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響了……
果兒依然朝姜姐跑著,沒打中?竟然沒有打中?!
張漢看向那個持槍的消瘦男子,從他的喉結處冒出了一個三厘米左右的刀尖,還在滴血,持槍的男人睜大了雙眼滿是不解和不甘,青年從他身后用力抽出了卡簧刀,男人扔掉槍雙手捂著脖子,幾秒鐘過后,鮮血如同泛濫的洪水一樣,從男人的脖子后面穿出半米多高(這男的血壓得多高?),x消瘦男人倒下了,手腳還在不住的無意識抽搐著 !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漸漸的失去神采……
張漢和老肥一起跑向姜姐,老肥跑到姜姐身邊去看姜姐的傷情,而張漢則直接越過了姜姐,撿起了地上的獵槍,對準了地上的矮胖子,此時矮胖子已經醒了,由于手上中箭正趴在地上呻吟,下巴碎了,口齒不清的嗚嗚著,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面前持槍的煞星,想說話卻只發出嗚嗚聲。
張漢毫不猶豫沖著他的腿就是一槍,然后回身指向青年身邊的另一個魁梧男人,只見那男人已經蹲在地上抱頭一動不敢動,身體抖的仿佛12月份在雪地里的小貓崽,青年把姐姐擋在身后,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手槍正指向他。
張漢回身問道“姜姐怎么樣?沒事吧?”
“打在肩膀上了,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口還在出血,我們應該盡快取出子彈,并且止血,否則會很麻煩。”老肥一臉心疼焦急的說道。
(這天蓬元帥難道槍傷都懂?不會是看電視學的吧?我艸,那特么的能靠譜嗎?)
“可是我們沒有藥品,也不會挖子彈啊!!”張漢也急了。
一個諾微微的聲音說道“我是護士,我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有紗布和酒精,我可以幫她把子彈取出來。”
青年的姐姐站出來輕聲說道,要不是在場的人離得近,都特么聽不清她說的是啥!
張漢向躲在青年身后的女子點了點頭道“大恩不言謝,我們先救人,別的東西以后再說。老肥你抱著姜姐,果兒跟著你老肥叔叔,你們先跟那個女孩去他住的地方!”說完又看著青年說道“兄弟,你跟我先留下來,等會我們在去,現在我們還要處理一些事……”
青年看了看一投降,一重傷,一尸體的三人組咬牙點了點頭。
他們走后,張漢讓青年把他身邊的那個雙手抱頭的人壓到了地上和那個還在嗚嗚呻吟的矮胖子在一起,壞笑著看著魁梧青年問道“說吧!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別人嗎?”
魁梧男人哀求著說“有!大哥還有4個!你們別殺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哦,還有四個人……”張漢瞇著眼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說道“你把地上這個人殺了,我放你走!”
魁梧漢子聽我這么一說楞了一下連忙由蹲轉跪哀求道“大哥,真不行啊,他的弟弟個魔鬼,如果我把他殺了,我回去會被分尸的,大哥求你了……”
哎?他還有個弟弟?
“你給我詳細說說,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住在哪,誰是頭?還有,你在他媽管我叫大哥,老子現在就宰了你,你都他媽禿頂了,你特么管誰叫大哥那?”
“是,是,大哥……”一說完感覺不對,趕緊給自己一個耳光說道“錯了!不是大哥!是爺爺!”(張漢被氣的說不出話,心里特么真想干死他,滿清十大酷刑輪流用上一百遍!)
“快特么說!別墨跡了!”張漢翻了個白眼,把旁邊的青年逗的臉憋的通紅。
“是,是,我們本來一共有9個人,前幾天,被這個小兄弟殺了倆,這有三個,不,現在剩倆了,家里還有四人,三男一女,一般都是他哥倆說的算……”說著看向躺在地上的矮胖子有些猶豫道“他的弟弟是個狠角色,不太愛說話,喜歡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張漢哦了一聲,心中暗道,看來得注意了,那個弟弟能給一個亡命徒造成這么大的心里陰影,肯定不簡單!
“你們住在哪?”
“離著差不多有三里地的一個超市里!”魁梧男人老實答道。
張漢腦袋飛快的轉了一下,三里地才1500米,離著不遠,剛才的槍聲肯定是能聽見的,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可是姜姐……
張漢冷冷的掃了魁梧男子一眼低聲問道“他們手里還有槍么?”
“沒有了,沒有了,就這兩把 !”
