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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姐怎么會在這個照片里?”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蕭成整個心都亂了,難道章霞和林安寧本來就認識?

“那個照片上的人是我姐姐……,”章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蕭成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照片從墻上取了下來,

“哦,實在不好意思,我只是對一切關于戶外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呃……,這個里面不知道是哪個雨林?”蕭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經(jīng)主人同意就隨意動她的東西,

章霞隨手從蕭成的手里接過照片,擦了擦上面,把它重新掛在了壁爐上,倒是沒有在意蕭成的失禮,輕聲說道,

“這個不是在國內,是新西蘭的一個有點軍事化性質的野營俱樂部,我姐在那里留學,她超喜歡這種東西,就報名參加了……”

“新西蘭?哦,原來不是在國內呀……”蕭成嘴上應著,心里卻是一動,許靜深和林安寧不也是去過一段時間的新西蘭么?他開始緊張起來,既期待又希望兩者之間沒有什么關聯(lián),

“對啊,你看,我和我姐長的是不是很像?我們是雙胞胎……”

“這個原來是你姐啊,我開始還以為就是你呢,真的很像,那你姐現(xiàn)在還在新西蘭么?”

“她啊,不了,那年她寄回來照片后,不久就出了事故,永遠回不來了……”章霞勾起了傷心的心思,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蕭成有些意外,連忙道歉,她姐死了?那跟安寧有什么關系?而且,照片里看不到許靜深,他在哪里?

“沒關系,人各有命,她那么喜歡大山,能在山里消失,也許不會感到孤獨和失望吧,”章霞說著,歪著腦袋仔細調整著照片的位置,

蕭成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故?照片里的人都遇難了么?”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他們在山里遇到了滑坡,一個營地的人都遇險了,只是我姐是第一個被沖下去的,到最后也沒找到她的人……”

“找不到,并不代表人就已經(jīng)……”蕭成接著話頭,但是看到了章霞的眼睛,卻又把后面的話生生地堵在了嗓子里,

“是啊,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可現(xiàn)在幾年都過去了,連那邊當?shù)氐恼挤艞壛耍疫€能怎么辦呢?茫茫大山,人是那么渺小,到哪里去找……”

“那……,照片里的這幾個人,你都聯(lián)系過了么?”

“他們?哼!”章霞輕哼了一聲,絲毫不掩飾她的怒氣。

難道這里面還有隱情?蕭成沒有接話,他知道章霞會繼續(xù)說下去,果然,章霞接下來幾乎是咬著牙說的話,

“他們一個個都自稱是受到了驚嚇,對當時的情形喪失了記憶,尤其是那個經(jīng)常被我姐掛在嘴邊,相見恨晚的女人,更是冷漠的讓我心寒!”

章霞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敵意,那森冷的語調讓蕭成感到了一股寒意,她說的是誰?不會是……?

“我姐那段時間經(jīng)常給我說起一個她在一個野外營地認識的女人,那個女人氣質高雅、博學,有著天然的親和力,特別是內心中那股子不服輸?shù)男宰由騽恿宋医悖瑑蓚€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我姐說,那個女人到新西蘭并不是為了旅游,而是為了找人,之所以參加各種野外營地,只是因為那個要尋找的人對戶外露營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章霞忽然止住了話題,轉過頭看向蕭成,“對了?好像剛剛你也說過很喜歡戶外運動的,怎么,現(xiàn)在外面的世界里,戶外真的會那么吸引人么?你,我姐,都是……”

蕭成在聽到那個女人去新西蘭是為了找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木了,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章霞問的話。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幻想著章霞所講的事情和林安寧毫無關系,而是照片中那第三個女人,可他知道這是自欺欺人,許佳慧很清楚地告訴他,林安寧去新西蘭就是為了找回自己,而自己也確實是戶外運動的狂熱分子,林安寧的性子也和章霞的描述極其相似,難道事情真的是如此巧合么,這個章霞還真的和安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蕭成低著頭在想著自己的事情,章霞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只當作他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描述中,因此并沒有在意。她轉身慢慢地走到吧臺,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酒,拔開瓶塞,倒了一杯給自己,然后抬眼看了看蕭成,蕭成此刻已經(jīng)緩過神來,看著她點了點頭,章霞給他也倒了一杯,遞給他后,繼續(xù)說道,

“我姐從小就離家在外,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她自認為從小到大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自信可以判斷出來人性的善惡……,這點,我倒是有些隨她……”

