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洛奇身邊的胖子杰克舉起了自己握著槍的手,顫顫巍巍的說:“對。。對不起上尉。。我剛才手一抖,槍走火兒了!”
一聽是胖杰克,泰圖斯走上前去,狠狠的推了一下杰克的胸口,然后指著他的鼻子開始破口大罵:“我他麻的真想蹦了你小子!!誰他娘的讓你亂開槍的?如果你對著的不是靶心而是自己人,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如此無組織無紀律,你是耗子給貓當三賠——不想活了是不是?給我馬上出列,做一百個俯臥撐!!”
胖杰克一聽,也不敢怠慢,馬上放下自己手中的槍,雙手一擼袖子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做起俯臥撐來。此時,其他的幾個新兵看到這一幕,紛紛笑出聲來。
“笑!誰再笑就跟他一樣給我做俯臥撐!”
見人群中沒了聲音,上尉才繼續開始講話:“下面我做一下打靶示范。”說完,只見泰圖斯上尉把剛才瞄準的姿勢保持了個四五秒鐘的樣子,然后啪啪啪迅速干脆利落的射出了幾發子彈,同志們朝靶的位置望去,上尉剛才的射擊果然是發發都命中靶心,沒有一發偏離。
上尉的絕頂槍法令人群中不時傳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這時只見泰圖斯擺了擺手說:“好了,下面同志們照我剛才的樣子練習一下。”
洛奇這邊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聽到父親一聲令下,他的右手食指開始慢慢的用力扣動扳機,不過就在子彈出堂的一剎那,一個飽嗝兒從他嗓子眼里大大咧咧的打了出來。
“我靠,這是打的哪門子嗝兒呀?”洛奇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道,只見他前面的靶在射擊過后毫發無損的立在原地,子彈脫靶了!
見自己的處女秀就這樣悲慘的被一個嗝兒給攪亂了,洛奇心里十分不甘,他馬上又重新擺好姿勢,準備進行下一次射擊。這次洛奇等了好久都沒有扣動扳機,觀察自己肚子里沒有動靜了,便抓住這次機會立刻三點一線,瞄準,打靶。。。誰知就在子彈出堂的一瞬間,一個飽嗝兒又從嘴里打了出來,他的槍順勢一抖,又是一個三不沾!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怪我怪我,中午不應該吃那么多黃豆就對了!”
“洛奇同志,打了幾環啊?”泰圖斯關切的問道。
“哎,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射擊就打嗝兒,現在一環都沒有打著呢!”
“打不準就是打不準,不要強調什么客觀理由!射擊是門技術活,你今天給我在這里一發一發的練,聽見了嗎?”洛奇點點頭。
“做幾個俯臥撐了肥仔?別給我偷懶,我這兒可數著了,一百個俯臥撐少一個都不算完!”泰圖斯盯著在地上做俯臥撐的胖杰克喊道。
下午訓練完已經是日薄西山的時候了,洛奇在訓練場打了一下午槍,腰也酸手也累腿也疼的,吃完飯后就回到了宿舍,一屁股癱在床上就不愿起來了。身邊的戰友們此時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今天下午的訓練課:
“端了一下午槍,現在胳膊都抬不起來,真是累死我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我,快連碗筷都拿不住了呢!”
“杰克兒,一百個俯臥撐你最后做完了嗎?”安德森笑著問道。
“別提了,做完是做完了,可是只有前面40個是標準姿勢做的,后面的都在撅屁股,勉強湊夠了100個,濫竽充數而已!”胖杰克也輕松的答道。
“呵呵,想起你當時的情景就好笑,我還以為是泰圖斯上尉開的槍,當時就納悶了,怎么開槍也不告訴我們一聲,話還沒說完就打上了?哈哈,后來上尉看你那表情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了一樣。”說完,安德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可沒那個膽兒,我爸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饒人,可是心腸卻比誰都軟。”洛奇不甘寂寞,也隨聲附和了一句。
“還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刀子嘴豆腐心,還能那么狠心把自己的兒子關進獸人收容所嗎?”胖杰克瞪了一眼洛奇說。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嘛。他也就是對我下得了狠手。”
說完,洛奇便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外界的交頭接耳和高談闊論,自己開始閉目養神。他在床上躺著,左腳搭在右腳面上,雙手交叉放在了腦后,這是他一貫的最舒服的臥床姿勢。
躺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突然又睜開了眼睛。他朝墻邊一瞥,那里有一只藍色的圓珠筆,洛奇用手抓住筆身,從床上呼的一下坐了起來,只見他一把拽過床腳的書包,從里面翻了又翻,一會兒拿出一個日記本來。
洛奇從上學的時候就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這些年一直沒有間斷,而現在進了軍營,因為訓練繁忙,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記日記了。只見他把日記本翻開到中間的位置,開始下筆寫文:
3月18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是來到多諾凡星球的第四十一天,經過一個多月的實習訓練,已經基本適應這里的生活。在這里結識了胖杰克,安德森和馬文這些好朋友,我們無話不談,好的很。尤其是我和小馬關系十分鐵,在第一節訓練課上我偷襲了他的襠部,哈哈,那小子的襠真的是軟的一塌糊涂!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鐵面無私,因為給室友送飯的事情,他和我大吵了一頓,最后竟然把我關進收容所,簡直是不近人情,極端的不近人情!!父王,當兵幾十年的你已經被軍國主義蒙蔽了雙眼,在你的眼中只有紀律,沒有人情,只有服從,沒有妥協。我告訴你泰圖斯,你這樣做早晚有一天要吃大虧,栽大跟頭的,最后所有的人都會離你而去,你就跟著你那身綠軍裝和手中的破銅爛鐵過下半輩子吧!!
在監獄里過得并不如意,馬老大和他的同伙把我一頓好打,還虧了基德兄弟在危難時刻出手相助才替我解了圍。最后衛兵進來了,馬老大被拖出去吃小灶(哈哈),我想他一定在外面受到了極度的酷刑,不然又怎么會在后來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對我點頭哈腰起來?至于結果嗎,我讓他洗了全監舍的內褲和臭襪子,也算給我的鼻子報了仇。
今天下午做了射擊訓練,是父親親自教我們練的。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適合當機槍手,而不是肉搏手。似乎天生就對近身搏斗有一種抵觸感,不想打,也不敢打,覺得那樣太血腥,太暴力了,而膽小的我一見到敵人身上被刀槍砍的流出血來就會不由自主的頭暈,眼暈。。。
先寫到這里吧,寫的有點多,也有點累了。不知道媽媽最近怎么樣了,回來要抽空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