青年看了看跪在低聲的魁梧男子,又看了看張漢,沒有說話。
張漢走到剛才他丟掉刀的地方撿起他掉在地上的西瓜刀,回去扔到他身邊說“你弄死他,我放你走,要不然就是我弄死他,然后在弄死你,你選吧,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我數三聲,一……”還沒等說二,魁梧男人咬牙拿起地上的西瓜刀,朝著矮胖子的脖子就剁了下去,干凈利索,矮胖子的腦袋滾了一圈之后,和身體徹底分家了(畫面太美,就不詳細描述了)
張漢心里也是一驚,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心中暗道一聲好狠!但是依然帶著壞笑的說道“我說話算話,把刀慢慢放在地上,你走吧……”說完看了身邊的青年一眼。
魁梧男子盯著張漢的眼睛慢慢放下刀,然后轉身就跑,仿佛生怕張漢反悔一眼。
張漢沉默的看著奔跑的魁梧男子,朝青年點了點頭。青年眼神復雜,但還是抬起握槍的手“砰”“砰”兩聲。
魁梧男子應聲倒地,張漢心暗道,這青年從開始自己讓他留下,到最后連開兩槍,一句話都沒說,卻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不會放過他一樣,人狠話不多啊,要是沒有這場災難的話,肯定是個人才!如果僅此而已,也只是心狠手辣喪盡天良之人,但是剛才他的眼神,說明此人還是很有良知的,不錯不錯!
“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去你家,一會他們的人聽到槍聲該趕過來了!”
說罷,二人撿起地上的武器和包裹向遠處跑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十字路口……
張漢和青年剛走沒多久,一雙皮鞋走進了這躺著三具尸體的空地,一雙纖細白嫩的手顫抖的撫摸著死不瞑目的矮胖男子的臉,幫他閉上了眼睛,隨后又狠狠攥起,纖細的手上青筋暴起,詮釋著這只手的主人,并不是向手表面上的那種纖細白嫩……
在去往青年他家的路上,張漢開始懷疑自己了,感覺自己好像變了,記得沒穿越之前,自己是個過馬路低著頭,手插兜,誰要是撞他一下,他都不敢抬頭更不敢BB的選手。
張漢的雙眼變的有些迷茫,回憶起自己那標準盧瑟模板,從小一直被欺負到長大,自己從沒還過手,更不要說主動去打人,殺人更不可能了,怎么從末世降臨到現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里,變的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張漢的眼神從迷茫又變為堅定,是的!自己變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現在的自己,不是必要的話,絕對不會多說話,人也變得沉默了,心也變狠了,剛才如果自己數到三他不動手,那么自己絕對會殺掉那兩個人,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呢,還是不好呢?也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人適應社會”吧!
“到了,這就是我家。”張漢被青年從思緒中叫回了現實。
眼前是一個廢品收購站,面積不小,獨門獨院,在外環的平房區里,四周是用磚壘成的院墻,看起來蠻結實的。
張漢和青年來到一個雙開的黑色大鐵門外,青年拿出鑰匙,把手伸進鐵門里,隔著鐵門把反鎖著的鎖頭打開了。
二人走了進去,里面是一個三間的平房和一個裝滿廢品的廣場所組成的建筑群,平房的窗戶全用木板或者鐵棍給封死了,青年上前敲門“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這對姐弟倆,敲門還弄個暗號,挺縝密的么,不過都已經進來了,在弄這個暗號有用嗎?如果是敵人豈不是堵死在房間里?
過了一小會門開了,是老肥來開的門。
“姜姐怎么樣了?”張漢問道。
“幸虧西西了,彈頭取出來了,傷口也包扎完了,基本無礙了,可是現在姜姐正在發燒……”老肥皺著眉頭往屋里走,邊走邊撓屁股。(嘻嘻?是那個姐姐嗎?我列個去,起名字太隨意了吧?我特么還叫哈哈呢!)張漢腹誹不已。
張漢跟著老肥穿過走廊,來到里屋,屋里很簡單,也很干凈,并沒有那些廢品的異味,在廢品收購站里能保持這樣,實屬不易!
屋子里面只有一張上下鋪的床,其余就是一些簡單的家具,墻上有一幅駿馬圖,旁邊的窗戶也被封住了,只留了一個觀察孔,陽光進不來,屋里顯的有些昏暗。
“你叫東東是吧?”老肥看向青年問道。青年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哦!原來是西西和東東啊,我還以為是嘻嘻和哈哈呢,這名字多好,多有喜感)張漢翻了翻白眼,對這兩個名字感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