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孔教授滿臉狐疑,剛才看門他就看見了張廣道打扮怪異,還一直貧道貧道的自稱,不過他可沒當回事,還以為是有錢人家孩子的怪癖。
現在張廣道這么一說,他還以為張廣道不想告訴自己,便不再問,張口打趣張廣道:“小友還有這本事?要不你幫老朽算一算。”
“你想怎么算?解簽卜卦、相面觀紋。解簽50,相面500。”張廣道興奮了。
孔教授還還沒說話田盛爍炸毛了:“我師伯找你算這么便宜?你前兩天幫我算,解簽管我要500,相面觀紋管我要5000?夠黑的!”
張廣道呵呵一樂,趕緊漲價:“那聽你的,解簽500,相面觀紋5000。”
孔教授瞪了田盛爍一眼,田盛爍自知理虧,只好說:“相面相面,算我的。”掏出手機給張廣道轉了賬。
張廣道收了錢,秉承著微笑服務的原則微微一笑,讓孔教授湊過來,看了下孔教授的面相道。
“孔教授這輩子一帆風順,不過小時候應該是遭過罪,自幼雙親缺一,母在父先亡。中年得一女,嗯,歲數應該比貧道大不了多少,夫妻宮有裂紋,妻子應該已經故去了。”
張廣道越說孔教授越驚訝,連忙打斷張廣道:“張小友厲害,這都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張廣道點了點頭,又開了靈眼看了一眼孔教授:“之前的事兒不說了,貧道看你氣運鼎盛,今年下半年會有好事發生。不過你心火旺盛,注意心臟方面的問題,聽到好消息切莫太過激動。”
孔教授半信半疑:“我這個歲數,什么事沒見過,激動倒不至于。好事是哪方面的?”
張廣道隨口胡謅:“大概是事業方面的。”
孔教授點了點頭,張信誠此時也從喜悅的心情中平復下來,搭茬道:“孔教授,你當個樂呵聽就行,不必太當真。”
孔教授搖了搖頭,玩了這么多年古董,奇人異事可沒少聽說,說不定張廣道真有能耐呢。
“令郎這個歲數該是在上學吧,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眼力,不知師承何人?”孔教授好奇道。
張廣道今天的表現確實驚艷,看那畫的理由有點扯淡,可人家看出來了啊。
再說這壺,連自己都走眼了,他居然能看出門道來,徒弟都這么厲害,那師傅得多牛。
“這小子從小就愛縮在家里看道書,昨天剛出門,倒是沒拜過師傅。”張信誠搖了搖頭。
“嘶~這么說令郎這些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天賦如此之高!”
張廣道“哼”了一聲,自吹自擂:“貧道的能耐多了去了,別說古玩鑒定,看相算命,就是尋龍點穴,堪輿倒斗也只是小事而已。”
孔教授對張廣道起了愛才之心,這孩子雖然奇裝異服,言行怪異,可這份眼力夠高的。
再者說,收了張廣道當徒弟,那母樹大紅袍,張信誠總不好再跟他藏著掖著了吧?不說送,買點回去也行啊!
于是孔教授開口道:“張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從事考古工作四十余年,也算是小有名氣,可門下弟子沒有一個爭氣的,今日見令郎天賦異稟,想收他做個關門弟子,把我這衣缽傳承下去。”
張信誠聽了這話有點小激動,孔教授要收張廣道為徒啊。孔教授是誰啊,國內有名的收藏界扛把子,他見過的古董比張廣道見過的碗筷還多。
張信誠琢磨著,自己兒子要是拜了孔教授為師,以后在古玩界立了足,不就能幫自己淘騰點寶貝出來,是買是換都可以啊!
別的不說,哪怕是混個臉熟,帶自己看看其他大藏家的收藏,自己也能大飽眼福,一睹為快啊。
張信誠連忙答應下來,可張廣道不樂意啊,他張廣道是誰啊,自認堂堂五大天師之首!這老頭給他當徒弟他都嫌棄呢,還要當他師傅?
“貧道不同意,你這老頭,剛才進門管貧道叫小伙子,看見貧道能耐了叫小友,這會又要拜貧道當徒弟,你算干啥的啊!”
田盛爍連忙上去拉住張廣道小聲勸說:“廣道,別犯渾啊,你不是報了h大考古系嗎?我師伯可是h大考古系的博士生導師,要收你做關門弟子,傳承衣缽,你怎么還不樂意了?”
孔教授也沒生氣,天才嘛,都有脾氣,見田盛爍去勸張廣道,便拉著張信誠嘮著家常。
張廣道不屑的看了一眼田盛爍:“那能一樣嗎?貧道這身能耐還用人教?貧道學考古就是為了下墓,需要收他做師傅嗎?”
田盛爍嗤笑一聲:“考古系學生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下過墓?你拜我師伯為師,他老人家再挖掘什么現場,不就能帶著你了?”
張廣道撓了撓頭,他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他還以為報了考古系,上課都是在墓地里呢!
轉過頭對孔教授道:“那老頭,你能帶貧道下墓不。”
見張廣道話里有松口的意思,孔教授和顏悅色的點點頭:“只要你同意跟著我學,再有什么現場,我就帶著你。”
張廣道干凈利落:“行,貧道同意了,來,給貧道敬杯茶,以后你就是貧道師傅了。”
孔教授那心里頭別提多膈應了,張信誠拍了張廣道一下:“什么話,該是你給師傅敬茶。”
孔教授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也不是作風老派的人,敬茶就免了。”
“規矩還是要遵從的。”張信誠硬拉著不情不愿的張廣道,向孔教授敬了杯茶鞠了一躬。
孔教授了了一樁心愿,心情大好,張信誠對張廣道耳語了幾句,張廣道出了門去。
幾人坐了一會聊了聊張信誠的收藏,孔教授起身告辭:“今天天色不早了,鄙人就先走了。”
“您今天就在這住下吧,我這房間多的是。”張信誠出言挽留。
“不了不了,我還有幾個學生還那邊等著呢。”
“行,那我明天讓廣道去找您。”
“不用,等廣道開學的時候我去找他好了。”
“那我送送您。”張信誠起身。田盛爍也道:“張叔叔,那我也先走了。師伯,你住哪?我送您。”
張信誠點點頭:“好,有時間過來找繡襦玩啊。”
幾人客套著走到門口,見張廣道懶洋洋的靠在門上,一手胳膊上站著時光雞,一手提溜著一包東西,沖孔教授一遞:
“老頭兒,既然貧道收了你做師傅,是該給你一份見面禮,這個拿著。”
“啊?”孔教授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