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的夜空下,狂暴的寒風施虐著整個城市,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急速趕往市醫院,面對這少見的大風他也只是稍稍的皺了皺眉,把自己有些凍僵的臉用手搓了搓后就又急忙的趕路去了,而這魁梧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出院不久的張磊。
“張磊?你怎么來了”躺在病床上,一只左腳高高掛起的楊樂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去后說道:“來看看你,怎么樣還習慣嗎?”
“能怎么樣,活著已經是燒高香了”這時的楊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你看這腿就知道他們有多狠了,對了現在情況怎么樣了,趙德明有消息沒?”楊樂明顯的緊張起來。
“情況不明,但有消息說......趙德明......可能還活著”張磊把頭低得低低的,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聲音中透漏出一絲不安和悲切。
“唉......”楊樂長嘆一聲后說道:“要我說,咱倆的這條命十有八九是趙德明救的,你也多想想辦法算我求你了!”突然有些激動起來的楊樂猛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接著就聽到他一聲慘叫:“哎呦......疼死我了,忘了......腿的事了”
張磊在聽到楊樂發出痛苦的叫喚聲后,一個箭步就躥到了楊樂身旁說道:“你個二貨,用我叫醫生不?”
“應該......用不用吧”楊樂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是真服氣你,忍著點,我去找醫生”說著話的張磊已經走到了門口,向不遠處的護士臺走去。
“趙德明你可要活著啊,咱倆可還沒喝過酒呢!”楊樂心里一陣酸楚“哎呦哎呦,可真他媽的疼”
于此同時,漫漫沙漠邊緣處的一座小鎮,也正經歷著和城市一樣狂風摧殘,只不過這里的風夾帶了一些自己的私貨,一股股狂風過去,路邊的路燈都有些灰暗下來,路上也是鮮有人跡,估計都是怕那私貨割臉吧。
此時趙德明正站在窗前,欣賞著窗外大風帶來的特殊風景,聽著大風卷起的沙粒不斷拍打著玻璃。
“嘀叮叮,叮嘀嘀”玻璃上沒有節奏的響起滴滴叮叮的聲音,趙德明那樣站著已經有半個小時了,而他似乎也很享受這一切。
“我......或許在面對一個真正未知的東西”趙德明在長時間的沉思后,得出了一個自己很不滿意的結果。
“張麗麗啊,張麗麗,如果你所說的這一切只是一個故事,那真是精彩極了,可是......可是我知道,你是真正的相信那些,一位先知,真正的先知,她的存在將顛覆人類歷史,而這卻是我不能接受的!”趙德明在心里做著一些無力的吶喊“人類的歷史是不能被操控的,她應該是自然的完美的”
“啪......”趙德明狠狠拍了一下窗戶,往事緩緩涌現在他眼前。
第一條,詭異的倉庫,能解釋,無論那些金屬去了哪里,都沒有發生超出理解范圍的東西。
第二條,張磊他們的行為,應該是調查那個門,或者是阻止什么發生,情理上說的過去。
第三條,那個呼啦圈,還有后面的情況,如果是假的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最合理“障眼法,魔術?”已現在的科技水平,應該是可以做到。
想到這一切可能都是騙局時趙德明松了口氣,可轉念又疑惑起來:“那張麗麗怎么解釋?以他看人的能力張麗麗絕對沒有說謊的,難道...”趙德明恍然大悟,一個念頭“騰”的便冒了出來:“洗腦!這該不會是一個邪教吧”
所有的疑惑似乎都在“邪教”二字出現后有了一個答案,但目前這些還都只是他的猜測,趙德明心里清楚只有等到他真正見到那位先知時,真相才會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刻,而這其實應該不遙遠了。
在狂風肆虐了一晚后,清晨時的風力已經明顯小了許多,只是在小鎮的某些角落里還能看到那厚厚的細沙。
趙德明強烈感覺到今天的張麗麗分外的不一般,因為她輕快的腳步,也因為她今天不一般的風情。
“先知要召喚你了呦,按照禮儀你要先進行三天的齋戒沐浴哦”張麗麗有些安奈不住自己的興奮心情,舉止間如沐春風。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趙德明看著眼前的張麗麗有些如癡如醉,這種媚態出現在她身上估計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了。 “咳咳”趙德明清咳了兩聲以此來提醒自己不要多想。
“什么怎么了......”張麗麗做了一個呆萌的表情疑惑的看著趙德明,接著瞬間大悟,隨即轉過了身,而在這轉身過程中,趙德明看的也分外清楚她那一臉的紅色已經染到了脖子了。
看到如此呆萌狀態的張麗麗,趙德明先是心里一陣想笑接著幫她化解尷尬道:“我說,我接受召喚你怎么這么高興啊?”
在稍稍穩定了一會兒情緒后,張麗麗轉過了身,而之前的媚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還好保持了些許的微笑接著說道:“因為擔心你會出什么狀況所以決定讓我陪同你一起去,能見到先知本人是我一生的夙愿,所以......”
“哦......原來如此”趙德明恍然大悟接著道:“那你不是得好好感謝我啊?”
