魔!!這個男人一直與一只想要他命的惡魔對話,
不是幻覺!!
這個惡魔來自哪里???
這個宇宙到底孕育了些什么東西??,猙獰而又恐怖,在不知名的角落,又進行著什么樣的戰爭,怪物之間的戰爭,撕咬,狂殺,征服一切。
男人靜靜的看著,沒有一點恐懼,沒有一點害怕,更沒有任何知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死亡。
‘無論是人類,魔鬼還是神明,當它馭其王座到來之時,爾等皆俯首稱臣’幽幽的響起。
像是誰在低聲淺唱,又像是誰在刻意的沉吟
在那毫無波瀾,甚至說還有些平和的語調里,充滿了貪戮,狂野,征服和立于這世界之巔的孤獨!!!
……
幽州,幽赤堂
圍繞一個大型的會議桌,世界各國的頂尖科學家在此聚集。
這些人推動了人類對宇宙的認知
代表著,人類對宇宙未解之謎研究的,最前沿戰力和最主要戰力。
他們不會像有些名人一樣,等去世許多年之后才被世人認可,被世人謹記,而在座的所有人,生前就會受到所有人的崇拜和敬仰,絕大多數人是難以對他們望其項背的。
“既然中國是這次的東道主,那就我們中國先說說自己的一隅之見吧”穿稍微偏西服中山裝的一個中國科學家打破了寧靜。
日本一個科學家掃了一眼此人桌上的牌子“張哲?有多少真材實料,你們中國是不是沒人了,這么重要的一次會議,讓一個毛頭小子出席。”
用日語嗤之以鼻的說著,同一時間每個座位旁的電子設備,同聲傳譯到每位科學家的耳中,就算不用翻譯器,也可以從表情上判斷不是什么好話。
“倚老賣老?指的也就是你這種人,想鬧矛盾?我中華民族怕你們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所有人都知道,張哲也知道,這里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自己的國家,日本科學家敢這么說話,肯定得到過當權者的授意了。
不僅日本,恐怕這里大多數科學家都各懷鬼胎
“我知道,你們想留一手,但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收收你們的小心思,接下來,我們還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夠我們好好磨合的了”張哲撂下幾句。
大多數人都愣住了,誰敢這么對這些老資歷的科學家這么說話,而且面對世界上最強幾個國家,毫無波瀾,不禁汗顏,也佩服張哲的勇氣和膽量。
有的青筋爆棚攥著拳,也有的暗自搖頭,這等年輕就可以做到現在的高度,一定有過人之處但太過于自傲,不懂得隱忍,這種人成不了大氣候。
不過有一點張哲算是說對了,現在他們是被綁捆在了一起,只有毫不保留地,將自己對超光的所知與大家一起分享,才可能解開這個謎題,這個令所有人類共同躁動的東西。
“經過我們研究,發現‘超光’具有能量,自身攜帶的能量”張哲道“我們已經拿出了誠意,該各位了吧。”
部分人表情嚴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有的人開始低頭私語討論著什么,其中有幾個很鎮定,沒表現出什么驚訝的表情。
瓦爾站了起來道:“不僅如此,我國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共同用自己所會的知識對‘超光’進行解讀,一個會幾千余種,以及各種動物等語言的科學家發現了個問題。”
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生怕錯過一字一句。
瓦爾頓了頓,“發現‘超光’具有一定的規律。”
所有人一頭霧水,具有規律??
“賣關子?你們德國人都好這口嗎”James開口道“我們一度懷疑,具有某種類似于語言的規律。”
瓦爾冷哼了聲,看了眼這個身穿燕尾服,在門口被惡心到的家伙。
中國精短白發的科學家,緩緩的開口道:“或者說,‘超光’本身就是某種語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你看我,我望你,想從對方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信息,可得到的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也都考慮過‘超光’是某種語言這個問題,可每當想的時候總不覺的發冷顫,感覺背后有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渾身發涼,那可是來自宇宙的未知東西啊!!!
如果‘超光’真是某種語言,那將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以前怎么沒發現,現在又突然顯現,一系列的問題,越想越沉重,人類就是這樣,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敬畏的同時又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