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必敗軍先生活命 葭貍蕩百里奔息
- 五原志狂瀾
- 霧居西山
- 4344字
- 2020-11-14 16:06:13
西風徐渡凌東原,狼顧何人敘。幾處炊煙幾人居。日乎月諸塵土掩,孰知直曲。
樵翁飲露涉山水,猿呼亦成趣。何處云深何處趨。王侯將相多少事,皆留茶余。
啟元二五七年,東原西面偏南,為遲國,其東南為代國,其北為空國。
【其余諸設定請參前言,附東原形勢簡圖如下】
方【】儀【】啟
空【】仲【】固
遲【】】代
盧
話回本篇
時年平江水患使遲國時艱,并加遲國去歲與空國戰后廣征青壯,以致民怨紛起。
代國有一智士北宮吾,其為盧國潯陽人士,啟元二四四年入代國,歷十三載拜中大夫,數舉上策,頗具智慧,當此時上疏代國之王千乘都曰:“吾有一鄰,年及花甲,擁良田數頃,然子早喪,余孩提稚子者數,去歲欠收,無以為繼,當若何?”
都曰:“不若相繼。”
北宮吾曰:“老幼弱,良田則廢焉?”
都曰:“不若代耕,終其老,長其幼。”
北宮吾曰:“吾王真仁主也,遲國值此平江大患之際,不思濟民反征青壯,舉國上下流民四起反與空國再起刀兵,遲國上下萬萬之眾如無壯之老幼,吾之鄰者吾王尚思終其老長其幼,安忍萬萬生民無以為生焉?”
都曰:“寡人亦不忍也,還請北宮大夫教寡人如何處之。”
北宮吾遂獻諫策,代王依之,修國書于遲曰:“平江患,天災也,非人之過,寡人不忍生民涂炭,寡人嘗聞遲國有一明珠,為錦鯉銜至遲國都上平城,以為祥瑞,若遲王獻于寡人以示盟好,寡人當相助精糧以渡時艱。”
遲國得聞此書,各分兩派,一者執言明珠乃國之鎮寶,不可輕易讓之,此為代國借機譴兵甲入境之由,請易而送難,不可為之,一者執言值此艱難,不可罪于泱泱代國,當緩緩周旋,應之而便宜行事,兩派紛紜,不得定論,后以遲國之王子車容一力主張應之而后周旋而果。
遲國獻珠上淮,然傳遲國竟獻偽珠,千乘都大怒,告之天下:“遲國生民水火而其王不濟反征青壯在先,不舍寶珠而棄民不顧在后,如此貪婪不仁之主,何以掌生民之命。”
遂令樂秋為主將,司徒陽及盧錚為副,公冶淳為軍師,由太子千乘相里為主帥領兵二十萬,北出上淮,救遲國生民。
代軍所過之處,與民秋毫無犯,并疏通糧道,果相濟流民,遂僅歷時三月,已陳兵夏陽城外,與上平隔定庸關相望。
夏江郡與遲國腹地安平郡隔太蒙山脈相望,僅余定庸關一要道,夏陽城為夏江郡第一要城,北接太蒙,南連南廣水域,東西北側皆為山陵,唯南廣平原與夏陽隔水相望,可謂占盡地利。
自上任遲王子車兼始,于南門外加筑子城,內屯精兵,歷時兩代,頗具規模。
當此時,夏陽子城西南角處,正是遲軍虞正帳下先鋒營所駐之所,只見一小校身領四人,于各帳穿行,彼時正行至一帳,指一人相留,然后領余者續行。
停留者身長七尺六寸,面若冠玉,唇若涂脂,瑞鳳眼,翹頭鼻,風霜撲面,散發不髻,衣衫襤褸,此人為姓納古,名恕字般慈,乃崇霄湮逝后誡庭遷延各原所遺一枝,祖納古羊,父納古封,羊事綢商,頗有家資,父嘗游學啟學宮,未顯才學,四年得歸。
般慈胎八月而生,然有天光降下,有賢者卜一卦,不足而墜,當懷慈心以補生氣,可得天佑,遂得字般慈,般慈幼時嘗聞啟學宮之繁盛,心向往之,常于庭中自辯,一日,般慈行至鎮中荷塘,又辯及池魚,正兀自語間,竟有數魚躍水,鎮中長者云:“語之則從,真天人也。”
及其冠,繼其父之志往啟游學,恰逢平江之事,遭竊而后流轉,竟遭抓丁,方至此處。
般慈見帳前已起篝火,遂覓一石稍坐,篝火前已有四人,加之般慈補全一伍。
只見背對軍帳,面對篝火而坐有一老者,觀其已至不惑,尚未知命之歲,丹鳳眼,翹頭鼻,髻發于后,微現銀絲,面似白玉,神若朗星。
左首一人,身長九尺,丹鳳眼,鷹鉤鼻,松獅散發,面若堅石,遍布刀痕,鷹視狼顧,勢若伏虎。
右首一人,身長八尺,髻發于后,闊鼻環眼,虎背熊腰,目視般慈,未見一動,靜若定石。
右二之人,身長七尺五寸,面若冠玉,唇若碧髓,柳葉眼,一字眉,斜倚一石,嘴角含笑。
般慈觀此四人形貌不凡,心中凜然,一時無言,又一時辰,當中長者方曰:“今夜吾與小兄值守,吾前夜”,遂四人方入賬歇下,并無一語。
至夜深,般慈出得帳來,長者見之,遂起身入賬,起簾之時回首曰:“更深露重,當早歇。”
又一時辰,般慈入得帳來,只見得當中一點紅光明滅,借此可見帳中四人團坐正中,與篝火之處同位,正中紅光正是老者煙斗明滅,般慈下首坐下,見無人一語,方坐直身來,曰:“還請先生活我。”
長者曰:“此言何意?”