“恩,謝謝”張麗麗直接給趙德明鞠了個躬,起身后更是一臉的平靜之前的笑容早已消失的干干凈凈“為了召喚,我會極力配合你完成這三天的齋戒沐浴”
“那......好吧”看到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張麗麗趙德明真是無語的很,此時更是不敢在對她說一句出格的話,不過這齋戒沐浴好像聽張麗麗說起過。
“我個去......只能晚上吃生食啊,還是三天”趙德明突然想起了這齋戒的規矩“你確定我沒事?”
張麗麗忍住了想笑的沖動面露寒霜點頭道:“我確定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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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先知神殿門外,一堵墻壁在趙德明可見的速度下緩緩消失,顯露出張麗麗口中的神殿。
神殿是傳統的長方形,半圓形的穹頂,神殿的正中是一個懸空的乳白色平臺,平臺之上金色寶座格外的醒目,寶座上,一位身著淡粉色飄沙,年齡不過二十的少女斜坐在,一手撐著頭,正目不斜視的看著趙德明。
趙德明身旁的張麗麗在跨進門口的那一刻就已經跪倒在地,深深的把自己的頭顱埋著胸口。
趙德明倒是沒有太驚訝張麗麗的行為,在猜測到先知只不過是一個玩魔術很高明的人時,他就看淡了這里的一切,現在的他只是很好奇,先知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曼妙的少女緩緩走下她的王座,這期間趙德明也是發現那原本有些昏暗的大殿逐漸的明亮起來,原來是穹頂,不知什么時候,那原本漆黑空無一物的穹頂開始顯現出一幅金色的圖畫。
這圖畫的正中是一位年輕的女性,身著金色鎧甲,右手高高舉起一柄三叉戟,看其姿勢似是正準備發起沖鋒,而此時隨著先知的緩緩走動,這幅圖畫也是慢慢的擴展開來,直到整個神殿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趙德明有些驚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唯美的畫卷似乎在敘述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交戰的雙方是人類和一個他不認識的類人型高大生物。
“那是一場決定人類命運的戰爭,我很榮幸曾和人類一起并肩作戰”已經走到趙德明面前的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道:“你好趙德明,我是先知”先知主動伸出了自己的玉手。
“嗯......你好”趙德明似乎有些猶豫,這手該不該握上去。
先知并沒有把手要收回去的意思,眼神中也滿是鼓勵,見此趙德明也不在客氣大方的握了上去,只是這短暫的接觸后,他心里有一絲絲不安的感覺:“先知的手似乎有些冰涼”
之后先知欠身一笑離開趙德明處,來到張麗麗面前伸手扶起了她說道:“起來吧,你做的很好”
趙德明非常明顯的看到張麗麗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動著,即便是她站起來后,她仍舊是低著頭一幅很是虔誠的樣子。
先知在看到張麗麗這般舉動后也是一抹苦笑掛上臉龐,回頭看向趙德明說道:“你倒是表現的很鎮定,不容易嘛”
趙德明沒有說話,只是回以微笑,但他心里早就腹黑上了:“這些個障眼法也就哄哄你的信徒,我可沒那么好騙,嘿嘿......”
“我們去那邊吧,這里不方便說話”先知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后便漫步走在前面帶路。
這是一間會客室,典型的歐式風格,幾個看起來坐上去很舒服的沙發錯落擺放期間,而在離沙發不遠處的墻壁上一個正熊熊燃燒的壁爐放射出橙紅色的光芒,那光線要人感覺格外的溫暖。
“大家隨意一點不要拘束”平和的開場白中看不出先知有任何的作勢“今天請你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先知緩緩的看向趙德明,純凈的眼睛里沒有任何雜質。
“這個......好說,能力范圍之內的我一定盡力”趙德明謙遜的回答道,但他心里完全不是那種想法:“你這么大的勢力,能用我做什么?”
“看來我們的趙先生似乎還有些疑問,也難怪,這樣突兀的闖入到一種陌生狀況中,是誰都會有些疑問,我看還是你先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先知察覺到了趙德明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信任。
“咳咳”趙德明只得通過輕咳聲來掩飾自己被看穿的尷尬接著說道:“那......那我就先冒昧的問一句,你怎么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
“這個啊,呵呵呵,我本意是想用一個你熟悉的面孔,這樣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你就不會那么緊張,可沒想到反而給你造成了困擾,想想也真是多此一舉”輕笑后的先知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說你控制了魏華?還是......”趙德明追問道。
“麗麗,你有給他講述過共濟會嗎?”先知沒有理會趙德明的問題,而是轉頭向張麗麗提出了詢問。
張麗麗在聽到先知問話后,又是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見此先知有些的無奈的安撫道:“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快起來說話,不要那么緊張好嗎?”
聽到先知發話張麗麗緩緩站起后低頭回答道:“回先知的話,共濟會的歷史我講過,也很詳細”
“既然這樣那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趙先生估計是對這一切有所懷疑吧!也是不錯呢,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保持著理性,確實難得!”說話間先知緩步來到了趙德明面前接著道:“既然如此,我們做一個短暫的旅行如何?”
“嗞......”陣陣的電流聲充斥在先知和趙德明身旁,一直低頭的張麗麗也是在聽到異響后,抬頭看到了要她終生難忘的一幕,先知和趙德明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