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施以援手
- 甜心女傭:冷面穆少難伺候
- 藍尹玄青
- 3299字
- 2020-09-13 04:44:23
安藤亞由美工作了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頓飯,將手上不太繁重的事情交代給幾個助理后,準備前往餐廳去吃點東西。
在穿過那些上流社會華冠麗服的人群,來到出口的走廊時,卻撞見了與自己在穆家共事的好友正被一群面目猙獰,嘴里各種侮罵的太太們圍毆。
她奮不顧身地立刻沖上去,果敢將人拉了出來,將被打得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好友護到自己身后。
她不卑不亢地問:“請問幾位太太,我朋友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這樣出手傷人,出口辱人?如果真有得罪之處,我替她向你們道歉,但你們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你又是什么東西!憑什么替這個小賤人道歉?”方才在宴會大廳里的說三道四那個濃妝太太怒瞪著安藤亞由美。
然后她指著藏在安騰亞由美身后瑟瑟發抖的狼狽女人破口大罵:“這個狐貍精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我老公,還不知羞恥地跟男人調情,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還想妄攀高枝!”
“你不是穆家的女管家嗎?還真是物以類聚啊。”
這時,那個牙尖嘴利的金發太太嗤之以鼻地譏誚:“我看你是勾引男人成性,連身邊的朋友也變成了跟你一樣的狐貍精,專門勾引人老公,你是應該替她道歉,若不是你影響了她,她又怎么會學得一身狐媚功夫,四處賣騷呢!”
“就是。”那個矮胖太太輕笑著隨聲附和:“你不就是個得了勢的管家嘛,有什么可自恃清高的,方才穆家長孫少爺在臺上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已經改過自新,不再受人所惑,言下之意非常明確,我想你被逐出穆家門的日子也不遠了。”
“少跟她廢話!”濃妝太太不耐煩大喝一句,隨即迅速地從安藤亞由美身后拽出她的好友,二話不說,便極其兇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一巴掌落到她布滿抓痕的白皙臉頰上。
安藤亞由美急忙緊抓著她那只想繼續作惡的手腕,疾言厲色:“若您不放手,我就多有冒犯了。”說著,她加重了掌心的勁道,對方立即疼痛地尖叫出聲,引來了不少賓客的目光。
濃妝太太吃了癟,果然放了手,但她當著這么多人顏面盡掃,又怎么會輕易罷休呢?
她將滿腔的怒火轉向了安藤亞由美,出手就是利落的一耳光,瞋目裂眥地叫罵:“穆家老小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今天你惹火了老娘,老娘要你好看。”
安藤亞由美滿面堅毅地看著她:“只要您不再為難我的朋友,您想怎么對付我都行。”
接下來,在場的眾人像看好戲般,欣賞著那三個如狼似虎的潑悍女人輪流將十幾個刮子送到安藤亞由美精致的臉上。
雖然整個宴會大廳都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上流人士,但面對那三個兇橫女人毫無人道的殘暴行徑,不僅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止,反而各個樂在其中地看著好戲,因為他們都知道被羞辱的這個女人正是穆家美艷勾人卻聲名狼藉的日本女管家。
這十年她在穆家看似是身兼要職的首席女管家,實則過得暗無天日,隨便一個小女傭都能欺負到她頭上,穆家的夫人小姐們更是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不少人猜測穆家沒有趕走她并提拔她為女管家是想將她鎖在這個深宅大院里,永遠無法伸頭。
而更多的流言稱,安藤亞由美甘愿留在穆家其實是有更大目的,她在等穆家長孫少爺出獄,屆時對她一往情深的穆少天便會娶她入門,讓她名正言順地當上長孫少夫人。
如今穆少天如期歸來,卻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會悔過自新,不再被人所惑,而不是宣布他有多么愛那個女管家,所以很多在等著看安藤亞由美笑話的人們如愿以償了,甚至她當眾受辱,還有人覺得她這是罪有應得。
“住手!”就在三個女人準備扒安藤亞由美身上的衣服時,一聲高昂的喝令瞬間震住了她們,更讓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眾人目光所及之人,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穆家長孫少爺穆少天,他一身凌厲氣勢地穿過人群走了過來,銳目逼視著那個濃妝老女人:“是誰給你的權利,竟敢在這里撒潑?”
濃妝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剛剛安藤亞由美拂了她的面子,現在穆家孫少爺竟然為她出面,如同猛然倒在她胸口上的汽油,讓她還未發泄完的怒火燒得更加猛烈了。
她冷聲笑了笑,惡意嘲諷:“穆家長孫少爺難道對這個狐媚子余情未了,想憐香惜玉了?這破鞋還合你的腳嗎?”
“合不合腳我自己很清楚。”穆少天冷言相譏:“倒是你這只又臭又硬的舊鞋,讓你家那位穿著膈腳了吧?不然他怎么會在外面養了一推情人不夠,還要來調戲我穆家的女傭?”