般慈曰:“我朝軍功制自遲王子車銘始,至此間已歷五世,及冠之人依召入伍,三十又五者不得入軍,屯長以下軍官不得輕動,然及至先生之歲,身處先鋒之營,仍為一伍之長,可見活命有方,不戀軍功,入營之時,見得各帳均已分糧炒制米面,可見事急。”
長者笑曰:“汝言深切其要,此次與往常不同,軍中已無活命之道,當離之求存,事急之下,諸位無需以名相稱,吾為伍長,左首之人為伍一,右首伍二,右二伍四,小兄伍五,諸位且細聽謹記,明日諸位當依言行之。”
至二日,伍長以伍中之人刀傷為由,以財貨易得濁酒半壺,伍一以伍長受寒易得獸皮,伍二易得自制硬弓,伍四問得陷阱之術,伍五領得短刃木盾,自此,五人靜待事起。
三日后,虞正領軍結營南廣之畔,斷橋梁,以南廣拒代軍,與夏陽互成犄角。
夏陽城東十里處有一盆地,名杳灣,公冶淳獻計太子相里,日間可引大軍做渡河之狀,卻征流民作溝渠至杳灣,待夜深之時,開渠引南廣之水至杳灣,趁水淺時引軍渡河,相里從之。
遲國流民眾,以粥征民,僅十日而成,入夜之時,但見南廣之水漸淺,代軍趁夜殺至,虞軍察覺,火速結陣以拒,戰至黎明。
般慈問曰:“待得何時行事?”
伍長答曰:“此時遁走必為監軍所斬,且待吾號令。”
遂又謹守己位,只見伍一使得一桿大戟守得左側,伍二使得一柄長刀守得右側,伍四執劍游走其間,般慈只需守得伍長助其靜觀戰場。
五人結成一陣,廝殺間挪至戰場東側,忽而大地震顫,只見得代軍一陣騎兵殺至,一黑甲黑袍之將手執長槍,一騎當先,正是代國猛將公山浩,只聽得背后一聲大喝:“速交盾伍一!”伍一接盾相立,擋住幾騎,騎兵陣營方突入身后陣中,虞正速從陣中殺出,攔下騎兵之勢,然不及十合,敗于公山浩之手,疾回陣中,公山浩沖散陣勢,速引騎兵回突,當此時,伍長又一大喝:“速走!”,五人急往東側密林疾走。
當此亂中,倒戈而走者眾,又有騎兵沖殺,陣中大亂。
且說一伍五人出陣急行,不得片刻休息,木盾早已棄于山野,直奔得眾人氣不能順,口干如火,天色已暗,方達一處沼地,該沼地名葭貍蕩,葦及一丈,位于夏陽城東北三十里外。
伍一曰:“不若暫歇,葭貍蕩可掩行跡。”
伍長曰:“不可,速走。”
眾人不疑有他,又提氣疾走,沼地寬闊,三刻方得出。
方出得葭貍蕩,只見身后一串火龍已至沼地,片刻后,一片火勢沿沼地蘆蒲而起,迅速延綿,沼中不時傳來哀喝,眾人大驚,復又往前奔走,直至夜濃如墨,方尋得一處樹坑歇下。
伍長方解眾人,想是代軍追及逃軍至此,不足搜尋沼地故縱火而走。
眾人大駭,之后眾人就水而餐,待天光灑落便走,又行百里,日暮之時,方從太蒙轉出,至遲固邊境。
入境盤查時,折伍一右腿,伍四右手,言為鎮中獵戶,又以獸皮示之,拿濁酒相賄,盤查之人見伍長歲長,般慈尚輕,方得入境,待行至鎮中,方接回伍一右腿伍四右手。
正所謂汪洋而起方為陸,崇霄庭中盛世成,遲代相爭以為亂,葭貍蕩處留余生。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到此處,眾看官必是要問,此地究竟何處,又是何年。
且讓在下以一段《先原史考》以答眾看官,若是不愿知其究底,亦不必看。
話說天地初開,舉目汪洋。
時及龍牝相惡,牝不敵,龍元氣大損,困于東崇,后龍滿耗神經,裹重霄出洋,方始為陸,得以生息。
衍數千載,及至碣,稱龍轉生,王于崇霄,號恕。