“我記得她跟我說過,那個女人很要強,也很執(zhí)著,而且那個她要尋找的人一定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才會讓她放下一切去到一個陌生的國度……”

章霞頓了一下,倚著吧臺站著,姿態(tài)優(yōu)雅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似乎要借此來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蕭成嘴里已經(jīng)有些發(fā)苦,舉起酒杯向章霞示意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酒剛入口卻皺起了眉頭,那種辛辣瞬間讓他的舌頭失去了知覺,緊接著喉嚨像被火燎了一下,他差點叫了出來,可理智讓他強壓下來這種沖動,臉卻因此變得通紅,好不容易咽下了這口酒,他驚訝地抬眼看向一臉云淡風輕的章霞,后者還是一副憂郁的樣子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對烈酒該有的反應,蕭成自認這幾年品嘗過不少有名的烈酒,可如此辛辣的酒卻是第一次遇到,連自己這個大男人都差點控制不住,章霞這個女人怎么會如此淡定?能喝得了如此烈的酒,她的心性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蕭成把酒杯放在手里,沒有接著喝下去,他不會對明知無法駕馭的東西進行第二次嘗試,只是,他對章霞越來越有興趣了……

“我能感受到我姐的心情,也能理解她那種忽然遇到知己時候的激動,因為,她之所以去新西蘭留學,也是為了追尋她的初戀,即使那個男人早已經(jīng)拋棄了她……”

“所以,通過姐姐的描述,我對那個女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好感,也替姐姐能在異鄉(xiāng)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感到高興,可是,在事故發(fā)生后,我按照姐姐留給我的信息去找她,希望得到一些姐姐的情況,結果,那個女人竟然……,竟然拒絕見我,甚至矢口否認在新西蘭發(fā)生過的一切,最后還跟我說根本不認識張如秋這個人!”

章霞越說越激動,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她重重的把酒杯頓在了吧臺上,剩的不多的酒液從杯里灑落到臺布上,染紅了一片。蕭成看到那只緊緊握著酒杯的手,關節(jié)都發(fā)白了,可想而知,章霞的心里對那個女人已經(jīng)恨到了極點,他的目光從那只手慢慢地轉移到了她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喝酒的緣故,章霞的臉變得微紅,胸脯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一瞬間,蕭成感覺自己很快就要找到整件事的脈絡了,林安寧痛苦生活的起因,許靜深的出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眼前這個女人有著扯不清的關系。

“你說你去找過那個女人,也就是說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和住址了?”蕭成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想要最后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我只有她的電話,她的名字,我當然會記得……蕭寧!”

章霞咬牙切齒地念出那個名字,蕭成的心卻徹底地涼了下去……

“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許佳慧蹦蹦跳跳地跑到正在玄關換鞋的許靜深面前,聲音嗲的讓許靜深陰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面對著這個妹妹,他始終無法保持冰冷,

“我當然要回來了,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么,這么大姑娘了,也不知道矜持一點?”許靜深沒好氣地拍了拍妹妹的頭,一旁的張媽笑著接過許靜深遞過來的已經(jīng)濕透的外套,這對兄妹的語言交鋒,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我已經(jīng)不小了,再拿我當小孩子,我真生氣了!”許佳慧氣的直跺腳,不依不饒地叫著,

“好了,好了,我不說你就是了,我先去洗個澡,”

“好,你趕快去吧,都臭死了!”許佳慧夸張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地離開許靜深的身邊,一臉嫌棄的樣子,弄得許靜深和張媽都哭笑不得,

許靜深走到大廳中間,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那個家伙呢?”

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蕭成,許佳慧嘟著嘴說道,“死了,死了,早就死掉了,”

“到底怎么回事?”許靜深看向張媽,

“小少爺說是要出去辦一件事,然后就回省城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急……”張媽連忙接道,

“省城?難道他真的打算就這么回去了?”許靜深低頭想著,他本來就沒對蕭成能過來救自己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當時心慌之下亂了方寸,身邊又實在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才找上了他,可隨后自己不斷的和張明的交鋒,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幾乎已經(jīng)忘掉了去考慮蕭成能否來的問題,可蕭成要返回省城的消息卻實實在在地讓他大吃一驚,他知道蕭成對安寧的感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讓蕭成這么急著要回去?許靜深的腦中忽然想起了張明放自己回家的理由,林安寧根本沒死!難道說,蕭成也知道了安寧還活著,才放心的離去?這么說,警察的消息是真的!

