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的手飛快的敲打著鍵盤,在得到鐘小艾日記中艾倫的信息之后,童瑤通過黑客技術(shù)在截取鐘小艾F(xiàn)acebook的聊天記錄。但由于該社交軟件不是國內(nèi)產(chǎn)品,截取過程比較麻煩,涉及需要登錄外網(wǎng),在等待的時間里,劉倩不斷的回憶著審訊鄭佳豪的各種細節(jié)。
尤其是有一句話讓劉倩十分的在意。
“他總是能在鐘小艾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發(fā)來短信安慰她!”這句話乍一看確實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總覺得哪兒不對。
“嘿!”肖宇突然從劉倩身后竄了出來,輕喊了一句,把劉倩著實嚇了一跳,她對著肖宇有氣沒氣的翻了個白眼。肖宇笑著繼續(xù)說道:
“想什么呢,一個人站在這里發(fā)呆。”
“肖宇,我問你,當一個人總能在另一個人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給予及時的安慰與關(guān)懷,你覺得是什么情況?”劉倩若有所思的向肖宇問。
“及時的安慰與關(guān)懷,可能是在意他吧,怎么了?”
“不對,不應(yīng)該這么問。。。換一個問法,這個人為什么總能及時的給她安慰和關(guān)懷?”
“肯定是了解對方啊?對對方的情況了如指掌啊,就像你一樣,有時候?qū)ξ业氖虏皇峭α私獾穆铮俊?
“漬!跟你說正事呢!”劉倩聽到這里笑著正準備打肖宇一下時,她突然臉色一變呆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關(guān)鍵點。
“你剛說什么來著?”
肖宇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下。
“我說了解對方啊!”
“不對,下一句!”劉倩急切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我說。。就像你一樣,有時候?qū)ξ业氖绿貏e了解!”
劉倩恍然大悟的轉(zhuǎn)身小跑,跑到盧軍桌上抓起關(guān)于鐘小艾社會關(guān)系的材料,拼命的翻著。盧軍也被劉倩的舉動嚇了一跳,嚴國華看著劉倩突然的激動,也湊了過來,看樣子劉倩可能是有了什么新發(fā)現(xiàn)。
“你咋了?”肖宇看著劉倩奇怪的舉動,疑惑的問了一句。劉倩沒有回答他,而是捧著材料不行的翻著,又或者是抬起頭,在大廳內(nèi)踱步,自言自語的說著著其他人聽不懂的內(nèi)容。
正當所有人疑惑的看著劉倩奇怪的舉動時,她突然回過頭來,對盧軍問道:
“盧軍,鐘小艾的社會關(guān)系,所有人你們都排查仔細排查一邊了嗎?”
“額,我們對所有她的親友做了排查!”
“她的工作關(guān)系呢?尤其是同公司的藝人?”
“額。。。只進行了詢問,沒有做深入調(diào)查,他們跟案件沒有直接聯(lián)系的,我們都是按程序處理的啊。”
肖宇想了一會,轉(zhuǎn)頭對著盧軍嚴肅的說道:
“從現(xiàn)在開始,對艾琪兒集團上下所有可能會接觸到鐘小艾的人員全部進行深入調(diào)查!”
“這。工作量。。”
肖宇怒視了一眼盧軍,盧軍趕緊辯解說:
“辦!馬上去辦!”
“明英中學那邊暫時沒什么事,其他人都協(xié)助盧軍去做這個排查!”
“是!”眾人答道。
劉倩走到肖宇面前,松了一口氣,然后笑著問:
“你都不問問我知道了什么,要干什么,就支持我?”
“不用問,別說我已經(jīng)猜到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算是沒有猜到我也會支持你,誰要你是我的戰(zhàn)友!”
肖宇大步直徑離開大廳,而劉倩轉(zhuǎn)身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有釋懷,也有落寞。她內(nèi)心的痛苦或許只有她自己明白,戰(zhàn)友,這兩個字份量很重,但是對于劉倩來說,她希望的自己不僅僅只是他的戰(zhàn)友,因為戰(zhàn)友這兩個字一出口,就代表著他們二人心中有了一道無形的鴻溝,她永遠無法翻越。
而肖宇剛走出大廳門口,停在了轉(zhuǎn)角處,向辦公大廳的方向瞄了一眼便再也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離開了。這么多年他又何嘗不知劉倩的心意,他能做的也只不過是在裝傻充愣而已。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童瑤破解鐘小艾聊天記錄時,調(diào)查局又一次接到公安部門的報告,而這一次死的是東海市鑫誠海運總裁張有財?shù)莫氉訌垥x云。
肖宇,吳進北,嚴國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而遺體發(fā)現(xiàn)地點是一家會所的游泳池內(nèi)。
吳進北與現(xiàn)場刑警簡單交談之后,跑到肖宇和嚴國華身邊,此時這兩個人正在對張晉云的遺體進行初步的檢查。
“頭,嚴叔,張晉云今天將這里包場了,他自己在里面差不多呆了六個多小時,身邊也沒有其他人,監(jiān)控也壞了。”
肖宇戴著白手套,蹲在遺體旁,扶著張晉云的下巴左右擺弄了一下,然后對一旁的嚴國華說道:
“老嚴,你看嘴唇發(fā)紫,下巴處有掐痕!”