碣昆弟有五,命次兄往飛雪連天之極北,三兄往河丘縱橫之南疆,四兄往廣袤之北原,五兄往溫潤之東原,末兄往遼曠之西原,并領陸之極西富波嶼,各執教化。碣領崇霄庭坐鎮正中,督促生產,研習文化。
后傳至棠,頒戒令一十三條,約束舉止,設八崇節,以為誡庭,其三執首于崇霄,其五各領一地,方見安寧。
又經一十九世,傳至垚,天下繁榮,民邦甚豐,遂告誡庭以頒令曰:“本同宗,當共延”,合六枝共謀,修崇樞道連東西,各原以川相接,互通有無,以達盛世,稱崇元元年。
衍至崇元八九零年,六系相約崇霄,定六系執其姓以分各族。
極北雪道難行,人眾狼性,以勇相治,縱身碎魂離,亦飲血問蒼,為姓昊宰。
南疆山河縱橫,人眾守土,以安相治,山河勾畫為界,越者逐日月以誅,為姓項離。
北原廣而豐袤,人眾游牧,以義相治,逐草行莫問出籍,舉義刀定斬不平,為姓游云。
東原富庶溫和,人眾循規,以法相治,政法訟平治天下,民案執公定江山,為姓伯恒。
西原天遠地闊,人眾明澈,以術相治,君執天書曉忠奸,臣憑功過獲賞罰,為姓太奚。
崇霄山聳入云,人皆謫謫若仙,三崇節執首,各以恕、仁、禮為治,如人心面若春風,人為本德高似巍,儀處事庭諧如圣,為姓納古。
至此天下人皆以姓為榮,各行其是,互通有無,太平之盛,以達巔峰。
崇元一零七零年,東原誡庭劇變,崇節之弟伯恒黎與太奚昭相交莫逆,于該年稱法外亦當容情,法理當執于智,易名啟黎,領其擁者至東原東北之側,臨海之灣,山川相隔之處,賜名啟山韻海,號啟。
并稱智者為先,建啟學宮,召天下智者,各抒己見,論天地人倫治理之道,并宣于諸民,休養生息。
建啟韻衛以制東原誡庭,許子民各族為姓。至此,誡庭之儀不復至尊,天下各族易姓紛紜。
崇元一一零三年,西原太奚累易名衛累,稱天授道于夢,君臣當執以術,民當法禮相宜,至此誡庭再無威儀,各地大族紛紛易姓以代誡庭,崇霄庭三誡庭若墜焉。
崇元一一九四年,東原攻入崇霄庭,各國自擬年號,崇霄湮逝。至此天下各自為王,宣諸之道,史記啟元元年。
啟元二五七年,極北戈爾氏與瓦拉氏為大,然極北之人眾皆狼性之輩,兩氏均未能統御諸族。
南疆各族劃界而治,唯尊項氏為巡督使,可巡走各族,調解矛盾。
北原噶古沙幕之西為齊爾氏所執,噶古沙幕之東為納遲氏所執,噶古沙幕之南為索氏所執。
納遲氏所執北原之東迎夏風而長,水草豐茂,索氏所執北原之南與東原各族易物,唯齊爾氏所執北原之西不受風水,遂寒冬之時常劫掠索氏,兩族世仇益深。
東原啟氏盤桓于啟山韻海,自攜東原各族崇霄庭一戰后,自以禮儀之首為居,睥睨東原各族。
時年闔族世居東原玉河之北,東南臨啟之子仲氏,其王子仲蘇拜東原智者太叔蘇為亞父,宣諸天下,儀國當以禮儀待天下諸族,廣與天下通好,并以北原物產與天下相易,以達盛世。
而千乘氏所領代國盤踞平江之南,環東南山脈陽山,歷經九世,秉以仁治人,以法執法之要,廣納智者,狀若上下一心之象。
余者若公冶氏固國,子車氏遲國,關氏空國,昆吾氏仲國則遣使奔走,各結友盟。
而季氏方國,東門氏盧國則各附于儀、代。
西原高陽氏、左氏、鐘氏、司馬氏及夏氏則共舉天澈宮,五常相執,以富波嶼為心,共領諸事。
以上便是《先原史考》所記,北原三族,極北兩分,東原九國,西原五常,南疆各部自守其地,尚在化外。
閑話已畢,話回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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