“你……”濃妝女人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瞪著兩只掛著大眼袋的黃珠子,氣鼓鼓地嗔視著這個厲害的穆家長孫少爺。
“就算是打一條狗,你也得看看主人是誰。”穆少天微揚線條薄唇,似笑非笑的俊逸容顏上透著詭譎而鷙戾的氣息。
他沉聲警告:“以后請王太太自重,若在敢動我穆家的人一根毫毛,我定會百倍奉還。”
說完,牽起安藤亞由美冰涼的纖手當眾揚長而去。
穆少天無所忌諱地將安騰有優美帶離了一片嘩然的宴會大廳,直到兩個人來到酒店員工的休息室,他才松開了她的手,將自己身上的禮服外套脫下,利落地甩給了她,“穿上吧。”
安藤亞由美小心翼翼接過外套,但并沒有立即穿上,而是伸手返還給他,用干啞到發痛的聲音說:“我打電話叫人給我送衣服過來,你……”
她忽然想到今非昔比,對方不再是十年前的那個的陽光青年了,自己與他也不再那般熟稔,現在只有尷尬的生分。
“您還是自己穿回去吧。”
男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凌亂披散的長發,被打得紅腫的臉頰,滲出血絲的嘴角,讓人又憐又恨。
“十年未見,我就這么讓你不自在?”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接過衣服時的快速動作卻隱含怒意,然后他找了穆椅子坐了下來,翹起長腿,以王者的姿勢傲睨著面前的女人。
“您不應該擅自離場。”她直言指出他的不當舉動。
他嗤鼻冷哼:“我既然十年前不顧一切為你擔下殺人罪名,如今還怕那些人的流言蜚語?”
“長孫少爺……”安藤亞由美為了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在時隔十年后,首次喚出象征他身份地位的高貴稱謂。
她用詞嚴義正的口吻對他勸說:“現在您要開始您新的人生,就得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非常感謝您剛才為我解圍,您還是趕快回到宴會現場去吧,免得授柄于人。”
“你就這么急不可耐和想我撇清關系?”男人的聲音變得急躁起來。
她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眸,看著他慍氣浮動的冷峻表情,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對他道出心中想法的與決定:“您替我擔下殺人罪,我感激不盡。但我也信守了對您的諾言,在穆家等了你十年,現在你我互不相欠,我可以獲得自由之身了吧?”
“自由之身?”穆少天覺得可笑至極,“我讓你等我出獄,就是為了還你一個自由自身?”
“那您還想要我怎么樣?”安藤亞由美靜視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突然感覺自己在劫難逃。
穆少天忽地站起身,款步走到她的面前,語氣不再是蘊含憤懣,而是變得溫情款款:“我讓你等我回來,是想給你一份真正的愛情,你為什么會有這種離開我的危險想法呢?”
他伸出修指撫弄著她的黑色發絲,湊近她沉聲耳語:“我在獄中等了你三千多個日夜,現在是該把心交給我了吧?”
安藤亞由美閉上雙目,不敢對視那深情無限的眼眸,非常決絕地回答他:“對不起,我心已死,無可給予。”
穆少天帶著滿身的憤懣之氣回到宴會大廳,家里的長輩們便紛紛過來質問他剛剛當眾帶走安藤管家離場的事情。
他拿起自助餐桌上的一杯紅酒仰首而盡,淡漠解釋:“我若不出面,別人還真以為我們穆家沒有擔當的主兒,連個自家的下人都保不住,日后還有什么威信立足于商界?”
幾個長輩一聽他這話理正詞直,并非對安藤管家余情未了才去幫她解圍,皆都安下心了。
隨后,穆少天的母親夏華茵將穆家三代世交的一個千金小姐介紹給他認識,不用母親明說,他非常清楚這是在為他變相的牽線聯姻,他很配合地接受了對方的約會邀請。
兩人一起離席驅車到繁華商業街吃飯看電影,最后在這位許小姐以加深了解為由的暗示下,他將她帶回了穆家。
穆少天帶著許小姐觀顧了一番穆家的環境,并在她的暗示下將她領到自己房間,兩個孤男寡女坐在沙發上閑聊著,而許小姐的身子也在有意無意中漸漸挪動著貼近他。
接著,女人不安分的手探入他的衣領,這時一只大掌猛然抓著她的纖腕,一把鉗住她的下顎,揚唇輕笑:“堂堂許氏千金,怎么就墮落到了這種地步,干起了下賤ji女的勾當?”
許小姐聞言大驚失色:“你……你怎么?”
“我怎么還沒有藥性發作?”他狠狠撕破她虛偽的假面具,冷冷道出她的不軌意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餐廳跟我吃飯時,在我酒里下了藥?我母親授意于你做這種齷齪事,不就是想讓你當穆家的長孫少夫人嗎?我勸你別做白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