嚴國華彎著腰注視著肖宇指的地方,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跟之前的不一樣,是掐死的!這已經(jīng)是第八個了!”
“嗯!死亡時間大概在上午九點左右,四個小時了!具體死亡原因還是要看尸檢,但是他手上的藍色梅花絕對不是臨時繪上去的,你看這個顏色,比之前死的幾個都要深一些。”肖宇一邊說著一邊舉著張晉云的胳膊,這時他突然對一旁的吳進北說:
“進北,你馬上帶著公安局的控制現(xiàn)場,會所得員工一個都不能走,跑了的找回來,另外游泳池沒有監(jiān)控,但樓道,大門一定有,迅速控制監(jiān)控室!”
“明白了!”吳進北緊忙跑了出去。
“怎么?你發(fā)現(xiàn)什么可?”嚴國華緊忙問道。
“老嚴,這次的對方處理的很倉促,四個小時,而且這么封閉的游泳池,又是人多的會所,一個人死了快四個小時,沒人發(fā)現(xiàn)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這里被張晉云包了場,一般顧客怎么進來,要么就是他自己帶進來的,要么兇手本身就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肖宇站了起來,脫下手套冷靜的說道。
“難道不會是對方身手比較好,混進來嗎?”
“如果是咱們這種,當然可以,但是何必用這種方式,以及這個地點殺人,太多此一舉了!”
“沒錯,時機地點都摸得很準,就是處理的倉促,說明給他的時間本身就不太多,而且沒什么經(jīng)驗!”
“頭,會所的人員都集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吳進北跑了進來說道。
肖宇跟著吳進北來到會所大廳,會所經(jīng)理立馬湊了上來,諂媚的說:
“警察同志啊,我們這一直都是合法經(jīng)營啊,你們這是干什么呀?這人死了也不能怪我們啊!”
“人齊了嗎?”肖宇沒有管這名經(jīng)理的喋喋不休,冷冷的問道。
吳進北一把抓起經(jīng)理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問:“費什么話,問你呢!人齊了嗎?”
“齊了!齊了!齊了!”經(jīng)理此時十分緊張的說。
“既然齊了,就開始吧!”
吳進北對著一旁的公安民警點頭,幾名女警將在場的女性工作人員帶開,留下男性。吳進北讓在場所有人脫掉上衣,由現(xiàn)場民警逐一檢查。然而檢查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身上帶有藍色梅花圖案的人。而里側(cè)的女警也跑出來匯報,女性工作人員那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藍色梅花。
肖宇抓著經(jīng)理再次問道:“你確定這里是所有人?”
肖宇剛說完,人群里突然有人開口:“警官少了一個人!阿偉不見了,剛剛還在這!”
“阿偉是誰?”肖宇抓著經(jīng)理怒吼道。
“阿偉二個月前剛來的保安,他剛剛還在著,檢查的時候說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還沒等他說完,肖宇飛奔出去,其他警官察覺不對,留下一部分人看著在場的工作人員,其他人都跟了出去。
肖宇跑到廁所,發(fā)現(xiàn)了地上一堆保安的制服,而排氣通風管道被打開了。
“快!去負一層!”肖宇對著身后的警官們喊道。
就這樣,肖宇他們跑到了負一層,并安排在場的所有警察封鎖負一層所有可能出口。并從腰間掏出手槍,仔細的搜尋著,因為他們明白,一旦涉及到藍色梅花,這個組織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負一層安靜的可以聽到每個人的腳步聲,一道危險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之中,突然,吳進北看到墻面上閃過一道黑影,他還來不及說,自己就先沖了上去。當他感覺就要靠近那個黑影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沖了出來,推倒了了吳進北,手里緊握著一把匕首,不顧一切的朝吳進北捅了過去。
其他警官看著情況緊張正要舉槍,肖宇喊道:“別打死了,抓活的!”
剛說話,就聽見身旁嚴國華迅速開了兩槍,一槍打在了男人的右腿上,一槍打在他的胳膊上,吳進北迅速怕了起來,正想搶過掉在地上的匕首時,卻被這個男人一把搶先。
他拖著受傷的胳膊和腿,面對著肖宇他們始終保持這警惕的姿態(tài),就這樣肖宇帶領(lǐng)著一幫警察不斷的逼近他,而那個男人也在一步一步的推后,終于他退進了一個沒有退路的空間,背后只有一面絕望的墻壁。
他笑了,舉起了匕首,放在自己脖子的位置,毫不猶豫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劃拉開了一道大口子,一股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不要!”吳進北忍不住喊了出來。
肖宇禁閉雙眼抬頭,狠狠的剁了剁腳,然后搖了搖頭,看著倒地血液噴涌的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一群瘋子!”
嚴國華走了過去,蹲下身,抬起了男子的右手,手背雖然已經(jīng)被血染的通紅,但依然可以看到那朵藍色梅花。
就在肖宇他們一伙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這名男子身上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他們背后不遠出一閃而過,車窗上她上揚的嘴角清晰可見。