“這段時間,有什么人來過或者打過電話到家里么?”許靜深抬頭看向張媽,張媽在許家待了幾十年,對家里每一個人的脾氣性格都了如指掌,尤其是這幾年許靜深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他的一個眼神,或者神色的變化,不說話,她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許靜深臉色的變化,擔心蕭成又在哪里惹到了許靜深,所以并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在心里琢磨著怎么應付,可一旁的許佳慧卻沒有這么多心思,直接接過了話頭,倒是讓張媽心里一陣緊張,

“沒有人來,只是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誰送過來一張畫片,就是接到那個畫片以后,成哥才變得神神秘秘的,”

“畫片?什么畫片?在哪里,給我看看!”

“嗯,應該在成哥的房里,我那天晚上看到成哥把它放到了書桌上……”

沒等許佳慧的話說完,許靜深已經(jīng)快步走上了樓梯,他隱約中感到安寧的事情也許真的發(fā)生了會讓他萬劫不復的轉變,許佳慧和張媽緊張地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跟著許靜深上樓,許靜深的情緒深深影響到了她們,一行三人誰也沒有出聲,很快來到了蕭成的房間,里面已經(jīng)被張媽整理的很整潔,許靜深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然后徑直走向床邊的書桌,拉了一下下面的抽屜,可惜是鎖著的,他回頭看了眼張媽,后者茫然的搖了搖頭說,

“那個抽屜向來是不鎖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鎖上的,鑰匙不在我這里……”

許靜深又看了眼旁邊的許佳慧,小丫頭也是同樣迷茫的眼神,許靜深咬了咬牙,回過頭一手扶住桌面,一手放在抽屜的把手上,膀子一用力,咔的一聲,抽屜被硬拉開了,許佳慧被嚇得驚叫了一聲后,捂住了嘴巴,她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即使很嚴肅但對自己從來都很溫和的大哥會變得如此暴力,

許靜深沒管身后人的反應,打開抽屜仔細翻看著,里面是幾張關于安寧的一些報紙剪報,還有一些臨江市周邊的地圖,他緊鎖著眉頭在這些紙張里翻來翻去,終于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畫片被夾在兩張地圖中間,他把它拿了出來,許佳慧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張畫片,立刻喊道,

“就是它,就是它,哥,你知道這個代表啥?”

許靜深翻過來掉過去地看著畫片,也看到了畫片后面的字,可他不知道這個畫片有什么意義所在,片刻后,他回過頭來問道,

“你們這幾天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

“有啊,成哥帶我們去了一個風景很好的小鎮(zhèn)子,說是他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也是在那個地方,他說接到了你的電話,著急回來……”

“小鎮(zhèn)子?還記得大概的位置么?”許靜深皺著眉頭,眼睛又落在了畫片上,只是他的語氣陰冷的可怕,許佳慧驚恐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看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忘記了回答,張媽的眼神也很慌亂,不能怪她們,許靜深從來沒有在她們面前露出過冷酷的一面,

許靜深終于意識到了不妥,嘆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警察說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安寧,說她還活著,我現(xiàn)在腦袋很亂,你們得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什么!?”許佳慧和張媽都大叫了一聲,兩個人似乎聽到了鬼故事,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靜深,

“大哥,嫂子真的沒死么?怎么可能,不是都送到太平間了么?怎么會沒死?你不是因為太想她精神錯亂了吧!”

“是啊,大少爺,你可千萬別嚇我們啊,我們都是親眼看到少奶奶已經(jīng)走了,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好了,好了,我沒事,正常的很,所以我要理清一下思路,必須知道這幾天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你們誰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許靜深大手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沉聲說道,張媽比許佳慧反應的快了些,她似乎也聯(lián)系到了蕭成的臨時離家或許也跟這個有關,深呼吸了幾口氣后,她慢慢地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一件件都跟許靜深回憶著,而許靜深也時不時地打斷她,問一些自己感到疑惑的地方,半個多小時過去后,許靜深大致了解了情況,看來蕭成應該也是得到了跟自己類似的消息,知道安寧可能沒死,那他說的要盡快回省城也就可以解釋了,而正因為安寧可能沒死,那自己也肯定會因為沒有證據(jù)被警察放回來,只是,安寧真的會沒死么?許靜深再次拿起那張畫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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